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道尊分散连纵,以中央焕发着光芒的梳妆镜为点展开某种禁制。将盛元妖身,困于内。时不时盛元化兽怒吼着,声震若憾雷。
即墨然定住身形,轻身前跃到徐可身边。
徐可身遭浮动着金色字符,看起来颇为肃穆。但即墨然在中隐隐感觉几丝血红的恶念。
即墨然也不那么在意,就看见徐可的符文还护住了身后重伤倒地的白铬,即墨也不是眼拙,自然早就看出这禁制似乎是由徐可主导的,同时也有些不喜。与一般禁制不同,这禁制似乎在以一种奇妙的方式耗费灵气。使其彻底消失。故而这禁制虽威能出奇,却难免有失天和。
“然哥哥。”徐可睁开眼睛,气势尽消有气无力的喊道。
即墨然回道:“嗯,这般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可不答,吞下即墨然给的丹药,缓了面色说道:“然哥哥,来不及说这些。可先看看白铬状况。待我暂歇片刻,才可一一说清。”
即墨然这才发现大多数道尊基本已经神智不清,徐可这样的还算轻微。也不多想,径直走到白铬身旁。白铬一身皆为外伤,实际上并不严重。看现在面色土灰,混混沌沌的样子则像是神识受损。这也是即墨然不擅长的部分。
虽然即墨然感觉外伤容易,但实际上白铬小腹有三道抓痕,看起来皮rou外翻,其间暗色的衰败之息翻滚。看起来分外严重。见即墨然手腕飞转,为其展开清风垂露驱逐各式负面感受。再施展彼针驱毒,见其面色逐渐转好。又嫌太慢,补了一道握针复阳。
等白铬面色与平常无二,即墨然则又把脉。其实医术本着是疗养,这是急症故而以针脉缓之,时间长了难免留下暗伤。这才仔细把脉想配几附调养的药方来。
“咦?”即墨然观脉象不对,便伸出手来细细摸骨。
“呃?!”徐可看见自家兄长似乎在猥琐白铬,双眼瞪圆,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只得惊呼,又碍于即墨然积威深重,面色凝然。只能按下酸涩,忐忑的歪念。分出一丝神念。甚至等待一心喊出‘放开,我来’这种诡繆之言来。
这边即墨然上下摸索以后才发现那么一点意思来。因为按照白铬身骨来看,分明幼嫩的很。可身形却已经是成人。现在即墨然虽然明白,却也不想去探究,不管白铬到底是真的可以知晓未来,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但这与他无关,也无心挂念。大道矣!忽就想到什么画面,略微动摇。
刚刚这般想到,身上灵力翻涌,俨然便要再上一层。即墨然连忙压下。这般使他莫名惶恐,最近无论什么时刻好像能立地顿悟,修为直线上涨就好像有什么逼迫他一样。故而等待心定。不做言语。
一旁的徐可见即墨然静默连忙问道:“然哥哥,白铬可还好?身体可有什么状况?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即墨然被徐可一连串的追问惊道,缓神回道:“仅为小碍,我已控制了伤势。只是等风波过后难免要仔细调养,以免留下暗伤。”得到即墨然回答后徐可明显松了一口气,像是舒展一样,但随即扭捏的问道:“兄长,刚,刚刚可是所从何事?”
即墨然自是知晓他所问之事,但也不明答。只是微笑。
徐可见了,平时一副脸皮厚的人也难免羞红了脸,转过身子。
不过片刻即墨然便问道:“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徐可也不迟疑,将其事一一讲诉。原来那人即墨然带谷中离去以后,盛元复现原形。众道尊与其角斗。几番下来,倒也略显胜势。但盛元见败局已定。便仰天长啸。便是弃道入魔。此威能不知何种境界,竟连伤我方数十人。于是愚弟无计可施,只得联合道尊以此望天镜为媒介展开这方禁制。
正当徐可解说起劲禁制中的妖身盛元气势大作,纤尘都消散了。即刻盛元一声长呼“尔等苦围我五昼五夜,已是力竭。若是顷刻使我脱出,便饶了你们一命。”威压即到,即墨然不在徐可他们禁制中,故而多受波及。连退三步,勉强止住。这才明白盛元已非往日。
未等即墨然与徐可有所反应,便听见宁道尊声若雷霆说道:“我常感盛元你言行不一,便早感不安。虽常内自宽慰,却终难自脱此等罪责。今日哪怕道灭身消也要抵你之过!”言尽似有无尽正气,直冲云霄,宁道尊一身血rou已经完好。踏空而起。执一盘状器具,扑向盛元。其中光华万千,绵绵不断,又像是变化万千。俨然是一件道器。
徐可与其余人一起喊道:“我来助你。”禁制变幻似绳索,似金箍。环环为圆,紧锁盛元。丝毫动弹不得。
即墨然见余威即到,唤起青鸾虚影笼罩自己和白铬。站立撑支。不知何时白铬何时出了防护,周身展开金芒,也回复了成人大小。整个人像是把出鞘的剑一样,只见他几步间冲向徐可,即墨人没有感觉杀意也就未阻碍。
金芒异常,阳刚万分。化为天引,变若雷霆将徐可和白铬牢牢护住。即使是即墨然也无法窥探一二。
即墨然也不再管。只是静静等待。
仅为一盏茶后,中央弥散起飞尘。禁制被打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