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并不大,我没用多少时间就回了威廉家,还没进门就听见威廉在哪儿一个劲儿的叭叭,他说倒是没啥问题,关键他叭叭的是那一嘴特别不利索的中文,我掩面,从未见过这个人。
“进来呀,别躲门后边!”威廉站起来叫我,我揉了一把脸就进了门,看的出来威廉是在待客,可是当我看见沙发上的人之后有点儿懵,因为我从来不知道会是他。
“哥,你怎在这儿?”不应该在家里边儿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吗?我往里边又走了几步,脱下了满是风尘的大衣挂在一边儿的架子上。周助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抬头看着我,“送礼,给你。”
我这就不明白了,我要什么礼物呀?也没到生日和啥节日的。然后他就在我的注视下把一个小盒子放在茶几上了,用下巴指了指示意我可以打开。我拿过那个盒子满脸怀疑的打开了,这里边没别的,是几块膏药就跟平常的膏药没啥区别。
“给我这个干啥?”我也用不着,还大老远跑这一趟,周助一脸笑意,“青峰给你赔罪的,”当然不会告诉你家里还有好多吃的玩儿的是给我宝贝的。
我看着这个膏药,总觉得我应该手里拿个保温杯,再往被子里放几个枸杞比较合适,还送膏药,青峰必是傻了?
这是周助又开口了,“前些年他不是给你正骨这吗,他说这两年得好好养。”
“有这空儿他自己怎么不来。”手里掂量着那一盒不算太重的膏药,语气里倒是厌烦。我一直以为只有我自己才会特别特别的没心没肺,但是我身边的这帮人让我认识了什么叫真正的若无其事。
突然就想起了沈羽哲,他是又消失了,当我跟凌天提起这件事儿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其实他也不是对那些事儿都放心上的,可是谁又能彻底放下了呢,沈羽哲这小子是个汉子,宁可自己承受也不想伤害任何人。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安安静静的过他想要的生活,可是,只要你刻意你就一定会找到他,所以他才会离开。你也别都信,这只是我的想法,万一他是真的隔应你那,也说不定不是。”凌天的意思多明白,人家妹妹不用养,自由自在,离开只是离开了打心底里厌恶的这块地方。
“他开车,你甭等他。”这是周助的话,原话。威廉就继续和周助说着一些经营方面的问题,我拿着膏药就往楼上走,手机在兜里开始震动,我也没太在意,进了屋里才拿出手机看,是小凯,他把我留家里的自行车给骑走了,说是要跟我换,我随手给他发了个嗯。
按照威廉的意思是我这两天不能再出去谈我所谓的生意,正好周助在,一起去散散心。我一个随便的性子去哪儿都成,反正威廉都能安排的很好不用我Cao心,毕竟一个闲人他不研究吃喝玩儿乐还想干啥。
周助这回就是度假来着顺便看看我那个远在欧洲的儿子,他是先从英国那边绕一圈在到这儿来的,“哇,你都有儿子啦!”威廉很惊讶的说着,其实也不算奇怪,周助一边儿剪着葡萄一边儿解释道“他要是能有儿子也不会连老婆都找不着了。”
“你怎么越抹越黑呀,要不把他过户给你吧。”周助剪下来的葡萄递给我,我也不客气,一个接着一个的尝味道。
“你可真不是一个好爸爸,连儿砸都不管。”威廉站在一边儿说着,看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深思熟虑过的架势。
“领养的,父母双亡。”我没再接过周助手里的葡萄,心里有点儿别扭,因为就在决定就这么养着他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是谁的儿子了。
威廉没接话,估计也是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劲。
“不弄了不弄了,喝酒去。”我发牢sao这两个人没有任何异议,周助自己拿着一串葡萄自己吃着,威廉在前边儿带着路拽着我,周助在后边儿跟着。
不得不说威廉是一个特别的闲人,这个酒庄得有快二十年了,我和小凯刚从这儿会国的时候威廉买的,那时候他才多大,十几来着我早忘了。酒庄不算太大,但是是真没有几个人,跟我家里的豪怡有得一拼。
小亭子下,酒已经醒好了。我虽然好酒,但是我也喜欢那个氛围,看着一圈儿下来,三个大男人,总觉着缺了点啥。喝酒吹牛逼向来都是威廉的一大爱好,我不喜欢惯着他,倒是遇到周助,威廉吹得牛逼都是比较实际的,较以往那个劲儿,都得吹出银河系切。
后来喝的都有点儿高,周助是倒头就睡,威廉还一边儿扯着周助的袖子要跟他吹牛逼呢,我去了几趟厕所放了水就舒服了好多,看见个人就想往怀里塞,必是太久没有人陪着了,这样一想又徒增了不少伤感,把威廉那些个威士忌又喝了不少,第二天醒来的吐的我是找不着北。
又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来钟,醒来直接吃晚饭了,我一边儿扒拉着饭一边儿问威廉:“我哥呢?”
威廉喝了一口汤,砸吧砸吧嘴:“回去啦,估计这会儿都到家啦!”我点点头没说啥,接着吃,这几天都没咋吃好,饿得我一个来一个来的。看我这情势威廉又叫那个中国厨师再上点菜,看着我吃他还挺开心。
“青峰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