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解乐乐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丁小齐的来电,解乐乐接起了电话。
“喂,解老师,你裙子和充电宝落我车上了,你还要不要啦?”对面语气轻快。
“哪条裙子?”
“那条黑色小皮裙,你前天在海底捞被要微信那天穿的那条,哈哈。”
“要!那条死贵。”
“那今天晚上七点我去学校接我弟,顺便拿给你呗?”
“好,七点我下班就过去,你弟还在D大篮球场嘛,我就去篮球场等你?”
“对,就在D大那个破篮球场,啧,我说他们搞体育就是累,七点教练才放人。”
“呵,这年头干什么不累,我们民舞老师,你们搞化妆品的也是够呛,挣钱难啊。”解乐乐跟着抱怨。
“哈哈哈,那可不,钱不好挣,得,不和你瞎聊了啊,我开车呢。”
“好吧,拜了啊。”和丁小齐闲聊过后,嘟地一声解乐乐挂了电话,想着什么时候有空再和同是女装大佬的好友丁小齐逛逛街,他快没衣服穿了。他又看了下时间,现在三点了,待会儿五点上课,七点结束,现在还有两个小时时间还能收拾下屋子。
解乐乐学了十二年民族舞,才刚刚从全国最好的舞蹈大学毕业,他上午就在一个艺术学校里教舞,中午没有课就在家或者舞蹈室里学习,练习,编舞,晚上五点到七点就在一个朋友开的舞蹈工作室里教进阶班跳舞,晚上就宅着有时候会和朋友出去玩儿,每天过得都很充实。他打算在D市呆着两三年,积累点经验,攒点钱,就回家乡N市和家乡的朋友一起开一个舞蹈工作室,恋爱嘛,自己这个身体这样奇怪,谈不谈都无所谓了,和爸妈哥哥开心地在一起最重要。
因为父母觉得学校里面最安全,他就在离他工作的地方都不远的D大校园里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教师公寓,虽然租金有些高,但是也在可承受范围之内。他这两天才搬到这里还,大部分东西归置好了,还有一些衣服和一些好东西还没有摆出来放好,他现在要快点整理完五点钟还要到去工作室教舞呢。
晚上七点。
解乐乐下课后,天已经有些黑了,他出了不少汗便把练功服换了下来随便冲了个澡,对着镜子把齐肩的头发扎了起来抓了抓,套了个白色毛衣和休闲裤,就往D大的方向走去,路上他给丁小齐的弟弟丁小程带了个运动饮料。
没走十分钟就走到了D大的室外篮球场,篮球场开着很亮的灯,到处都是砰砰砰球砸地板的声音,这里有好多个场地不仅有体育生们在训练,也有其他系的同学在打篮球。他绕着着篮球场的外围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丁小程或者丁小齐,他正拿起手机准备给丁小齐打电话。
“哎,同学,能不能把球扔过来。”一个穿着红色球服的寸头男生大声冲他喊道。
解乐乐低头一看,一个脏脏的篮球滚在他脚边,他看看自己刚刚洗干净的手,把球踢了回去。
对面的同学也没介意。“谢了啊。”篮球到手便接着打起球来。
解乐乐往前走,边走边又拿起手机准备给丁小齐打电话。
嘭!解乐乐只听见一个声音,头都还没有来得及转,就被重重砸下来的篮球砸侧脸,篮球隔着rou碰到了口腔里正在发炎肿痛的牙,疼得他捂着脸低头蹲了下来下眼泪也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同学,没事吧!”
“完了。”
“砸了个女生?!”
“妈呀,她不会哭了吧,咋办?”
“······”
一群满身是汗的高大男生迅速跑来,以他为圆心围了个圈,有些附近球场在打篮球的人也停了下来伸长脖子往这边瞅。
“同学,对,,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解乐乐心想,这就是罪魁祸首了吧。于是他捂着脸含着泪抬头,刚抬起头眼泪就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去,靠,真丢人,解乐乐又想。
说话的男生穿着一身黑色球衣,顶着一个锅盖头,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银边眼镜,半蹲在他面前话都说不利索了,简直手足无措。当他看到解乐乐抬头掉下眼泪时,愣住了。
“别愣了,先送这个同学去医务室吧。”一个白球衣的人拍了拍锅盖头。
“就是傅戟,快送人家去医务室啊。”
“疼哭了都,快去吧。”
解乐乐很想说,弟弟们啊,让哥坐一会儿,哥就自己去医院了,小朋友们该干啥干啥去吧,但是他牙疼得厉害,实在是说不口啊。
傅戟回过神来,站起身子,把解乐乐打横抱起来,满脸紧张,也不说话,一步一步地朝D大医务室走去。
解乐乐:······这弟弟这个子可真高啊,得一米九了吧。
“哎,医务室哪么多人去干什么,傅戟和老九去行了。”白球衣显然是这个球队里的领头人。
“也是哦。”“有事儿叫我们啊”众人这才没跟着傅戟和解乐乐一起去,和白球衣回了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