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那说起来,也是应该叫一声叔叔婶婶的。”
齐衡刻意装出来的轻松愉快瞬间结成这冰块,他笑不出来了。
他不傻,盛明兰说的这一番话,是出于何意。
心突然抽痛起来。
齐衡不愿相信有一天他曾经爱的人,会这样质问他,怀疑他,而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齐衡轻问:“你什么意思。”
盛明兰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更加的用力,“你当初也是称呼侯爷为二叔。”
“你是想让我叫你……”
盛明兰狠心打断他的话:“辈分上,我终究还算是你的长辈了。”
是做错了吗?是自己做错了吗?
他只是……只是害怕她过得不好。
她说了很多,从她的母亲说道如今身在侯府的境地,再到最后,她用了一句话概括。
时间过去了,也不会再回来了。
他忽的像睡梦中惊醒一样,曾经的那段感情,过去了,之所以会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懦弱,顾廷烨说的是对的。
盛明兰也不能再是那个六妹妹了。
齐衡低下头低笑一声,他悄悄摸到了被连城璧强行扣在他手腕上的桌子,他释然了,甚至更加的安心。
齐衡道:“你是想责怪我在朝堂之上一直针对顾廷烨吗?”
盛明兰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言辞间更加指责,“你一直在朝堂上参他!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亏他是个明白人,他若是个不讲理的独夫!我该怎么过!你有想过吗?”
齐衡认真的听着,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不言不语,那镯子被他转来转去,手腕都被磨得发疼。
“是,你是你们齐家的宝贝,怎么做都行,可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以后的日子,是要在侯府过的呀!你到底是为了自己的宣泄,还是真为了我,你自己有想过吗?”
他忽然觉得,盛明兰也许什么都不明白。
如果连城璧没有出现,谁又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齐国公府的独子又怎么样!
只不过是□□控的傀儡!
齐衡吸了吸酸酸的鼻子,低三下气的说道:“是,我错了,我以为外面那些风言风语都是真的,我怕你过的不好,所以我参他,看来是我一厢情愿。”
说到这里,齐衡顿了顿,看向盛明兰的目光中异常坚定,“但是他顾廷烨身为朝中重臣!以身作则理所应当!他顾廷烨现在在外名声如何,汴京百姓谁人不说笑两声!我身为谏院大夫!我参他!该是不该!”
盛明兰一时间被堵的没话说,愣在原地。
齐衡平复了下情绪,又道:“哪怕只当你做妹妹,我也是心疼你,放不下你,因为我觉得亏欠你,而今我所做的一切都被你们看做是自私的宣泄,我的心难道不会痛吗?”
“小公爷,你又是何苦来的。”盛明兰摇头轻叹。
齐衡夹杂着哽咽缓声道:“你真是好狠的心。”
他们之间,彻底断了。
断得一干二净。
齐衡心底最后一点点藕断丝连的情义也全部断开。
此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人,只想见到那个人。
连城璧。
齐衡走的飞快,跟在身后的铜钱只有小跑着才能跟上。
一路脚下生风似得,齐衡直奔连城璧的宅院。
连城璧早在门口等着了,他就知道齐衡会过来他这里。
齐衡看见连城璧时,各种委屈一起涌了上来,喉间涩涩的,擦了一把shishi的眼角停在那里不敢往前再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他面对连城璧都有些抬不起头。
连城璧等了好一会见人傻傻的站着,无奈叹息一声只好主动走了过去。
连城璧伸手擦掉挂在他眼角的泪珠,温声说道:“被骂了?还被骂哭了?”
齐衡一忍再忍的把泪忍了回去,闷着声音道:“我就是个傻子。”
连城璧摸着人的头搂进怀里,“没关系,我喜欢。”
坐在房顶上的赵丹阳有些看不下去了,“两位,虽然这里没什么人,也看不到,但是你们好歹注意一下,铜钱还在呢。”
铜钱捂着眼睛已经趴在墙上好一会儿了,这是听见赵丹阳说话,连忙吱声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不看的。”
殊不知,在一处他们都没有发现的角落,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悄然离开。
他很快的钻进一个胡同,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身穿小厮的服饰。
他摸了摸已经粘在脸上的□□,眼中满时恨意。
连城璧,你害我沦落至此,我也要让你不得好死!
平宁郡主正在等他的消息,在屋内来回踱步,分外不安。
眼见那小厮回来,迎出去几步急问道:“阿青,元若去了哪里?”
名唤阿青的正是方才那乞丐模样的人。
阿青装作是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