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床睡的第十四天,妙招求和的第七天,陈滋抱着冷冰冰、毫无温度的被褥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去道歉吧。什么歪道妙招都不如他乖乖撒个娇,真诚认错好用。
临近下班时间,陈滋的公文包都收拾好了,确认没有工作也不会堵车,他才能安心数着秒表,准备在下班的第一时间冲出去。
但墨菲定律曾说过,越是担心什么事发生,它就一定会发生。
“陈律,有大客户!”金助理非常准时地在下班的第一秒拦住了陈滋,“老板老板,先别下班,大客户!大客户!不挣钱啦?”
陈滋在金钱和男友之间反复抉择,他最终选择了金钱,毕竟男友就在那里,也不能说跑就跑,君子求和十年不晚,来得及。
可是男友其实也是会跑的。
“吴哥?他下班了啊,你不知道呀,明儿他休假,今天提前走了。”陈滋忙完跑到健身房没找到吴越,逮住李松风一问,才知道他来晚了,想着回家道歉更方便,陈滋的心情再次扬了起来,却在听到李松风下一句话时崩溃了。
“吴哥今天和上次我跟你说的那女的一起走的,听说要给她做饭吃,特意买了菜呢。”
“什么东西?做饭吃?什么意思?去谁家吃?我家还是那女的家里?”陈滋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啊,几天没注意,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你家啊,你都不知道,前一阵吴哥车被人刮了,挺棘手的,是那女的找了交通局的人帮吴哥解决的。”李松风擦着汗,偷瞄了几眼陈滋变幻莫测的脸色,接着下猛料:“吴哥刚开始说是要请她吃饭,结果那女的非说要吃吴越亲手做的,他们就决定回家做饭了。”
CaoCaoCaoCaoCao?这他妈什么事啊?吴越竟然要带陌生女人回他们家亲自做饭吃,是不是疯了啊!把他当什么啊!
“混蛋!冷战又不是分手,他怎么能这么做!”陈滋怒火攻心,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亏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有足够的信任,果然野花永远比家花香!”
“陈哥,你也别太气了,我可是听你的天天帮你看着他俩,不像是有什么暧昧,应该就是普普通通吃顿饭。”李松风先扬后抑,开始添油加醋:“不过也保不准,吴哥正当壮年,难免受不起诱惑,毕竟…你今年也二十八了嘛!”
年龄对于即将迈三的陈滋来说绝对是个重磅炸弹,前几天刚被吴越的无视打击过,今天李松风的一个重锤深深扎了陈滋的心。
“老子岁数再大也容不得别人随便在我头上拉屎!”陈滋牙齿气得打颤,不顾李松风的叮嘱,跑出了健身房,开车回家的路上他都快把车笛按烂了。
妈的!狗男女!等着吧!爷这就杀回来!
“嘀嘀嘀…”密码门应声打开。
陈滋哐一声推开门,并没有想象中的厨房小甜蜜,客厅一片漆黑,只有二楼有些响动,主卧的灯光顺着门缝照出来,在黑暗的房内显得格外刺眼。
Cao!都他妈上老子睡觉的地方玩去了!我今天不把你俩撕个粉碎,都有辱我罗刹陈律的大名!
陈滋脚步沉重,一步俩台阶跑上了楼,他用力踹开门,大骂道:“吴越!sao婆娘!滚出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亮堂堂的卧室里没有一个人,更加没人回应,陈滋眼睛尖,立马发现了鼓起的被子,里面绝绝对对躺了个人,还在抖!
躲起来了是吧,知道害怕了是吧!抖也没有用!今天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不把你从二楼窗户扔下去,他陈滋就不姓陈!
“还躲?你他妈能逃过老子法眼?”陈滋走向床边,唰一下掀开了被子,里面竟然真躺着一个妖怪。
还是个吸人Jing气、勾人魂魄的妖怪。
“哥,我的拉链拉不上了呢,可不可以帮我拉上呀?”
吴越侧躺着,一手托着脸,一手搭在他胸带一侧的拉链上,皎洁地笑着。
纯白色的胸带箍住吴越横阔的胸脯,胸口掏了两个洞,圆润饱满的nai子挤了出来,胖胖的,像是蓄了几升的nai水,胸带自腋下穿过,在他的背上交叉相附。
陈滋如鲠在喉,浑身僵直,他向下看,吴越茁壮的腹肌呈现出恰到好处的线条,一路蜿蜒直下,隐没在同为白色的内裤中,颇有一种禁欲的魅惑。
然而这条内裤与以往的情趣内裤不同,它的三角地带不仅盖住了里侧的阳物,还连着三圈的白条,它们错落有致,裹着大腿的肌rou,宛如缠了几圈芭蕾舞鞋上作装饰用的蕾丝花边,蕴蓄着男性美的意象。
吴越穿着中筒的白色长袜,一点灰尘都没有,它的袜边围了两圈黑条,被小腿肌rou撑得直直的,含有学生气息的中筒长袜完美包覆住了他丰盈的小腿,自头至脚无一处不显现男人专属的妩媚。
他的寸头剃得又短又粗,两条弯眉黑如刷漆,一双眼睛闪烁着,英气威风的脸庞与他的装扮大相径庭。
吴越像一只刚出窝的小猫,他伸长了身子,陈滋竟真见到了那条毛茸茸的尾巴,猫尾随着tun肌的收缩适时地摇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