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新鲜,明天就全都打发了,保准往后不再有。”
陆南浔一眼望破他的心思,话说得像指责,也像是置身事外的笑话,“今夜我受母亲所托过来寻你,若是依我看来,你早已为人夫为人父,言行举措自当肩负教妻教子的责任,而不是任性妄为。还是母亲了解你,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此时此刻的你不是吗?”
陆南恩脸上疼,嗓子疼,心上疼,总之全身心没一处是好的,他除了痛感,没有其他感觉。
陆南浔起身,“送你回去。”
回到陆府,陆大夫人等人还在灯下苦等,陆南恩敷衍回答几句便回房了。
夏云舒已经收拾好情绪,却接了陆南恩一盆冷水,夜风下,她指骨都在颤抖。
其身旁侍女试探道:“二爷反常的举措是大少夫人进门后才有的。”看了一眼夏云舒脸色,壮着胆子继续道:“会不会是大少夫人暗中出手,想借nainai与二爷不合从中凯旋一番,从而在陆家树立威望?”
夏云舒反手给了侍女一巴掌,“再敢胡乱猜测,乱棍打死!”
作者有话要说: 陆南浔(抓狂):就快开学了呀呀呀呀呀……
星妤(疑惑):与你何干?
陆南浔:咱们孩子还没影,又得晚一年上学。
☆、学以致用
灯下美人撑着脑袋打盹,许是手麻撑不住脑袋重量,顷刻小脸蛋砸入男人大掌内。
星妤还未醒,然脸上抚摸触感赶跑了瞌睡虫,睁眼只见陆南浔眉开眼笑望着自己,还伸出另一手捧着她的脸,在她来不及反应时香了她一口,然后云淡风轻坐在她一侧说道:“困了就睡,我不在意这些。”
成亲已有百日,星妤也习惯了他的亲近,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问:“可寻着人了?”
陆南浔有些烦躁地摸摸脑袋,答非所问,“人都说多子多福,我看不见得,咱们生一个就好。”
许是这事已经摊开,这回星妤心中并无抵触,只拿话堵他,“无论男女?”
陆南浔神色稍显迟疑,半响道:“女儿又如何?皇太女都能引得你哥哥眼巴巴扑上去。咱们生个女儿也好,一来可心,二来不用费心就能得个别人家培育好的儿子,这买卖只赚不亏。”说着就去拉他的小妻子,“你这伤也好了,择日不如撞日?”
星妤红着脸打开他的手,“说正事呢,二弟可寻回来了?没出事吧?”
陆南浔讥讽一笑,“他能出什么事?醉卧美人膝,快活得很!”
星妤闻言一阵唏嘘,也不知说什么,转眼便见他把雕花小几推开,躺在她大腿上满足长叹,“不过这滋味还真不错。”
她不知为何听这话心口有些闷闷地,语气不自觉有些冷淡,“学以致用,知行合一,被你用到了极致。”
这话对陆南浔而言无疑是荒原夜幕下的一场烟花秀,足以他回味半生,她抬高下巴,他抬手摸着她纤长后脖,半强迫她低头看他,“不听话,那我再和你说一次,想要的东西要自己亲手去拿,送上门的都是便宜的,可明白了?”
他语气轻松,眼神却无比认真,星妤避开他的视线,把眼睛落脚在他麒麟纹衣襟上,语气八分不确定,一分不安,还有一分希冀,“去拿就能拥有吗?”
陆南浔拉着她的手贴在心口,真挚肯定地回复她,“别人如何,我不敢说,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有的东西,只要你想要,那都归你所有。”
按理说她应该感动才是,星妤忍不住想笑,也笑了出来。
陆南浔头离她腹部很近,很直白地感受她身体颤抖,这感受犹如一腔情意付诸东流,他恼羞成怒,用力箍着她杨柳细腰,本意是想要让她难受,她措不及防往前一扑……
首辅大人眨眨眼,老脸有点红,本着便宜不占是傻瓜的心思,他把脑袋在她丰盈上蹭了蹭,只是上身有多爽,下身就有多不爽。
首辅夫人略一挣扎,首辅大人也就放开了她,并用言语来表明他的冰清玉洁,“夫人是个好学生,这么快就Jing通学以致用的Jing髓所在,为夫颇感欣慰。”
星妤用帕子砸向他不要脸的丑陋面孔,头也不回离去,“臭死了,不洗干净不准上床。”
临冬的夜晚已经很寒凉了,陆南浔洗漱完并不好好穿衣,来到里间更是把衣裳敞开,并把床上半梦半醒的娇妻拉起,“请夫人品鉴,若是不够干净,我再去洗洗。”
星妤眼皮很重,半睁眼睛敷衍地看他一眼,又躺回温暖被窝,“干净,睡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星妤入梦那一刻,被他生生拉了回来。
她烦躁地想要使用暴力,触手光滑坚硬,一睁眼就是他放大的面孔。
壁角一盏孔雀灯把里头的双人窥视个透彻,也实实在在地听了墙角。
“别捏……药……”
“管不了了,一回不要紧的……”
夏云舒一夜未眠,也等来了同样脂粉盖不住眼下青紫的大嫂,不过一个神情憔悴,一个甜如花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