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星期,钱多终于把那只没过门的鸡从菜市场接回了家,并附带了桂圆红枣、银耳党参等杂七杂八的干货辅料。路过超市时,他又进去Jing挑细选了各种尺寸各类品牌的卫生棉——层层叠叠长短不一地摞在购物车里,倒是统一的粉色。
家里躺着的那位喜欢粉色,想必看到粉粉嫩嫩的卫生棉也不会排斥。钱多等待结账时漫无目的地想。
“美女,一共是六十四块三。现金还是扫码?”收银小妹问道。
钱多默不作声,只是把手机的付款界面调出来。钱多面孔长得女气,胸前鼓鼓胀胀的两处也不是可以轻易糊弄过去的,加上骨架小身量轻,倘若不说话,旁人见了只当是一位很高很辣很冷的学生妹妹。以前他也是争辩过的,毕竟一个既无性别认知障碍又非跨性别者的男人怎么会甘于被人“泥塑”呢?很不幸的是,那次是一位收银小哥。自觉男性尊严受到侮辱的小哥在锤了钱多两拳后还不算解气,扬言要把他这“变态”送到公安局去。钱多本身就是干那见不得光的下水道勾当的,哪敢去见条子?只好腆着满脸的唾沫星子点头哈腰地道歉。打那以后,钱多在这种公序良俗的场合一般都不吭声,畸形的怪物在只配在格子间叫床,跑到阳间吓人是要被锤的。
钱多拎着大包小包打开房门,果然见到王五和宝贝并排盖着小毯子躺在沙发上,一旁的小爱同学充当老师的角色,尽职尽业地在教“aoeiuv”,一切都是自己出门前威逼利诱又耳提面命的样子,很和谐,钱多很满意。
事情还要从两个小时以前说起。当时钱多正在小厨房做早餐——昨天剩的白饭添点水熬成粥,再配一小碟花花绿绿的酱菜,就是很适合他们这个职业的人吃的食物了。虽然吃流食在灌肠时会轻松很多,但成天吃这个,钱多的嘴巴要淡出鸟来。王五倒是“不改其乐”,抱着白瓷碟子跟在钱多屁股后头转,眼巴巴地看着钱多从坛子里往碟子上扒拉酱菜,舔着嘴巴嘤嘤着:“哥哥再来一勺呀!”,钱多眯着眼睛笑得像只大尾巴狼:“啊——王五,嘴巴张大。”钱多挖了满满一勺酱菜塞到王五嘴里,然后捏了捏对方咸得皱成一团的小脸,恶劣地笑:“好吃嘛?哥哥再喂你一勺?”王五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了不要了,谢谢哥哥。”
问题出现在饭后。钱多在客厅的小几上教王五声韵母表。虽然自己比王五大不了两三岁,也没比对方多上几年学,但他钱多可一直在自学呢,教个傻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等妈妈醒来之后,自己不需要卖屁股赚医疗费了,将来一步一步考大学…….钱多心花怒放地设想着,简直是觉得未来可期了,结果这时王五捂着肚子咿咿呀呀叫唤起来。钱多第一反应是那一勺齁咸的酱菜给王五吃坏了胃,刚想转身给他找点胃药吃,宝贝咬着王五的裤脚叫唤起来。钱多走进一看,差点没吓成软脚虾——王五空空荡荡的裤管里缓缓流出浓稠的ye体,蜿蜒汇集在男孩苍白稚嫩的脚背上,晕染出一片刺目的红。
钱多作为一个遗传学上Jing准定义的男人,在月事上的敏感度还不如王五这个傻子。他手忙脚乱地去挽王五的裤脚,试图找到伤口所在,还是王五埋在他怀里哼哼:“哥哥,腿上不痛,我的逼好像在尿尿。”
电光火石间,钱多记起了Achilles嘱咐他的话,这傻子似乎是…..双性人…..
钱多关掉吵人的小爱同学,又把王五下半身扒地光溜溜,掰开双腿一看,那一处被经血渲染成糜红色,就连秀气粉嫩的Yinjing上也染上丝丝缕缕的红。钱多打了盆热水,用热毛巾细致轻柔地擦拭这两处性器官,如同擦拭上好的羊脂玉瓷。他问道:“王五,你以前有这样流血吗?”
王五看了一眼那盆血水,脸都吓白了。他把脸埋在钱多为他准备的电暖宝里,颤颤道:“没有流血的….哥哥啊,逼里流了好多血……我会不会死啊?”他曾经生存的那片地区流行土葬,王五关于死的认知就是鲜艳的花圈和大红的棺材、诡异的丧歌和飘荡的纸钱,最后统统堆成一个小土包。他不想这样,这太孤单了。
钱多面无表情地纠正道:“这个不叫逼,这是你的Yin道。你也不会死,只是在来月经,以后每个月都会这样的。”
“喔…..”王五其实还有疑问,比如为什么Yin道不叫逼呢?前面是sao逼后面是贱xue,这都是客人教他的呀。比如为什么每个月都要来月经呢?这简直太奇怪了,王五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一只Jing准的闹钟。他有一点被自己奇妙的想象逗笑,但他还是将疑问和笑容一同憋住了——哥哥看起来很生气。他伸出双手扯了扯钱多的面颊,小心翼翼道:“哥哥,王五不痛,笑一笑呀。”
钱多将王五拾掇干净后,又给他冲了杯红糖水,见王五又试试探探把杯子往宝贝嘴边靠,他有一点心累,厉声道:“王五,说了多少次了,不可以和宝贝一起吃饭喝水,肚子里会长虫的。”
“喔….对不起…..”王五讪讪地收回手。
钱多掖了掖毯子,努力放柔了声线:“你乖乖躺着,哥哥去给你熬鸡汤喝。宝贝也有份的。”
钱多躲在小厨房里,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