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九歲的她|零</h1>
她是愛葛莎?瓊斯?渥波爾,擁有著列蘭赦帝國皇族血統的她,在八歲夏季的某一日被帝國的第三位皇子雷牡勒?凱爾德?黑森,接回了他位在帝國邊界處的一棟宅邸中,對外選稱她是他的遠房親戚,實則上她是他某一次意外之下的私生女。
打從被父親帶回來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他為何將她從那偏僻的鄉鎮中帶出來,因為他也毫不隱藏地對她說出他的目的,他希望她能取代目前帝皇那唯一子嗣的位置,也就是那位在傳言中被帝皇嫌棄的公主殿下——茉薾塔?坎貝爾?黑森。
她並沒有去詢問父親為何希望她取代那位公主殿下的位置,因為父親叫她做的事就是絕對的,打從第一眼見到父親的那一刻,她便認定了一件事,只要是父親命令的事,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將它達成。因為,她是他的父親,偉大、崇高、不可侵犯、神聖、高貴又如此完美的存在,宛如是她這雙小眼中的一切,是她這渺小生命裡主宰她意識的神。
「父親。」愛葛莎至從被父親接回家中後,這一年的期間,她為了達成父親的期待,十分勤奮地學習各式各樣名媛應該懂得知識,而同樣地貴族禮儀她也反覆地在腦海中唸誦著,想要以這樣的方式將它們牢記於心。
從八歲到現在已經是九歲的她,在身高上也少許地拉高了一些,而那張似乎像到她母親的面孔也漸漸地凸顯出少許的秀氣,不過如果真於皇族的女性做比較的話,便會瞬間遜色許多。當她那雙異瞳色的眼眸瞧見了父親的身影後,霎那間,參入了許多平日裡不存在的柔和情感在裡頭,而臉上則是綻露著發自內心的喜悅。
「妳在啊。」雷牡勒對於眼前的愛葛莎一點都不打算再多看一眼,當他從飯廳的門口走了進來後,發現那烏黑的小身影後就不自覺地有些煩躁。他撇開了頭完全不想與那雙炙熱的目光對上,之後直接朝向餐桌的主位處,動作迅速俐落地坐在了椅墊上。
「女兒想要和父親一同吃早餐,所以才在這等候您。」即便雷牡勒不看她一眼,她也不在乎,只要能這樣望著他,與他同在一個空間內,她就十分幸福了。
「??」聽見了“父親”這個稱呼後,雷牡勒的神情瞬間沈了下來,他放下了手中正在切割rou片的刀叉,將餐盤向前推了一點,本來就沒有什麼心情用餐的他,在經過她這麼一遭後,更是不打算再繼續待在這個令他煩悶的飯廳了。
「十分抱歉,因為時隔幾個星期都沒見到您,一個不小心就用那個詞稱呼您了。」就算再怎麼不會查看臉色,愛葛莎也能發覺到在父親周邊的氣場似乎更加低壓了,而當下稍微思考一下就能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惹怒了父親,因此她連忙開口道歉,望能試圖挽回父親那些許好轉的心情。
就算再怎麼渴望得到皇位,雷牡勒其實也不需要這麼委屈自己,他根本就不想把這個不知是哪個賤女人生的雜種帶回家中,要不是聽著自己那個自以為是的哥哥,爾法洛,提到道格拉斯近期似乎十分寵愛那唯一的公主殿下後,他便派自己幾位十分信任的屬下去確實這件事,當看見了那證實的字句後,他便想著多做一些準備說不定也能不廢吹牛之力地扳倒道格拉斯,因此就將這個一點也不純正的血脈帶了回來,如果不是為了達成目的,他也不會出此下徹,畢竟他根本就不怎麼喜歡孩子,甚至根本一點也不想要有任何子嗣。
「再一次」雷牡勒從座位上站起身子,他直勾勾地注視著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九歲女童,冷漠的雙眼裡沒有任何情感,只有令人畏懼的寒意。
「我會割了妳的舌頭,將妳丟出這棟宅邸。」低沈的嗓音中帶著絕對的警告意味,說完話的他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飯廳,隨著他那高挑的背影,沈重的跫音一步一步地愈來愈遙遠了。
當雷牡勒走出飯廳後,緊跟隨在他身後的男人便是他最忠心的騎士——霍厄斯?蘭尼特,他看著主人如此不悅的背影,也只是沈默地緊跟在後,不打算開口說任何話語。
「霍厄斯,你覺得這顆旗子有用嗎?」雷牡勒走了一會兒後來到了他的一樓的辦公室,他一面推開了這兩扇門後,一面側過頭望向身後面無表情的霍厄斯。
「??您是指那位九歲的女孩嗎?」霍厄斯一直是這種態度,不管面對任何人,總是一副事不關己、與世隔絕的模樣,不過因為雷牡勒已經跟他相處了將近十年以上的時間,所以對於他這種交談的方式也早就習慣了。
雷牡勒沒有說話,只是頷首。
「從屬下得到的消息顯示,她似乎與公主殿下有著天壤之別。」霍厄斯眨了眨眼,淡淡地回應道。
「如果真要取代公主殿下,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他只是一個懂得如何用劍的騎士,因此對於這種權謀之事,他一概都不暸解,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不去思考這類細索事務的人,不過也因為這樣的原故,他才有旁觀者清的思緒,能乾脆簡單地將事情劃分、統整。
「??連你也這麼說的話,那就真的不可能了。」雷牡勒其實自己也這麼認為,畢竟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