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旭被家里关了整整三天。
倒不是因为他在学校带头欺凌学生,主要因为他爸和秦家的生意正到关键时期出了这档子事儿,不把自己儿子关起来一顿教训也说不过去。毕竟陈老爷子表面功夫做得一向得体又到位。
不过陈晓旭也挺庆幸自己被他老爹抓回家一关就是好几天。就冲他那臭脾气,知道是周渠把照片散布出去那当天,要没人拦着真不知道会把周渠折腾成什么样。
他问他表叔拿了记录和口供,池思恩这小子倒是事无巨细明明白白全交代了。陈晓旭冷静下来想一想,这事儿的确不能全怪周渠身上,周渠顶多是受刺激了嫉妒人家池思源,想在人弟弟面前下下他面子。照片被散播出去完全超出他预期。
陈晓旭摸摸鼻子笑了笑,这点儿错事实在犯不上生气,顶多把周渠抓回来打几下屁股意思意思就得了。他又想起他每次都把周渠打得满脸通红屁股青紫,这人明明疼得受不了还偏咬住嘴唇拼命逞强,只发出几声闷哼来。
想到这里陈晓旭下身有点发热,他感觉几天没见居然想周渠这人想得紧。想看他清清冷冷的表情,想看他逞强时候皱起的眉头,连他对自己厌恶的一瞥都想得要命。
于是陈晓旭一被放出来,就立刻打车直往学校赶。他觉得自己应该和周渠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正值午休时间,教室里静得没声,陈晓旭在教室里晃了一圈没见人,又逛去平常周渠爱待的化学实验室,最后跑去四楼宿舍楼。连周渠的人影也没见。
他有点纳闷地挠挠头,想回宿舍问问刘嘉译看没看见人,刚到门口就有个熟悉的身影往他身上撞:“刘哥!刘哥!不好……”
“不好什么不好了,看清楚人没就乱叫。”
陈年抬头看清来人,脸上又添了几分白:“陈哥……”
“不好什么?慌成这样。”
“没……没什么…明天……明天有小测。”
陈晓旭一边开门一边笑:“哟,不得了,你们还能在乎一个小测了。”
刘嘉译正坐床上夹着根烟玩电脑,抬头看见陈晓旭,脸色也变得不太好:“哎,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说什么?说了你俩还夹道欢迎我不成?”陈晓旭也拿根烟叼嘴里,“看见周渠没?丫又他妈不知道跑哪去了。”
刘嘉译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没看见,我又不跟你似的,天天关注他。”
“你呢?看见没?”陈晓旭转头看陈年。
陈年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没有没有!没看见。”
陈晓旭皱了皱眉毛,他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又说不出是哪不对劲。于是他垂下眼睛吸了口烟,烟草过肺的辛辣感让他不自觉眯了眯眼睛。
然后他在自己床前的雪白地毯上看见了一块污浊的脓水血迹,在柔顺的毛毯上干巴结块,醒目又刺眼。
陈晓旭的动作快过他的思考。
他几乎立刻明白陈年和刘嘉译这两人表情古怪的原因,以及他不在的这两天,在这间宿舍里发生过什么。
他握住陈年的后颈把他按趴在地毯上,强迫他直面这块血迹:“你们干什么了?”
陈年吓得根本就没想要还手,跪在地上一个劲哆嗦:“什……什么啊陈哥!我们什么也没做!”
“我问你们干什么了,周渠在哪里。”
陈晓旭加大了手掌的力度,陈年毫不怀疑他就要这样把自己的颈椎摁断。来拉架的刘嘉译就是他的大救星,他揪住刘嘉译的裤腿儿,试图手脚并用爬过去。
谁知道陈晓旭转身一拳砸在刘嘉译的鼻梁上。他的拳头带着风声,一拳到rou。刘嘉译猝不及防被打得往后仰倒,后脑勺哐当一声磕在书桌上,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陈晓旭又狠狠在他肚子上补了一脚。
刘嘉译直接被踹吐了酸水。他蜷趴在地上一阵痛叫,试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于是陈晓旭Yin沉着脸转向陈年的时候,他在陈年心里的模样不亚于鬼怪或是阎罗王。
陈年一边哭,一边倒豆似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部摊牌了。
他说周渠被烫得膝盖流脓血,说周渠为了拿冰块冷敷只能往屁股里塞冰块,说周渠求他们让自己自杀,于是刘嘉译拎着周渠到四楼宿舍让他往下跳。
他说谁知道周渠真的发了疯一心要寻死,他们好几个人一通拉扯才把人拉回窗户里。刘嘉译吓得失态觉得丢面子,对着周渠劈头盖脸一顿打。他和另外一个钟家少爷按住周渠就往他屁股里面Cao,两个人想要玩双龙。刘嘉译插在里边儿让钟家少爷往里怼,姓钟的刚把一个gui头挤进去还没来得及爽一爽,几个警察就破门而入。
当时场面太乱了,周渠的求饶声,警察的呵斥声,几个小少爷吓得脸色发白喊快跑,还有刘嘉译的叫骂声。所有声音混在一起震得人耳膜都要碎掉。
本来只是要逮着周渠到局子里调查照片的事情,结果碰上这么个场面。光屁股这三个人——刘嘉译,钟家少爷和周渠都被一起带走了。俩少爷第二天没事儿人一样来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