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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各地已经渐渐回温,鹤城还冒着点冷气。
下课的点,天上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叫人心惶惶,瑟瑟冷风紧跟其后。
闵行二中的女学生出名的爱美,个个拿针织衫配校裙,各种颜色的长筒袜和软底小皮鞋,有好些个是不带伞的主,便成群结队搂着手往校门口走,二中门口是一条宽敞的大道,两旁都停满了豪车。
法瑰是和一个不熟识的女生出校门的。
说是同个班,法小姐从来没注意到过这么一号人物。
邋遢的发型,糟糕的穿着,还有雨靴。
哦,这位女同学还一定要撑上一把伞。
异常的格格不入。
法瑰今天穿的是系带长筒靴,一路到膝弯搭黑丝袜,完美勾勒出一双修长漂亮的长腿。
校裙是红黑格子裙,针织衫是香奈儿的早春新款,乌泱泱一把头发在昨天烫成了野人似的大波浪,羊脂玉的皮肤和美艳浓烈的异域五官先声夺人,一路上频频惹人注目。
法小姐一向习惯了旁人目光,连带着下颌都微微抬起,脖颈上TASAKI珍珠项链熠熠生辉,正要走到校门口,有人从后面叫住法瑰。
rou眼可见的,法小姐脸色一沉,但很快又挑起笑来,却不往后看。法小姐不转身,撑伞的女学生也不好意思转头。
叫法瑰的人是法戚。
法戚从后面走上来,她穿了条圆领针织长裙,红玫瑰一路开到裙底,脚上是浅口的蝴蝶结平底鞋,大方又端庄。
和法瑰是截然不同的形象。
她们两个人的关系很难琢磨,也没有人琢磨清楚。
只有她们俩心知肚明。
法戚是学校的干事,学舞蹈的艺术生,她凝眸看了一会法瑰,笑了笑,“小妹,回家不用等我。我知道你不喜欢等人,我今天搭小谢的车回去。”
法瑰挑眉,“我什么时候认你做大姐了?法戚,请问你什么时候死掉?”
法瑰的言语攻击,似乎对法戚造不成任何伤害。
“法瑰,不要闹小孩子脾气。”法戚笑着道。
法瑰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看看你的胸,再看看我的,到底是谁小?”她跟在后面冷哼一句,“搓衣板身材,切。”
法瑰不想再搭理这只笑面虎,转身就走。
法戚看向还在原地呆呆撑着伞的女学生,笑眯眯道,“你好,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法瑰的同学,陈凤仪,陈小姐对吗?”
陈凤仪被点名点的猝不及防,她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啊,是我,”她有些疑惑道,“有什么事吗?”
“多谢你包容法瑰了,她一直都是这样,”法戚笑着说,“陈小姐,可以留个电话给我吗?家里一直很关心法瑰的课业,可惜她从来不和我们亲近。”
六点十分,鹤城五星级酒店的十三楼。
床边上片状的玻璃窗半开半合,窗外细雨朦胧,和煦春风。
床上的女人在低低地喘,她的头埋在枕头里,深深的陷进去,只露出尖尖下颌,雪白光滑的背脊上铺着大把的卷发,有几颗雨点顺着窗沿慢慢下滑,滴在纯白的被单上,昏暗的光线投在谢律的后背肌rou上,他的手掐着女人的腰窝,动作不轻不重,半截性器的没入和抽出已经足够让女人娇媚的呻yin拉长和高chao后小兽般的呜咽。
每到这时候,她下面的水充沛一些,他就使坏抵住花心一圈圈研磨,不让汁水流出一滴。
女人被他弄的受不了,仰起面来骂他,“出去。”
谢律松出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拢住她丰满莹润的胸,有轻微薄茧的指腹掐着ru尖的力道重一些,听她喉咙里拉出一声长久的不可抑制的yin叫,他低下头来咬她耳朵,哑着声发笑问她:“法瑰,你口是心非。”
她皱眉要骂,他的性器重重一顶,直直撞在花心上,黏腻的汁ye顺着外露的半截性器流下来,他垂着眼笑,指去勾她的下巴,法瑰别头甩开,谢律眯眼,捞着她柔软的腰肢起来,把人转过来,粗长肿胀的性器在她的下身里磨一圈,她受不住扭腰,谢律闷哼一声,按住她的腰,低声警告:“你再动一下,我保证你三天下不了床。”
法瑰抿唇,磨的圆润的指甲抠在他的肩膀上,毫不留情地划出半条血痕,结果他猛地把人压在落地窗上,性器倏地整根没入,咕叽一声,她仰头无声地张嘴,眼里逐渐失去焦距。
他喘着气抽出来,再整根没入,胯骨相撞,谢律垂头含吻下她眼角渗出来的泪。
六点四十五。
法瑰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和裸着上半身的谢律擦肩而过,她狠狠瞪了一眼,在原地等他拿着吹风机和毛巾回来,然后很自然地坐进他怀里,指使道,“给我吹头发。”
谢律是葡萄牙混血,他有一对漂亮的绿眼睛,审视了她一刻,法瑰见他迟迟不动手,脸颊鼓得厉害,他抬手捏一把她那点婴儿肥,含笑道,“今天弄疼你了?”
法瑰一把打在他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