那是柳清芝盼了许久、费尽心思才盼到的日子。原本清远侯和公主选中的和柳清芝联姻的对象并不是周重,而是周重的妹妹周乔,但柳清芝暗自施加了点压力,又与皇帝透露若是联姻对象换成周重就将放弃一重要官职的人选。
如此,在皇帝看来,这个被大家宠坏的纨绔小霸王总算是没白疼,有了点用处,一道赐婚圣旨大手一挥就下了。
那周重不乐意了,他不喜欢男人,他喜欢的是巨ru细腰的女人。在御书房里撒泼打滚闹了两个时辰,也没见得皇帝心软;又恹恹儿地跑去最疼爱自己的母亲面前哭了一个时辰,可即便是长公主也奈何不能让圣旨给收回去呀。
周重没办法了,心生恼怒,拿着祖母给孙媳妇儿留的传家宝就闯进了丞相府。将这宝贝扔在柳清芝面前,吼道:“不是想做周家媳吗?行,这是周家的传家宝,你把它带上吧。”
那盒子打开来是一只莹润的珍珠耳坠。原是周家祖辈一位夫人与周家祖先的定情信物,后来一代代传下来,这周家媳妇儿就要戴着这只耳坠,身着凤冠霞披,嫁入周家。
柳清芝盯着那只耳坠,默了一会儿。
周重以为这样便能让对方心生怯意,和他一起想办法撕毁了这桩婚事,他知道这人一向骄傲,把面子和形象当命一样看待,怎么可能愿意像个娘们儿似的戴着耳坠成亲?
却没料到,对方悉心将其收下,一口答应道:“好。”
然后柳清芝便带着那只耳坠子与他成亲。不过凤冠霞披自然是不可能的,两人身着同款喜服就在丞相府中拜了堂。本来周重是不乐意的,但又念着对方都放下面子为自己戴耳坠子了,自己没必要那般揪着不放,反正已成定局,倒不如让他一次。在丞相府拜堂就拜吧。
柳清芝自小就身体不好,粗粗饮了两杯酒就摆摆手要退下休息。周重见他脸色不好,连忙让丫鬟将他扶去洞房。
自己招待着这群想要来搅合、拼命灌酒的狐朋狗友。
酒杯一来一往,醉意缓缓就上来了。一狗友揽着周重的肩拍了拍,“好好对人家。那般人物都做了你的妻。”在这群京中有名的纨绔看来,柳青芝这般博学多识、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丞相的人物不可谓不是天仙。
而且这等人物甘愿做了男妻,要明白,虽然在黎朝男妻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大部分男人性格稍微傲气点的都不愿意去雌伏于他人之下,多是些生来就偏娘们儿唧唧的才愿意做这事。在他们眼中,丞相这般有才有貌的人,就是骄傲上天也不为过。
周重醉醺醺地点头,晃得脑袋都是晕的。
又一狐朋附和道:“是呀是呀,听说丞相为了这婚事很是费了不少心思。原本应该嫁的可是你妹妹周乔。”
周重不晕了,抓着狐朋的衣领问道:“你说什么?这婚事是柳清芝弄得?”
那狐朋还醉在酒里,摇头晃脑地说道:“是呀。丞相为了这婚事费了好大的功夫,就为了嫁于你,算计了不少东西。”
周重放开他,任由这狐朋倒地,一双手捏得死死的。我就说这人为何如此配合。原是他一手算计出来的。将满堂宾客甩在脑后,直冲冲地往后院走去。
秋月正扶着柳清芝饮醒酒汤呢,却见她原主子急冲冲的冲进来,质问道:“这婚事是你设计的?”
秋月不明所以,正待问,却又见柳清芝挥挥手让她先下去。
她一向是个恪守做奴婢的第二准则——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的人,带着房中的喜娘等人就走了。
柳清芝看他身子摇摇晃晃,知道他是喝多了,想上前去扶他,却被一手挥开,倒在床上。
周重盯着这人右耳上的珍珠耳坠,后槽牙咬的紧紧的,说不定带这玩意儿也是为了算计地得到我的疼惜。心中怒意再也克制不住,一把将其推倒在床,又抓住对方挣扎着挥动的双手。
柳清芝惊道:“合卺酒还没喝呢。”
周重哼了一声,“你这般心思歹毒的人也配?”
柳清芝霎时顿住,他,心思歹毒?呵,也是,真的歹毒呢。明知道他不喜欢他,还非要凑上去。
周重将人双手按在头顶,单手桎梏住,文人纤细的手腕就此被这人死死捏住。嘴里还不肯放过对方:“不是算计着要嫁于我?就这么想雌伏于我的身下?就这么贱?”
一手恶狠狠的扯下男人的喜服,动作间没有丝毫温柔可言。那艳红色的喜服繁琐,层层叠叠的,男人一把拽下,就看到一条白色的布缠在身下瘦弱的男人身上。他挑了挑眉,伸手拆开。
只见一双盈盈白兔跳了出来,从裹胸布里挣脱的时候还荡漾了几下,ru波在红烛的映照下晃得人眼花。
周重一把抓住一边,就见一只大手才堪堪握住,手的间隙里还有嫩rou挤了出来,忍不住恶意的捏了捏。嘴里又开始不依不饶:“好啊。你就这般浪?喝了不少药吧?才能养出这么一双大nai子。”
柳清芝被蹂躏得疼了,喘着气辩驳道:“不……不是……轻……轻点……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