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妒</h1>
玉櫻道:「別慌,想想只有你才是德妃娘娘正經兒的親兒媳,連四福晉都不及你風光,又何況是那個娜珠。德妃娘娘對她不過是表面上的功夫罷了。」
康寧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玉櫻心裡卻明白得緊。四阿哥為了佟佳得罪了富察家,德妃又深恨佟家已久,又怎會與四阿哥步調一致。在德妃心裡,她甚至還會覺得自己為了給不親她的兒子收拾爛攤子,屈尊降貴討好娜珠呢!
玉櫻又何嘗不懂要討好德妃,但在德妃眼裡,她身上佟家的血脈就是原罪,她討好她也是為了嫁給四阿哥。若說她只想做十三福晉,德妃恐怕還覺得她勾三搭四,水性楊花。
故而這些日子,德妃不請她去永和宮,她也沒有上趕著拜會。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永和宮內,德妃和娜珠也在議論著玉櫻。
康寧不喜歡娜珠,娜珠卻知道她才是德妃看重的兒媳,一門心思想與她交好,卻也暗恨她只與玉櫻往來。
「一定是娜珠哪裡做得不好,讓寧格格不喜了。娜珠又比不得兆佳氏的小姐人見人愛……」談及康寧,娜珠一臉黯然。說到玉櫻時,更是低下了頭,眼中是何情緒,只有她自己知道。
德妃輕笑一下:「人見人愛?」
娜珠趁機道:「是啊,咱們這一屆的秀女都很喜歡兆佳小姐呢,時常去她屋裡,也不知聊些什麼,有時候還能聽見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
娜珠臉上一紅,裝作懵懂不知,將那男女交媾才有的拍打聲,床板吱呀聲,難耐的呻yin聲形容了個遍,饒是德妃久居深宮多年也不禁臉色一變。
德妃腦中驀地浮現出佟皇后生前病西施般的模樣,嬌美柔弱,我見猶憐,漸漸與玉櫻的樣子合為一體,使她不由得在心裡罵了一句:不要臉的yIn婦!
其實娜珠也知道穢亂宮闈的是仙月,不是玉櫻。那日難得休息,不用學規矩,秀女們都去了各宮娘娘處走動,她因為來了月事身子不爽,一整日沒有出門,碰巧就發現了仙月在房裡與一個男人偷情,就是不知道是哪個男人這麼膽大。
仙月和那男人交媾的聲音糜亂不已,聽得人春心蕩漾,而仙月看上去那麼一個清純的女子,叫起床來卻騷浪得上天,什麼「爺的雞巴又粗又硬,入到奴婢心裡去了」,別說男人,她一個女子聽了都跟著興奮,腦子里不知怎麼就想起十三阿哥。想著他穿著八旗盔甲,高大英俊,也強壓著她要做那羞人的事。他那麼英武,想必那胯下的陽物也十分粗壯,能入得她比仙月叫的還美……
娜珠聽著隔壁的污言碎語意yIn著,大股的經血從下身湧出,像是被Cao乾出了能淹死人的yInye……
如果她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十三爺早就與玉櫻做盡了男女情色之事,怕就不只是在德妃面前搬弄是非那麼簡單了。
女人的嫉妒足以毀了別人,也毀了自己。
娜珠如此,德妃也如此。
有了娜珠的告密,德妃對玉櫻更加不喜,打定主意不許她嫁給胤禛。德妃心生一計,喚來嬤嬤輕語幾句,目露得意,好似已經解決了心腹大患。
玉櫻尚不知道這背後許多故事,隔日德妃突然下帖請她去永和宮賞花吃茶也沒有多慮,只以為也是面子功夫,早早地去了。到了永和宮之後,德妃果然是為了走過場,只喝了兩盞茶就讓她回來了。
儲秀宮今天也清清冷冷,幾乎所有人都被太后和妃嬪們招了去。玉櫻回來得早,想著明日要學一天的規矩,便要回屋歇著,可她走到門口,卻聽見屋裡有人,還有異樣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