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我就要她</h1>
顾双习是想不到自己一天之内昏了两次。不同的是第一次昏倒导致了穿越,第二次昏倒导致了……她见到了一个男人?
总之当她这次醒来时,首先发现自己蜷缩在一排椅子上,然后发现不远处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人。
身上的白色睡裙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沾上了许多脏东西,她感到很不舒服。
撑着身子坐起来,忽然一阵疼痛自后脑处蔓延开来,顾双习不得不闭眼适应了一下。她再次睁开眼时,那原本坐在办公桌后的人已来到了她的身边。
借着充足的灯光,顾双习看清了这个人的长相。利落清爽的短发,面部轮廓硬朗得像以刻刀深深镌刻下的雕塑,一身黑色衣装,胸前别着一枚徽章。
年龄不大,三十岁以下,却没有青年人的浮躁与幼稚,眉目间有一种见惯大风大浪的安之若素与心平气和。
他的双唇开开合合,说的什么,顾双习听不太懂。他嗓音微微沙哑,低低沉沉的落到她耳朵里,像她以前听见的一种乐器声。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那种乐器。
见顾双习露出迷惑不解的眼神,男人换了一种语言,这回她听懂了——“你的名字是?”
“Cecily……”她说,“……Cecily Grant.”
男人在纸上做着记录,继续问她:“是从哪里来的?”
“……辛都里拉王国……”她流露出茫然的神情,“……潘德拉贡城。”
男人做记录的笔尖略一停顿,像不相信似的,重复了一遍问题:“你是从哪里,来到这里的?”
她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对的话,于是索性缄口不言了。
两个人沉默了几分钟,男人大概是知道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便把记录本和笔都收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枚薄薄的黑色盒子,奇怪的是这个盒子的一面可以发光,男人的手指在这发光的一面点着什么,盒子不断地发出声音、产生振动,而男人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凝重。
他收起盒子,正要和顾双习说些什么,房间门倏地被敲响。男人要说的话半路刹住,他转身去开门。
顾双习所在的长椅离门口较近,因而她可以透过半开的门看见客人。
客人大约四十岁,梳着中规中矩的背头,穿一件浅棕色的风衣,手插在口袋里。他也看见了顾双习,冲她友善地一笑。
她下意识地回了个笑容。
“她是什么人?”笑完了,文阑便压低了嗓音,询问都柏德。
都柏德闻言,抬了下眼帘:“查运奴车时查出来的小姑娘,没来历,怀疑是间谍,但是她也不像。刚刚我问她是哪里的,她回答了一个我没听过的地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文阑挑了挑眉毛:“不会是在装傻吧?”
“没在装傻,文管家你是在质疑我?”都柏德把话题拉回到这位文管家身上,“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谈到此行的目的,文阑便收敛了许多,他注视着都柏德的眼睛:“府邸需要补充新的佣人。之前那些佣人,因为一些事情,被劝退了很多,还有很多人主动辞职,所以府邸目前处于人手不足的状态。我和阁下的想法一样,也就是,与其去市场上挑那些不知底细的人,不如直接来闸口这边物色毫无背景、好控制管教的奴隶。”
他弯了弯眼睛,心情很好的样子:“现在可好了,都队长你也在,选人会快很多。”
“这事儿你压根没和阁下说吧?”都柏德说道,“他怎么可能会管这个。”
被戳穿了信口开河,文阑也不见得会感到尴尬:“随便你了,都队长。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就可以了。要求,听话、能干、天真,限时十分钟,我要两个男佣、一名厨师和一个女佣。”
都柏德侧头点了点办公室里那位:“文管家觉得这个怎么样?”
文阑说:“她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我怕她来了府邸,一个不小心惹了阁下不痛快,叫她白白送了命。”
毕竟他们这位君主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纵使是追随他多年的都柏德与文阑,也依旧摸不清、参不透阁下的心思。
在达成目的之前,如果尚有回旋的余地,他们偶尔也会希望保留最后一点的人道主义的。
都柏德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示意文阑进办公室来,他拿着登记表给他看。
文阑边看边圈,很快便敲定了男佣和厨师,只一个女佣,虽然是最普通最不起眼的劳力,这长长的表上仍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要么心思太多,要么身份不行。文阑看着直摇头,目光游着游着又落到沙发上。
那小姑娘体态不足,看着未成年,皮肤苍白像久不见阳光,乖乖巧巧地坐在那里,不乱看也不多看。
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个性太迟钝。
他忽地心思一动,指尖摁动圆珠笔顶部,“咔哒”一声将笔尖缩起来。文阑露出他惯常的温和笑容来,询问这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