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做我义妹</h1>
义妹?我没听错吧?
“当然,当我的义妹该有的不会少你。”
见我不说话,他侧过身点上雪茄,缓缓开口。
“条件?”
天下不会掉馅饼这道理我还是懂的,馅饼越重,要背负的代价也越重。
薛默笙不再说话,低头看着桌子,吸了一口雪茄从嘴里缓缓吐出,烟雾缭绕,呛着我的鼻腔。但此刻的他就像画报上的人,明明是叫人捉摸不透的心思,却还是让人忍不住像靠近,去探索。
“从此你的命就是我的,我让你生你便生,让你死你便死。”
他抬头看我,一手夹着雪茄,深邃的眼中捕捉不到一丝情绪,声音又低又沉,像一把锁压在我的心脏上,
我忽然想起有次潜入一人家偷盗的时候,听见房间里的男人说着,薛家表面最狠的是小儿子薛景,其实真正狠的是深藏不露的大儿子薛默笙,表面与世无争、人畜无害,其实过手的人命多到数不过来。
那时我还半信半疑,如今我确实相信了,这薛默笙是个绝对的狠角色。
“当然,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为难你,只需把衣服换了就可走出这里。”
我有些犹豫,一方面,薛默笙这等城府极深的人说的话不可当真,若真是对我有丝不满,只让手下找个僻静的地方将我抹了脖子,世间便再无我这号人,另一方面,我很明白做了这笔交易,最后我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这一瞬间,我忽然冒出了留下的念头,至少在这个地方,有一口热粥喝,不用在大街上和叫花子抢那一块发馊的馒头,夜晚和衣睡在桥洞中,还要时时提防喝醉经过的男人动手动脚。
不如在这里走一步算一步,舒服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倒是也不亏。
我攥紧拳头,走到他的面前,直直的看着他。
“好,但我也有一个要求。”
薛默笙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只要你答应我这个要求,我的命从此就是你的,你要我死,我绝不多说半句话。”
薛默笙不再说话,收起笑容走到我面前,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睛真是格外的好看,像那些在租界来往的洋鬼子一般,浅琥珀色的瞳孔,扇形的眼皮,格外有风味。
“好,什么要求?”
“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我顿了顿,“总之,买我这条命,不亏。”
大概没有什么事薛默笙做不到的,他想了想,旋即点点头,然后伸出一只手搭在我的头顶。
“那义妹,以后就喊我大哥了。”
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我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手里的镜片旋即掉了出来,叮叮咚咚在地上碎成几小片,映照出我苍白的面容。
什么时候掉不好,这时候掉出来。
我紧张的转过头看着薛默笙,害怕他下一秒就掏出手枪指着我。
他看看地上的镜片,只伸手推推金丝眼镜,喊来老妈子把我带去房间休息,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
躺在房间的大床上,我才真正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薛默笙这个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好像永远都是笑着的,但是下一秒他抬手,可能我就会变成一具尸体被抬出这里。
老妈子放好水,唯唯诺诺的招呼我去洗澡,一定是我今天吓坏她了。
“对不起,我今天不是真想要你命的。”我起身走到她面前,“我有自己的苦衷。”
老妈子听到这里才慢慢抬起头来看我。
“唉......小姐叫我陈妈就好,小姐快去洗澡吧,有什么需要再喊我,我就住在走廊尽头。”
我点点头,陈妈便匆匆出了房门。
我泡在木桶里,不知里头是加了什么Jing油,让人昏昏的想睡。
直到木桶的水变浑,我才大致洗干净了,镜子里的酮体,瘦弱而苍白,四肢纤细的过分,但身材还是属于发育中的女孩的,洗净的脸庞也是称得上清秀可人,只是头发枯黄,参差不齐。
我拉开衣柜,发现里面竟然塞满了女子的衣服,如果不是之前住过女人,那便是特地装饰了一番,我挑出一件紫色真丝睡裙,上面秀的是一簇簇栩栩如真的花。
躺在床上,任被单将我包围,迷迷糊糊间脑子竟然浮现出的是薛默笙的脸。
深邃出挑的五官和修长的身材,他的一颦一笑甚至吐出的烟圈都在我脑海中打转,最后定格在他指间触到我发顶的瞬间,糟了,我这么想,好像是被下蛊了,算了,下蛊就下蛊吧,除了这条命,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终于就这样失去知觉,梦魇一个接一个。
梦里是一张张狰狞的脸和漫天大火中铺天盖地的哭喊,我站在门外动弹不得,拼命像周围的人呼喊救命,但是没有人理我,一转头,发现手里正拿着一个火把,再转头,焦炭似的人全都朝我爬来,嘴里喊着要索我的命,惊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