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39 家醜</h1>
欠更太久,於是大爆字啦!!!有沒有想我?
好,沒有(? ′? ? `? )(哭奔
﹊﹊﹊﹊﹊﹊﹊
「妳到底自顧自地在說什麼?」閔敬陞駭然地站了起來,震得餐桌用力晃動,彷彿隨時會被掀倒,「不要以為妳就能拿妳家的勢力來壓我!不能生育的妳,到底還有什麼用途?」
說得絕情絕義。
在場的俞桑棠,聽得目瞪口呆。原來,夫妻之間也可能會是這樣的,曾經,那樣一對羨煞旁人的夫妻,坐擁財富、權勢與出眾相貌等所有的優勢,彼此的感情,居然卻如此脆弱。連最後一絲情意,也能這樣乾脆地,說斷就斷。
「你果然,想要孩子啊。」小阿姨神色平靜,「閔敬陞,你總算肯告訴我了。」
姨丈冷笑,說得理直氣壯:「是!我都幾歲了?當然也會想要個能繼承我的事業,等我死了給我燒香的後代。連這點也辦不到的妳,居然還有臉不肯跟我離婚?」
桑棠低下頭,愣愣地望向盤裡的食物。
她究竟是為了什麼,非得待在這見證不可?
「你??真的太過分了。」小阿姨的聲音,聽起來彷彿千瘡百孔,被呼嘯的風颳得面目全非,「跟你結婚這麼多年,為了這個家,我心甘情願付出那麼多,而你卻是這樣看我的?當我是一件物件,沒了用途,就要一腳踢開?」
閔敬陞冷哼一聲:「傳宗接代,不是女人的本分嗎?」
桑棠用力握緊了手中的叉子,上頭,全是濕淋淋的冷汗。她快抓不住那銀製的餐具,好想??就那樣,把滑溜的刀叉,全都扔向小姨丈的臉。
「真難看。」冷不防出聲的,是坐在她身旁的閔允程。
音色既如年少的冷澈,又添了一絲成熟的穩當。桑棠無意識地抬起頭,看他。
身旁的他,既疏遠又親暱。即便身處如此難堪的局面,他仍舊泰然自若地翹著腳,那身合身的西服,襯得他身形修長而華貴。
曾經那樣,昧著良心也無法否認的傾城少年,如今,卻已是倜儻不羈地傾國。
閔允程優雅地拭著嘴角,「你也真的老了,居然連死後的事都在煩惱。」
閔敬陞的雙眼布滿血絲,他咬牙切齒地望著弟弟,用盡全力才迸出一個字,「你——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後搞什麼??」
閔允程露齒淺笑,「怎麼?怕我搶走你的事業?」
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虧你有臉講是你的。爸爸的遺囑正本中,除了給你的特留分,其他原本,都是要給我跟我媽的。你仗著我小,又用我有病為藉口,把屬於我的全奪走了。當年,你的婚姻,不也是為了得到公司最大股東的酈家支持?」
兜兜轉轉,早已褪盡了當年的生澀。少年時的他,輕易就被兄長的一句嘲諷,氣得六神無主,但有了這段時日的洗練,他已能坦蕩地面對兄長的挑釁。
依序揭露,直到亮出底牌。
閔允程搖搖頭,「誰才是真的忘恩負義呢?」
小姨丈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氣到竟笑了出來,指著弟弟,「哈!那又怎樣?你媽憑什麼繼承那些?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全是我那不幸命苦的母親,變賣嫁妝換來的。結果!她難產死在病床上時,那老頭人在哪?」他大手一揮,把酒瓶狠狠往牆角砸,「他在酒店裡跟女人花天酒地啊!」
桑棠從沒見過這位長輩如此難堪的模樣。
她餘光似乎瞥見,坐在斜對面母親,毫無血色的唇正無聲地顫動著——「敬陞啊」母親什麼也做不到,每次都只會在一旁可憐兮兮地袖手旁觀。
閔敬陞仍滔滔不絕,長年累積下來的抱怨,一發不可收拾,「才幾年,轉眼他就把屍骨未寒的母親給忘了,色瞇瞇地帶了個跟我差不多大的丫頭回家,讓我喊那女的母親?還得將她生的小雜種當成是我弟弟?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好笑。那癡呆老頭,沾沾自喜地玩起了家家酒呢,也不想想自己都幾歲了??」
閔允程別開眼,慵懶地拍了拍肩,像要把骯髒的家醜,從身上給抖落下來似的,「真難看啊,哥哥。」
姨丈嘶聲狂笑,瀕臨瘋狂,「不過,恐怕那老頭到死前都沒想過,自己被人戴了綠帽吧?」
桑棠的心,漏拍似的狂跳起來。他是在污辱,還是在揭露醜陋的事實?
綠帽?戴綠帽的意思??是指閔允程的母親有過外遇?
閔允程倒還鎮定,「哥哥,請你不要血口噴人,汙衊已經死去的人。」
但其實,那份冷靜,全是裝的。他完全沒料到,兄長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件事全抖了出來——原來他也知情。
但,卻也只是一知半解。
閔允程暗自鬆了口氣,這局,他仍有轉圜的勝算。
他聽著哥哥繼續對自己張牙舞爪的咆嘯:「閔允程,你以為你真配擁有那些?我告訴你!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