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漫步在皇城的大街上,两旁的街道的喧闹给这个皇城增添了许多人气。
这些百姓不在意皇城外的那些大军,因为那人下令不会攻击百姓,他们便不会在意,顶多在夜晚叮嘱孩子不要出门,关好门窗。
百姓有自己的生活,他们大多不会在意政权的更替,就如十多年前,那场更替,那场劫难,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饭后谈资罢了。
何况这天下,本就不是现在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的。
南言走在喧闹的大街上,看着那些百姓脸上的笑容,那样的满足而朴实,有些自嘲的笑了。
那人回来了,他便如此钻牛角尖么?
他们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也没有人给予他们知道的权利。
这天下,他们才是最无辜的。
而自己应该做的,自己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应该做的,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安定的太平,守护他们的笑容罢了。
自己终究没有看开,自己终究没有表现的那样平静。
他还在想,便看见了自己的府邸。
他静静地看着自己闹市中的府邸,一边走了进去,一边想着今日朝堂上听到的消息。
没有人知道他今日在朝堂是听见那人已经驻军在皇城之外,他袖中的双手是多么的颤抖,他面无表情之后隐藏着多么浓烈的激动。
那人回来了,他的公子,他未来的陛下回来了……
他回来拿回属于他的东西,拿回这个天下亏欠他的东西了,真好,真好。
当年南宫桀找到他之时他是多么震惊,那个男人原来已经不知不觉之间有了那样的心思,有了那样浓烈的对于皇位的渴望。
他对于自己的威逼利诱,他找到自己,那样的让人疑惑。
“我知你从小便在学堂表现不凡,之后受到的是与皇子们一样的教育,十五岁便考取功名名震皇城,难道你真的甘愿一辈子雌伏与南宫诺之下?
何况你本就不是奴才,你是忠臣之后,你便甘愿这样?
你不甘愿,如果你甘愿,你便不会求着南宫诺让你入太学,你便不会考取功名入朝为官。
而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名声地位,重振父辈荣耀。”
听了这番话他才知晓,原来在他眼中,在所有人眼中,他都不会对于他的公子有绝对的忠诚,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不甘心的象征……
他不知道南宫桀是怎么知道他与公子的关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那样认为自己,只是看着他的表情,然后告辞。
他知道从那一刻开始,他身边有了监视的人,南宫桀不会允许他有任何反悔的机会。
他想来许久,才一脸风轻云淡的答应。
可惜南宫桀不知道,从父辈死亡,家族没落之后,先皇曾经问过自己的意愿,告诉了他自己做出选择之后的未来。
可是他选择了这条路,或许最初的确是为了振兴家族,只是最后,他终究还是失了心,心里眼里都只有了那人的影子。
从他做出决定之后,他便舍弃了曾经的身份,已他之姓,冠他之名。
从见到那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孩子的时候,他便只是南言了,只是那人的南言了。
何况南宫桀也永远不会知道,他从来不是公子的奴才,他是——公子以前,现在包括未来的臂膀啊!
他入太学,读百家经典,颂治国之道,考取功名,入朝为官,从来都不光是为了他的骄傲,更是为了以后成为那朝堂上公子最得力的臂膀,成为那个公子最值得依靠的靠山。
或许他曾经怀疑过,只是他不相信,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会爱上那人,他会雌伏与那人。
南言正想着,便已经到了书房,他推开房门进去,然后关上。
看着从窗户里透过的光亮落在书桌之上,他的脸色有些诡异。
天下人都想不到,也不会相信,他爱上了他的公子,他会在公子弱冠之年下药,并且伪装成公子的酒后的失态。
“呵呵……”他知道公子喜欢他,于是在那次之后,他表明情意,等待着他的公子落入网中。
旁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他这座府邸里,有多少隐晦的坐落着公子的小习惯,小秘密。
他为了给公子留下退路,他答应南宫桀的要求,亲手放火烧了那座布满回忆的府邸;他为了保公子一命,他让南一挡住了那把南宫桀给的长剑,他们一起长大,即使南一不太聪慧,依旧明白他的意思。
之后……他亲手用那本把公子送的,他偷偷涂着公子给的疗伤止血圣药的匕首插入他的胸膛。
为了给公子东山再起的资本,他做了朝臣,他偷偷的联系那些先皇的旧属,已公子的笔迹让他们退出这个权利大圈,他再收买那些新的大臣忠于他的公子,他让那些人收受贿赂给公子招兵买马。
没有一件事他亲手做,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没有一个心腹,因为府邸里全是南宫桀的人,其他势力的人。
他瞒过了所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