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假死作弄印川玩大发了,梁皓月在下不了床那几天,一面都没见着印川。
他每每抱怨,都要遭到曲姑娘与苏姑娘的双重忽视。作为无可奈何的帮凶,她们还是很有些愧疚的。纵使那天玩得的确开心。
病刚好,梁皓月又吃姑娘们从山下带上来的荤食吃回来些rou,便一路问一路笑的去找了印川。
半路撞上了印泥,印泥轻轻牵住梁皓月的袖子,小声道:“大师兄最近都不许我们在他面前提到梁这个字,公子你暂且就别去触他的霉头啦。”
梁皓月春风得意:“可他喜欢我呀。”
印泥脸颊涨得粉鼓鼓的,他也是知道前一阵闹出的那桩事的,师兄们在私底下传得可欢了。
“我就是知道他喜欢我,才总要跋山涉水来见他,在他面前招摇的。因为我呀,要提醒他,”梁皓月矮下身揉揉印泥光嫩的圆头,睐细眼睛道:“你印川,是喜欢我梁皓月的,从小就喜欢,一举一行都喜欢。”
话罢他站起身来,说我走了,便把呆呆站在那里思索方才他说的话的印泥撇在了原地。
印泥觉得向来糊涂需要大师兄事事提点的公子,方才像一只狐狸。
印川在和人商量事,梁皓月在窗底下蹲了半天,他们话中的人名一个都没记住。不时还要向送水端茶的和尚摆手,意思是我没事儿,你忙你的去。
待人都散了,梁皓月倚着门框,终于将印川等出来。
印川见到他也不惊,只是垂着眼,不正眼看他。
梁皓月打了个招呼,到他面前转了一圈,说:“完好无缺!”
印川仍是不抬眼。
“我是来辞别的。”
印川终于撩起眼帘。
“没唬你,明天启程,苏姑娘刚跟我说的。”梁皓月耸肩。
“东西都收拾好了?”
“本来来就没拿什么东西,她们都归置好了。”梁皓月斟酌了一下,又道:“她们不小心,碰碎了你那茉莉的瓷盆,就暂且找了个豁口的大瓷碗栽进去了,让我代她们道声不好意思。”
“跟我进来。”印川转身。
梁皓月背着手跟印川走到屋中,见他去拿东西,便四处转着凑近去瞧那佛经。
好不容易看到一本名字有些意思的,他刚想伸手去翻,便被扳住肩膀止住了动作。
“都是古书,碰不得。”
“你们怎么还在藏书的地儿谈事。”
印川将手中的经书递给他,道:“今年雨多,藏书阁漏了水,一部分书暂且先搬到这里了。”
梁皓月大致瞄了一眼封皮,没接:“苦禅寺的东西,我一个外人,拿着总是手短,本来破例学你们的吐纳方法就算是犯忌了。”
“我这几年向一些Jing于内功的前辈那里请教来的,不算犯忌。”印川将书塞到他怀里,瞥眼扫了一下门外,向梁皓月招手:“跟我过来。”
梁皓月乖乖被他拉到角落,正想着他要交代什么,立时身前的人搂住他的腰,低下头来,一个吻轻轻落到他的嘴上,随即离开。
梁皓月瞪大眼睛,待反应过来,歪头去看印川有些发红的耳垂,笑着道:“印川禅师,这算不算犯戒?”
印川清了清嗓子,只道:“往后别蹲在窗户底下听事,赵掌门险些一盏茶泼下去。”
“喔,记下了。”梁皓月乖乖应下,踮起脚,伸出胳膊费力环住面前高大僧人的脖颈。
“怎么?”印川握住他的腰,低下脸来挑着剑眉。
“第一次我刚亲上就昏了过去,刚才我又发了呆……”梁皓月凑近过去,与印川的鼻息交缠:“让我再记一下你的嘴唇。”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