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什么,他就不说了,到了吧台跟酒保说我是新来的服务生,吧啦吧啦。
他摇头,“估计阿昌哥留下你就是看在这张脸招人的份上了。”
“怎么?”我整了整衣襟袖子,跟在毛仔的身后走着。
我过去。
回过头来对着我,阿昌哥露出一脸凶相,吐了一口烟气在我身上,“过来之前他都跟你说了吧?”
车子在一家夜店门口停下,门上的霓虹灯闪烁着红色和蓝色的灯光,上面写着一个极具中国特色的四个字——“天上人间”。
“正好那张床没人,你就先住着吧。”毛仔洗了一把脸道。
回到员工宿舍,我也不管是谁的床直接倒了上去,虽然没干多少活,但是这一天也累够呛。
皱着眉头往旁边挪了几步,阿昌哥看出我有点儿别扭,抬脚点了点他旁边的地面,“过来。”
员工宿舍就是普通的宿舍,上下铺,每张床上都是那种被子,还不如基地里的被子看着舒心。
那个人近一米八的身高,顶着个寸头,眉宇间有一道疤,穿着比较正式的西装,就是里边那件花衬衫不太正式了。
“诶诶诶,好好好。”工头满口恭维的离开了,出去时还不忘把门带好。
阿昌哥坐在办公桌后边的椅子上,随手点上一根烟,抬抬下巴指着我:“你叫什么?”
毛仔带着我去换了一身跟他一样的工作服,然后带着我往楼上走。
我提着酒往包间里走,进去之后吧酒瓶子挨个打开,完事儿之后就出去了,出门往楼下走的时候迎面过来一个人,也就是无意间撞了一下肩膀,那人便露出十分嫌恶的表情看着我。
“什么?”我努力的回忆着一路上工头跟我说过的话,和他话里的话。
精神舒缓开的那一瞬间我脱力的靠在角落的墙上,脑子一片空白,尽管这东西不足以让我彻底缓过来,不过,能聊以慰藉我也就不奢求什么了。
在工头嘴里象征着繁华的霓虹灯此刻映过我的眼睛,我内心毫无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毛仔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往我手里塞了一包东西,“去没人的地方。”
我从床上爬起来,连道谢都话都说不清楚,跌跌撞撞跑到了个我认为没人的地方。
从杂物间出来的时候,我双眼酸涩,这一晚上就算这么过去了。
阿昌哥点头。
这天还没有上工,我蜷缩在床上喘着气,毛仔叫我起来我没有应他,就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
“阿昌哥,您看这人。”工头一脸谄媚的样子看得我有些膈应,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阿昌哥打断。
跟着工头上了二楼,进了经理办公室,里面却没有人,我们就站在旁边等着,没一会儿就有人推门进来。
从前都是在那些个人烟稀少黄土纷飞的地方跟枪子赛时间,现在在这种充满东南亚风情的地方,其实本质上来讲也没什么不同。
工头带我进去,这个时间人正多,里面的灯光闪烁着,震耳欲聋的DJ舞曲让我不得不捂上了耳朵。
只是第二天周围人看我都用那种眼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发现我的。
我登时就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我们是
一晚上跟着毛仔熟悉环境和工作,我没想到的是这家夜店居然这么受欢迎,直到快天亮才结束营业。
整体看起来,还算是一半人,就是他看着我那个眼神,总觉得不太友好,带着满满的嫌弃。
“呸,什么玩意儿!”
这儿大概是个华人集聚区,街边放的音响开始有那股子华语味儿了,叫卖声也有人用中国话了。
“包吃住吗?”
“前提是你不能给我们惹事,否则打断腿送进窑子去。反正这几年也没少过这种事,你自己掂量着办,一会儿去换衣服,跟着人学一学。”
工头嘴里叼着烟望着窗外,时不时回头跟我介绍,这里曾经是什么什么样的。
阿昌哥偏头对着工头道:“人留下了,你出去吧。”
我点头。
“那就好。”
“阿亮,就长成你这模样的,来这儿算是糟践了。”毛仔说着,还不忘回头看我。
阿昌哥弹了弹烟灰,说:“我再跟你说一遍,咱这儿上班,工作就是服务员,那个老板高兴了叫你陪着喝一点也不能拒绝。”
阿昌哥叫过来一个叫毛仔的人,看着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不过他穿着服务生的衣服,也就正经起来好多。
这几天过下来还算平稳,我也早就习惯这样黑白颠倒的生活。
工头把我往前边推了一下,差一点我就撞到了办工桌上。
这话不就是说在这儿卖的嘛。
发的浓重起来。
“赵亮,叫我阿亮就行了。”我道。
“不过,”阿昌哥弹了一下我的胳膊,“你这样的我们可以给你提供东西,不过工资可就没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