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本意是疏解王五的心结,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对傻子也适用。王五走在回家的路上,稀疏的神经网络将陈丽的一番话过滤提纯之后,倒真是愚者千虑终有一得,他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了更清晰的规划:靠着捡瓶子自己或许都挨不到来年春天,既然大城市里的有钱人不讨厌他的屁股,那他就换个地方卖屁股好了。说不准生意好来钱快,他都不用早出晚归翻垃圾了嘞!一想到只要岔着俩腿挨cao就能赚到钱,王五不禁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王五的家,或许称之为容身之所更为合适。正对着铁皮简易门的是一扇报纸糊的小窗,窗底下是一截手臂长的矮床,临着床的是一张红砖木板摞起来的桌子,桌子上的东西称得上是琳琅满目了:一只缺了把儿的哆啦A梦水杯,一个珠光宝气镶金贴钻的单人电煮锅,挂面、方便面油包、色情杂志、还有一根橡胶阳具。如果有人来参观他家,那王五一定会很自豪,因为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他拿钱换的。可惜没人会到他家。连嫖客也怕登堂入室引人耳目,只是随便找个暗巷,学那公狗野合骑着他干。
瓦房里从来只有他和宝贝。
王五坐在床头,拍了两下手,轻轻唤了声“宝贝”,不一会儿床底下就钻出一只睡眼惺忪的小花狗。小花狗算起来也有六岁了,这在野蛮生长的土狗里属实算是高龄一族,不过因为腿短个子小,看起来倒也挺减龄。但也就仅限减龄了——黑白毛色好巧不巧在狗脸上拼成一个对称的鸡巴图案,滑稽又丑陋,跟可爱搭不上边儿,也就王五一直当个宝贝疼着。在王五还小、宝贝也还小的时候,他时常牵着宝贝一起捡垃圾,那些扒过他裤子的男人就嘲笑他怪不得鸡巴缩成个小豆丁,原来是分了一半长狗头上了。笑话不算有趣,不过因为它低俗又真实,所以值得被人们翻来覆去地嚼。王五倒没什么感触,听了这笑话还能附和着笑笑,有一种身处话题中心的荣幸和羞涩。不过宝贝是个心思敏感的,久而久之,临着王五出门的时候,宝贝就缩在床底下,再也不踏出房门一步。
王五蹭了蹭shi漉漉的狗鼻子,又从兜里掏出剩下的瓜子,你一颗我一颗地嗑起来。
“宝贝,我们去大城市吧。”
宝贝摇了摇秃尾巴,吐出两瓣完整的瓜子壳。
“宝贝,有钱人捅了我的屁股,我也变成了有钱人。”王五捂住嘴羞涩地笑了笑。
“宝贝,我现在就把攒下的瓶子卖给刘老板。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宝贝“汪呜”叫了一声,踮着蹄子把电煮锅衔到王五脚边。
“宝贝你饿了吗?”王五摸了摸宝贝的肚皮,薄薄的仿佛两层纸。和他一样。于是他决定先煮一把清水挂面。
吃饱喝足,王五收拾了自己这一个星期的战果——一麻袋饮料瓶子,准备背到刘老板的废品收购站去。临走前,王五瞥见了桌子上那本被翻毛了边儿的杂志。他不识字,于是杂志就变成了画册。无数个夜晚里,他借着杂志上的风sao照片为宝贝编了许多乏味的睡前故事。但自己明天就要走了,王五叹了口气,他决定把杂志也卖掉。鬼使神差的,王五一同携上了那根假鸡巴。
“二十三块六,算二十三吧,给你把零头抹掉。”男人蘸了唾沫星子在数钱。
“唔,谢谢刘老板。”
男人黑亮的王八绿豆眼抽搐了一下,抛了一个自认风sao无比的媚眼,“傻小子,这么生分,叫刘哥不久成了。”
王五瞬间福至心灵。他忸忸怩怩地从口袋里掏出假鸡巴,熟练地说出那句专业台词,“刘哥,我屁眼痒了,求你给我捅捅吧。”
男人的鸡巴早在少年撅着腚数瓶子的时候就硬了,隔着三层厚棉裤还隐隐顶出一个包。不过今天不着急,婆娘骑着三轮出去收零货了,他有大把时间玩这个送上门的便宜货。
“哟,这不是刘哥去年送你的礼物吗?小sao货很喜欢啊,出门都不忘带着。”
“sao货喜欢的。sao货也喜欢刘哥的大鸡巴。捅捅我吧,我便宜,水也多。”
“你妈的一身的馊臭味儿,屁眼子洗了没?别老子的金刚钻一进去钻出屎来。”
王五慌张地摇头,“没有的,没有的,刘哥撒点尿一冲就干净的。”
“Cao你妈的烂货,真是sao到冒泡,你不嫌尿脏我还嫌呢!”
男人关了大门,从废品里扒出一瓶没喝完的可乐,然后另一只手探进王五的嘴里,扯着少年柔软温热的舌头进了后院。
王五跌跌撞撞地跟在后头,口腔里是咸苦的滋味,应该是刘哥手指甲里嵌的黑泥,他下意识想拿舌头顶出去。
男人只觉少年的小舌像一尾灵巧的鱼,在指缝间调皮地嗦来舔去,他的鸡巴又硬了几分。
男人有一点气急败坏,“你个死sao货,逼嘴就这么急着被爆吗?”他从破烂堆里扯出一块废布摊在地上,“跪到布上,sao屁股撅高点!”
王五有一点感动,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直接跪在地上被cao。
“呜啊!凉——”
男人把半瓶可乐插在王五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