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愤的离开了茶楼。
“不欢而散。”欢喜啧啧的摇头,“黎大哥自持聪明,儿女情场之事反倒生疏,让他去安慰一个情场失意的人,真是难为他了。回头想想,黎大哥若是一口气就能平缓宋玉的心情,我这转移目标的计划岂不是太没成就感了。”
回去后,欢喜装着毫不知情的询问着泄气的黎辰,黎辰有苦难言心想放弃,欢喜不遂他意闪着信任的星星眼鼓励黎辰,“人心不是铁打的,只要你坚持,宋玉一定会有服软的一天。”
黎辰不忍打击欢喜,只好再一次厚着脸皮找上宋玉。
这次是郊外的小湖边,湖边附近几颗桂花树正茂,香气怡人。
独自沿着湖边行走的宋玉,深深的吸了一口飘荡在空中的香气,刹那间浑身清爽,心情舒畅。
“小玉。”
“文!”宋玉一惊,欣喜的转头一看,失望遍布羞愤而起,一天平缓的好心情荡然无存,“黎辰,你看我的笑话还不够吗,你到底想纠缠到我什么时候!”
黎辰泛起苦涩,“事情搁了这么久,还是不能放下吗。”
“放下?”宋玉犹如听到极大的笑话,他一步步靠近黎辰,咄咄逼人,“我也曾想过要放下,如果没有那件事,我跟文就不会相爱十年,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让我找到了另一个依靠。可是,我恨,我恨自己的有眼无珠,错把一个伪君子看成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黎辰问心无愧的迎着宋玉憎恨的目光,没有逃避,“你是第一个真心对待我的朋友,只怪当初身不由己,负了你。”
“身不由己,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你的身不由己,就可以对我胡作非为,做出那种......”宋玉忍了会,闭目缓气,才慢慢道,“当年,文就是在这里救了被蛇咬伤的我,我们三人也便是在这里认识。文说,你性格孤僻,要我远离你。可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孤独与渴望,我想方设法避开文留在你身边,逗你笑,给你最好的,反观你,对我不冷不热,不亲不近,既然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最后为什么还要对我下迷药,对我做出......做出□的事!”
☆、35
□?!
一如在茶楼一样刺探进展的欢喜,尾随在黎辰身后,躲藏在桂花树中,好死不死听闻到他们的对话。
他默默的念着这两个极不会发生在黎辰身上的词,陡生疑惑的黑眸中倒影着湖边那个白色不屈的背影。
“当年的他们年仅十岁余,宋玉或许已有倾城之貌,然而,对于外貌视若无睹的黎大哥来说,岂会做出十恶不赦,超乎年龄可以去想象的事。如今,我与黎大哥又同床共枕有些天数,他对我向来中规中矩,也没表露出一点的邪念,这当中是否有误会。”
坚定黎辰的为人,欢喜躲在树后祈求着他能够将真相大白,勿遭他人诋毁。
迎风而立的黎辰面对宋玉的质问,神情淡定。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只是以一种歇事宁人的态度问,“事以至此,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所做的那些荒唐行径。”
黎大哥在说什么,这是在承认自己的恶行吗?欢喜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早知道今日悔恨,又何必当初。”
“是人都有做错的时候,年少无知的事又岂能想太多。”冷淡无情的话,不止宋玉心寒倒吸一口气,树后的欢喜,也莫名抽痛了下。
这是真的吗,不是误会。欢喜咬着唇瓣,深深的扯破了一道血口。
“年少无知?真是不错的好借口。”当年的黎辰浑然透着成熟,言辞举止已非一个孩子所有,这也是当初黎辰比黎文更能吸引他靠近的原因之一。没想到逃避了十年,黎辰给他的答案依然是逃避的答案。
宋玉Yin寒着俊美的脸,抬手拔下发饰上的银簪,放进黎辰的手里。“既是年少无知,那就让你的无知负上你该有的沉痛代价!”
黎辰执着手中的银簪,似有觉悟,“是我辜负了你的深情厚谊,也好,这一针就当是我补偿给你的。”尾音落下,黎辰毫不犹豫将银簪的尖头对着胸口,拼命的刺了下去,闷哼一声,银簪大半已没入胸口,猩红瞬间染红胸口的白衣。
卷长的睫毛颤抖了下,给他银簪是打定黎辰不会为了讨好一个没用的人而自残,只是那一声利器没入rou体的声音,叫他心惊,始终无法狠下心不能对眼前的人弃之不顾,他心软的又想为他赶紧止血。着手摸索巾帕之际,眼帘处多了一抹飞扑而来的蓝色身影。定眼再望是一名秀气的少年,他焦心满怀的的扶住受伤踉跄的黎辰,毫不含糊的封住他的xue道,止住了血ye的流失。
“欢喜?”发现突然冒出帮他封xue止血的人,黎辰大感头痛,只想着这人来的时辰不对,胸口刺痛的一针要白受了,“你不是禁足了吗。”
“我......”不能道明缘由的欢喜支吾半刻,故意提着嗓子冲黎辰怒道,“你啊,巴不得我永远都不要出来,以便隐瞒你们的‘好事’对吗。”
“欢喜,事情不是---”
“我还没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