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方提高警惕,万分提防着,此时马车正在宽阔的大路上行驶,路上只有三两闲人,看不出是谁在跟踪他们。
突然马车一个急转弯,拐进一个窄巷,这是回相府的必经之路,此转角修建的角度刁钻,每次经过都会使车身晃动,左方连忙保持平衡,双臂发力保持稳定,尽量不让账本被鸡汤打shi,可就在他分心时刻,一个黑影突然扑向马车。
卫安卿被晃动惊醒,一睁眼却看见窗边有东西一闪,一柄长剑直飞入内,他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剑的尖端已经没入肩头。
“呃啊!”卫安卿不禁呻yin出声。
好痛!这是他的第一反应,皮rou被利刃挑开,不知刺得有多深。他低头看去,伤口涌出股股鲜血,瞬间将蓝衣打shi,一团暗红色出现在左肩,慢慢地扩大。
他顺着剑势抬眼看去,来人着一袭黑衣,面部被黑布遮挡得严严实实,右手持剑,二人对视一眼,卫安卿伸手抓剑,准备控制此人的形容。那黑衣人见状并不留恋,立马拔剑飞走,卫安卿右手扑了个空。从行刺到脱身,仿佛只过了一瞬。
左方将包裹递交到车夫手里,连忙追了上去。
此时严卫也被惊醒,他见到卫安卿捂着肩头,立马上前,“兄长,怎样!”
卫安卿疼得面色苍白,他一手捂着伤口,额头上全是虚汗。严卫伸手揽过卫安卿,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大声吩咐道:“快回府。”
卫安卿摇摇头说:“回我府上,你府上不安全。”
严卫点点头,和车夫说了之后,只将卫安卿揽得更紧,恐车身摇晃,致使伤口裂开。
过了一会,马车停在相府门口,今日不办公,相府大门紧闭,车夫将严、卫二人搀扶下车之后快步前去敲门。
开门的是三宝,他见卫安卿被严卫搀扶着立马跑了过来,“老爷这是怎么了?”
“快去请大夫来。”严卫郎声说。
“怎么全是血,快叫蓝心来。”三宝大声对门口的几个侍女喊道,立马小跑着出了府。
卫安卿痛劲过去,现在只是失血过多导致头晕,落在平地上便感觉缓解了一些,他微微挣开严卫的手,说道:“我好多了,不用扶着我了。”
严卫神色一暗,他松开搭在卫安卿肩膀上的手,仅仅在周围虚虚地扶着,卫安卿敏感地察觉到严卫的情绪变化,他握了握严卫的手,低声说:“今天你也累了,我还可以走。”
严卫看着卫安卿唇色苍白,却仍微微笑着,纵使面容憔悴,一双桃花眼也放着光彩,他微微垂下双眼,没有说话,埋头走路。
穿过前院便来到住所,蓝心早就候在院门,抓着手帕直跺脚,见二人的身影,连忙迎上来行礼,“老爷,严大人”
严卫轻车熟路般走到了卫安卿的卧室,蓝心跟在二人身后。自从卫安卿成婚后,他便再未进府,可路还是记得的。蓝心帮他打开门,严卫扶着卫安卿坐在床榻上,吩咐道:“去打盆热水,再找个干净的帕子来。”
肩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可卫安卿上半身已经被鲜血染红,严卫小心翼翼地替卫安卿解开袍子,才发现里衣已被鲜血浸透,仿佛一拧就能出水的那种,不知流了多少血。
严卫将卫安卿的衣衫脱下,露出了Jing壮的上半身,大理石般的肌肤,肌rou块块分明,却见左肩一到四只长的伤疤,伤口不长,但看流血量来说,应该刺得不浅。
“疼吗?”
他双手微微颤抖,轻声问道。
卫安卿摇了摇头,“只是流血过多,有些晕。”
“兄长,对不起。”严卫声音颤抖,低着头说道。
卫安卿叹了一口气,抬起右手摸了摸严卫的头,“不怪你,事发突然,连左方都没反应过来。”
严卫正要说什么,只见三宝一下子推开门说道:“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三宝请的这位大夫是经常给丞相府上看诊的,已经年过花甲却仍然Jing神矍铄,医术自然也十分高超。
他替卫安卿把了脉后,又看了看伤口,俯下身说道:“大人被利器所伤,伤口较深但不长,只是伤及经络才导致大出血。小人给大人开一些补气凝血的药材,再开一些敷料,每日更换三次,伤口七日内不得沾水,绷条缠紧一些。”
“有劳刘大夫了,还望刘大人不要把今日之事传出去为好。”卫安卿道谢。
“下官一定守口如瓶。”
“你们也是,我受伤之事莫要声张,连夫人也不行。”
下人们连忙答应,三宝跟着刘大夫出门抓药,卫安卿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车上的那两个包袱呢?”
“奴婢放在前堂的桌子上了。”卫安卿放了心,幸亏下人周到,才没叫账本丢失。
“你将账本拿出,包袱有两道菜,你叫后厨热完了给夫人送去吧。”
严卫站在一侧问道:“兄长为何不让他人知道?”
卫安卿说:“左方还没回来,先不要打草惊蛇,没准能捉住活口。”
蓝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