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同样是美术高校修习过的石寒舟非常懂得欣赏冬鸽创造的美:那不是一种孩子气的幼稚,也不是世俗nai油平庸的粉嫩少女心,那就是美,是冬鸽不同于他人的悟性和才情。
所以冬鸽非常珍惜他的房子。
石寒舟轻手轻脚进了冬鸽家,走过宽敞的客厅和小厨房,在房门大开的卧室里找到了冬鸽。冬鸽正郁卒地盯着屋子里渗了水的一角,年轻秀气的小脸皱皱的,沧桑而无声地控诉着。
看见他状态还不错,石寒舟放心了,三部作两步冲过去将人揉进怀里,说:“你快吓死我了。”
冬鸽被他揉得不舒服,两手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嘟囔着:“你干什么呀,我又没死,多大点事,至于吗你?”
“多大点事?”石寒舟呵了一声,指尖一勾将冬鸽下颚抬起,视线落在他粉嘟嘟的唇上,意味悠长,“不知道刚才是谁在电话里哭。”
“我没有!”冬鸽闪烁着眼睛,嘴里说瞎话,“你不要乱说。”
他联系完石寒舟其实就有点后悔了,懊丧得恨不得拿着月光宝盒穿越到从前。石寒舟是没理由帮他管房屋渗水的事情的,他们一直都只是普通朋友,他如此莽撞地联系石寒舟,已经暴露了自己心里对石寒舟的依赖。
而且石寒舟的态度,也暧昧得让他心乱如麻。
“小傻子。”石寒舟俯身凑近冬鸽,和他鼻尖挨着鼻尖,“有麻烦就找我,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你很依赖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我——”冬鸽正欲争辩什么,视线撞进石寒舟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绯红着脸颊的投影,突然就失了声音。
天地寂静,周身虚无,冬鸽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砰、砰砰……似是暮鼓晨钟,一下一下催促着什么,沉重又焦急。
两个人,完全愉悦“朋友”的,近乎“情人”的距离。
冬鸽觉得自己秘密今天可能就藏不了了,都被自己摊开在眼睛里了。
嘴唇上又炽热而轻软的触感……他看到石寒舟笑意深深的眼睛和上扬的眼尾,呆得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约莫是他的眼神太天真,看得石寒舟都快无法“欺负”他,他的眼睛最终被石寒舟的左手覆实,意识遁入昏暗。
只有唇间的软热是真切的,他知道自己的齿关是如何被舔弄开,石寒舟的舌头是如何侵略进来,他是如何退缩躲避着,却不得不被石寒舟吸引,共赴极致缠绵。
冬鸽被他吻得欲火焚身。
石寒舟结束了热吻,末了还依依不舍地在他下唇留了个浅浅的牙印,又揉了揉他的头,上楼解决问题去了。
然后冬鸽又抱着被子滚回了床上。
第11章
漏水的问题有些复杂。石寒舟首先在冬鸽家拍摄记录了渗水的情况,才整装待发地上了楼,自然也看见了那个先前不管青红皂白开口就叫冬鸽滚的女人。
就如石寒舟所料,她确实是个没有法律常识的暴发户,而且房子还不是她名下的,是她和朋友为了到附近野营暂租的。漏水的事情很麻烦,她准备随便找人来平整平整,将屋里弄得还看得过去,只要等她还了房子逃之夭夭,谁也没办法拿她怎样。
不过石寒舟和她的谈话倒没有开展得很艰难。
石寒舟大学修的是金融和法律双学位,进公司之前到国外深造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在国内研习了美学,可以说从学历来说就很压人。特别是他法律条例都很清楚,说话头头是道,三言两语就将那女人吓得不清,不过一小时,那女人就点头哈腰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抱着破财消灾的考虑答应了后续所有的赔偿。
不过赔偿问题解决了,重新装修还要等一段时间。先得等楼上补修防漏板,冬鸽的家里才能开始进装修队。
于是正大光明的,石寒舟就计划将冬鸽哄到自己家里住。
“可以不去吗?”冬鸽刻意和石寒舟保持着安全距离,捏着衣角犹犹豫豫,他没有忘记刚刚那个缱绻的吻。
“不可以。”石寒舟正直道:“渗了水的房子shi气重,住着对身体不好。”
冬鸽依旧坚贞不屈:“可是我月前的稿子没赶完,我要在家画稿子。”
“没关系。”石寒舟开始替冬鸽清理衣物,“我家书房很宽敞。”顿了顿,他笑得格外开心,“你在里面干什么都可以。”
冬鸽觉得石寒舟就是在讲荤段子。
真心里是很好奇很难耐的,冬鸽差点就拽着石寒舟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吻他,为什么要做那么多不需要他管的事情——可是冬鸽实在是怂,一点勇气和信心都没有,暗恋成真的好事情他就没见着几个,可他又琢磨不明白,石寒舟的用意为何。
亲都给你亲了,你就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吗?!冬鸽莫名有点气。
下午晚一点的时候两人相携到楼下大型生活超市里买了很多蔬菜水果,拎三大袋子将石寒舟家冰箱装得满满实实,冬鸽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装载成果,用手机拍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