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相思難慰</h1>
「什麼’你們’、’我們’的,別胡說。」玉櫻輕斥康寧一聲,也沒讓別人聽見。
不怪她小心謹慎,而是這屆秀女當中,也就只有康寧才是板上釘釘的皇子福晉,既得了未來婆婆的青眼,又有全族鼎力支持,多年籌劃,玉櫻甚至還有幾分羨慕。
娜珠輕飄飄一句話正中她的傷心事,只是面上不顯,目不斜視地拉著康寧走了,直當娜珠是跳梁小丑,如路邊野草,不值一顧。
玉櫻端得很正,以至於康寧見了都要嘀咕一句:連醋都不吃,若十三爺見了她這態度,豈不是要傷心死。
娜珠生得也美,凌霄花似的,只是面由心生,略顯刻薄。玉櫻最懂胤祥的脾性,知道他只喜歡柔情似水的乖巧女子,倒不怕他會變心。至於富察氏的家世如何,她也聽佟佳氏和索綽羅氏說了,不僅不及佟家,在朝堂上也不及她阿瑪馬爾漢有分量。於是玉櫻當下才拿出了大婦般的氣度,若是胤祥在場,她恐怕才會覺得委屈,非得像康寧所說,要他打腫娜珠的臉不可。
秀女們回到各自的房間,玉櫻卸了珠釵,望著鏡中的容顏,倒是愈發想念外出辦差的良人來。
這些日子沒了他的滋潤與寵愛,到了晚間竟是那般難捱,抱著被子想象著男人堅實火熱的胸膛,下體只會空虛瘙癢,甚至還會流水兒。
未入宮前,她在家裡想他想得厲害了,還能偷偷用他留下的玉勢解饞。可入了宮禁,那yIn穢的物什又不能一並帶來,真不知這一個月要怎麼熬。
事已至此,玉櫻也不曾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離不了男人,只當是相思難慰。
她坐在鏡前,雙股緊緊一收,正要夾住腿心扭動一番,房門卻吱呀一聲開了。她忙不迭抬頭,見是和她同屋的秀女戴佳氏,仙月。
仙月人如其名,也是個清純的美人,她喜靜,不愛說話,玉櫻遂與她互道聲安好,打算就寢。
然而,就在玉櫻稍一靠近仙月時,卻從她身上嗅到一絲熟悉的味道,似乎是那……Jingye的味道。
玉櫻心中大驚,卻不敢表露,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她藉故給仙月倒了一杯茶水,仙月受寵若驚,忙起來道謝,反教玉櫻又嗅到了那股味道,可不就是男人身上的騷味兒。
她以為這屆秀女中,只有她和康寧是大膽的,沒想到還有偷食禁果的女子。康寧是婚事已定,無所顧忌,她是打著破釜沈舟的算盤,就不知這仙月又是怎麼回事了。
玉櫻按下不表,懷著心事入睡,倒不曾想過跟佟貴妃告密,只暗暗驚嘆仙月的膽子也太大了些,連康寧都不敢在宮中與十四阿哥偷情呢!
接下來數日,玉櫻都與眾秀女們在儲秀宮學規矩,仙月身上也沒再出現異樣,她就忘了這樁事。宮中的妃嬪們時有設宴,邀請眾秀女們前去,不外乎看看哪些是情敵,哪些又能是兒媳,哪些可以許配給娘家的親戚。
玉櫻去的最多的自然是佟貴妃那兒,康寧去的最多的也是德妃那兒,還給她帶回來不少消息:「那個娜珠真是個有心思的!一個勁兒討好德妃娘娘,我看你要小心了,德妃娘娘畢竟是十三爺的養母,我想勸她遠著點兒娜珠,可她老人家就是對那女人青眼有加!甚至要趕上對我的好了!」
康寧原本只是替姐妹出氣才看娜珠不爽,如今這娜珠卻危及她在德妃跟前的地位,若是兩人真成了妯娌,那就更不得了了!如此,康寧也不得不拉著玉櫻一起同仇敵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