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入东宫时已快至酉时,他才进宫门,就被早守在门口的宫女拉住衣袖,那张俏脸没半点血色,说话时嘴皮都在哆嗦,“大人……太子他……”
席安直接打断她,“带路!”
根本不用想,能把人吓成这副模样,除了太子“犯病”还能有什么。而且这宫女一看便是被吓狠了,腿软得根本走不快,索性席安直接问了她太子现在在何处,就撇下她径直走了。
越走,席安就越能感受到太子的怒气有多大。一路上除了Yin冷的风声,静得可怕,遇到的宫人都和刚才那个宫女一样,个个面如纸色鹌鹑般缩着脑袋,生怕下一个身首分离的就是自己。
好在看到了席安,那眼神就如同看到了救世主,松了口气的同时都为自己捡回了条命感激涕零地望着他。
席安提了一个还算有些胆色的人到跟前,边走边向他了解今天宫中发生的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太子地位稳固拥趸众多,其余几位皇子早已不足为惧。但既然储君已定,那必然得将朝中势力更加拉拢,也就免不了甄选太子妃,这也是当今圣上最为Cao心的事情。
今日容岐被传唤到御书房,便被下了最后通牒,最多三日,若是容岐自己选不出,那就由陛下直接下旨钦定!
而容岐,当着圣上的面不好发难,一回东宫,那些捧着画卷的奴才可就遭了殃……席安离太子的书房还有段距离,就听到了声声哀嚎,还有那木棍划过空气再狠狠钝入皮rou的闷声。
“太子妃!太子妃!本宫的事还容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本宫狠狠地打!”
那几个宫人被棍杖的地方早已血rou模糊,席安眼前直发晕,不仅眼前的场景,那强压下的记忆也翻江倒海般涌来。那些哭嚎也越来越凄厉,然后渐渐虚弱下来,最后……戛然而止。
席安不敢去看,他逼着自己只去看前方正发怒的容岐,可腥气太重了,数条人命堆起的腥气太重了……
“殿下,还请息怒!”
大步一跨,席安直接头磕地跪在了地上,摔碎的瓷片尖锐地刺进他的膝盖也不敢妄动分毫。
而这一刻,四周比刚才还要静谧,就连风声,似乎都被所有人的恐慌吞了般。豆大的冷汗直往下坠,那股血腥气冲得席安更加晕沉。
“殿下……”那人毫无反应,席安正欲再唤一次,却被开口打断。
“席安,过来。”
容岐声音又沉又平,完全不似刚才的癫狂,可他那双赤红的眼骗不了人。席安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进门时直接将那门也带上,隔绝了外面的惨状。
腥气淡了些,他才喘过了气。
书房已乱成一片,摔碎的瓷瓶,打翻的砚台,被墨溅撕碎的画卷……而容岐就坐在其中,狰狞的面容在看到席安时缓和了些,席安一靠近,就将他一把拉进怀里,那力度,几欲把他揉碎。
席安也不作声,忍着痛头轻靠着他。
过了很久,容岐开口,
“本宫不要太子妃。”
这般任性稚气的话,倒是头一回从老成的太子口中说出。席安静静地听着,也不知看着哪处,眼神飘忽,他似还未从刚才的血色中逃出,不论他睁眼还是闭眼,那曾扰他许久的梦魇又以更可怖的模样向他袭来。
“那些人都是另有所图,只有席安不一样,只有席安待本宫好,本宫只要你。”
这皇宫虽是极贵之地,却处处皆险,稍有不慎就成了积压的白骨,于他人蹬踏。他容岐生来便高人一等,却也因这一等,失了太多。李皇后多疑自傲,容岐于她,便是脸面,容不得他半点懈怠,但凡有丁点差错,都会训斥良久。
所以亲母尚且如此,更谈其他?
也幸得他在那难熬岁月中遇到了席安,有他时时相随相伴,倒也没那么难捱了。
之前如此,以后也想如此。
他只想要席安,其他人都不要。
“殿下,席安会陪着您的。”席安轻声道。太子如此,不过是一时的脾气,今日他未曾遭罪,也是因那几个宫人用命抵了去。恐怕会有一时,他也会如那些人般,悄无声息地葬于这深宫之中罢。
勾起一抹苦笑。
容岐叫这话熨帖得极好,勾起席安的下巴,去吻他,“你只要好好伺候本宫,本宫自亏不了你。”
他这吻是少有的温柔痴缠,连带进入时都温吞了许多,当他全部抵进那热巢时,今日的郁气彻底散了个干净。
轻轻咬住容岐的耳廓,舌尖舔弄,“本宫做得最对的事,就是强要了你。”
这样温软的身子,本就该躺在他身下任他yIn弄。那yInxue也吃熟了他,裹着他不放,还迎着他的撞击收缩起来,夹得人欲仙欲死。
“你若是女子,早叫本宫cao得生了不知几胎。”将席安衣襟扯开,一口便含住了殷红的ru珠咂弄起来,手则揉着那软tun,还往两边拉扯,想进得更深。
“唔……”
席安受不住得想往上抬身子,逃离那根鞭笞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