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那种东西。”晏柳一摊手,“如果不是他们确信我没有,三年前又怎么会让我活着离开a市?”
齐海歪过头,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向晏柳,像是在问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a市?
齐海知道晏柳那边出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年少气盛的时候并没有培养自己的人脉的意识,手伸不了那么长,还没有开口就能指使人去帮他把心上人捞出来的本事。
他想自己去a市,到底没赶上,晏柳已经被人送出去了。这人不知道是没遮掩还是没能力遮掩,齐海很轻易就查出来是梁柏千的动作。
梁柏千这个人,做事很矛盾。见过他本人之后,齐海琢磨了一下,这个人做事矛盾没有别的原因,这个人就是很矛盾。
梁柏千想要的太多,今天牺牲这个换取那个,明天又后悔了要牺牲那个挽回一下这个,反复无常。以至于最后,他都不知道什么是自己最想要的、最核心的、放不下的。
这是个普通人身上常见的缺点,只不过他不太普通,就导致这本来很平常的缺点显得致命。
然而晏听涛的小白眼狼是个能办大事的人,够狠心也够果断,不应当做出这么拎不清的事。梁柏千拎不清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关于晏听涛的事。
梁柏千放了晏听涛,那就是斩草不除根。这点让晏柳在很烦的同时还有点感谢他,不至于对他赶尽杀绝。
很多人揣测梁柏千留着晏听涛是还有什么用,比如晏听涛手里有什么东西是对他们来说很关键的。但其实没有,晏听涛手上连点保命的东西都没有。
晏柳不明白齐海为什么这样看着他。
“有什么不对?”
齐海叹了口气,“你可能真不知道,那时候梁柏千送你离开a市,是救了你一命。”
晏柳没回答,齐海也沉默了。两人上了车,沉默的气氛之下,方才和左致都不敢出声了。
方才把两位送回家,左致觉得这两位今天可能顾不上谈谈他带来的资料了所以自觉跑路了。
晏柳一副秋后算账的脸色,齐海坐在晏柳对面战战兢兢。晏柳心知什么战战兢兢都是假的,这小子主意正着呢,从来不在怕的。
“说吧,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齐海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小声回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末了还得加上一个表示疑问的上挑的尾音。
晏柳气得想打人。深吸了两口气想了想还是觉得气不过,抄起沙发抱枕照着齐海俊美的小脸就是一顿拍。
拍完了人,晏柳又气鼓鼓地坐下,看着齐海头发凌乱的小样,觉得这孩子这么看起来还是蛮可口的。
齐海眨巴眨巴眼睛,“气消了吗?”
“没呢。”晏柳翻了个白眼,“你别想这事还能让你就这么混过去。”
“那你……要家暴吗?”
晏柳被他气笑了,站起来踹了他一脚,“我倒是想打你一顿,就怕打轻了你当我跟你玩呢。”
“我知道,是先生疼我。”
晏柳想了半天,自己还真就拿这小妖Jing没招。齐海擅长用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思路来掩盖真实的目的,动不动就跟少女漫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一样仿佛自带粉红泡泡和超厚滤镜,美好得不像话啊不像话。
比如现在,晏柳一看就知道齐海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甚至是跪着蹭过来的这种姿态,就是想把他往床上带。
“我突然联系不上你的时候都要吓死了。”齐海跪在晏柳脚边,抓着他的手,把脸往他手上蹭,“我好怕,我怕会失去你,怕自己找不到、来不及救你。”
“我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来不及的无能为力了,我没办法这种事在我面前出现第二次。”
晏柳挺想问他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怎么回事的,但是看着齐海哀伤的眼睛,他又不忍心了。
“我能亲亲您吗?”齐海直起腰,仰着头,向晏柳讨一个吻。
晏柳在心里抱怨:“这家伙可能是属毒品的吧,尝过就上瘾。”但还是如他所愿地吻上去。
晏柳喜欢掌握主动,齐海喜欢让晏柳开心,两人在这件事上从来都是一边倒的阵势。齐海像小媳妇儿似的红了脸,眼睛水汪汪的,扒着晏柳的肩膀,任由晏柳肆意纠缠他的舌,搜刮他口中的津ye。
晏柳又想打他了。“哼,这装柔弱还上瘾了?嗯?”
齐海不说话,就是看着他。
“我们齐大师不是挺有本事的吗?轻轻松松就在不让绑匪察觉到目的的情况下把人解决了。”
齐海解释道:“是朋友帮忙,我也不知道他们准备怎么做。”
“这是我们齐大师交际广泛了?”晏柳扯着齐海两边的颊rou又拉又拽好一顿蹂躏。一想起当初这家话说什么“你最好看”的时候自己还在心里想大概是这孩子见识少就觉得生气,生自己的气!
自己这好歹也过了而立之年,当初居然就被这刚刚二十岁的小家伙几句rou麻话给骗了,真是岂有此理!
齐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