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要幫我解決嗎?」蘇芳早就習慣了西瑞爾直接性的說話方式,因此牠聳聳肩不在意地走進了中庭內,將酒瓶與兩個空酒杯放置在圓桌上。牠沒有坐在中庭擺設的木椅上,反倒選擇坐在了石製的欄杆上,瞇起了雙眸,勾起了一抹彎笑地望著西瑞爾。
「恩,差不多了。」西瑞爾放下了指縫中的皇后,而後將它放置在了黑白交加的棋盤外。
「這一次,你又做了什麼?」
而打破房內寂靜的是一聲敲門聲,那站在門外的身影並沒有轉開門把,只是將一個細小的信封滑進了門下的細縫,之後,白便瞧見了倒映在門縫下的陰影沒有絲毫地停留,就十分迅速地離開了門前且伴隨著漸行漸遠的跫音。
「我就直话直说,不拐弯抹角了。」亜塭不打算浪费太多时间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毕竟牠待会还要去确认各个部门今日的工作状况,再加上牠同时也要提前準备一些,主人们前去晚会的服饰与一些细项。
「也沒有什麼,只是給她一些警告,順道處理一下你的問題。」西瑞爾對於不懂規矩的寵物是沒有什麼耐心,因此牠一定會好好地管教牠,讓到打從心底地認知她是不可違背牠們的命令。
因為牠是個異類,所以總令牠們費了不少心思。
「蘇芳,你差不多要發情了,對嗎?」西瑞爾把玩著夾在指縫之間的西洋棋,牠完全沒有想要回應牠的意願,就直接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蘇芳緩緩地收起了那抹輕挑的淺笑,牠放下了手中的透著光澤的酒杯,昂起首地注視著西瑞爾,那沈靜的眼眸中沒有一絲虛偽。
「您怎么来了??亜塭先生??」当那双牛津鞋踏入房间内时,盖凡便知是谁走进了牠的房内,毕竟这双与其他仆从不同的白色布洛克雕花牛津鞋,也只有亜塭先生穿戴。盖凡拼命地收所缩著腹部,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些嗓音,咬牙地仰望着眼前的身影。
不過,蘇芳並不適用在這類的基本常識之中,牠不像一般純種可以抵制不必要的發情行為,甚至牠要是不適時的有這類釋放,牠整體狀態會呈現自我無法掌控的階段,因此每隔一段時間牠必須強制誘發使自己發情,而關於這一點西瑞爾跟赫伯特都知道。
白等過了一陣子才開始移動,她其實很希望自己能大步地行走,但是礙於腳踝上的扣環,她根本是花五、六步的精力來走一小步,因此花費了十幾分鐘才從窗檯邊來到了房門前。
盖凡完全不理解为何亜塭先生会出现,虽然牠有些怀疑牠出现的原因,但
「白怎麼了嗎?」蘇芳將四分之一滿的酒杯遞給了西瑞爾。
「??」對於蘇芳開玩笑的說話模式,西瑞爾從來不會多浪費一絲口舌之力。
?
喀嚓一聲,鐐銬分成了兩半,白皙的腳踝終於重獲了自由。
她跪坐在門前,拾起那封沒有任何註記的信封,為了確保自己沒有任何遺漏,她還反覆地仔細查看,不過確認過後,純白的信封袋中唯有的物品便是這把小巧的銅色鑰匙。
「還有,原來我是順便的啊?」牠也沒有聽漏方才西瑞爾的“順便”兩個字,這瞬間牠有種自己貌似是附屬問題,剛好藉此機會也解決一下。
牠們都知道彼此的一切,因此互相包容,沒有任何的欺瞞。
? 簡体字 ?
房间内弥漫着浓厚的费洛蒙,使得踏入门内的身影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但是牠还是十分迅速地早回了原本平淡的面容。牠俯视著畏缩在床脚边的盖凡,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怜悯,毕竟牠本来就不需要那些无谓的情感,牠只需要顺从地遵循著主人们的指令便行了。
白不敢置信地輕撫著帶有些瘀青的腳踝,這不切實際的感受令她倍感驚恐,但是她沒有再多想什麼,只是一心的認為方才的身影一定是亜塭,甚至單純地信任著牠將協助自己擺脫這囚禁的生活。
轉移腦中那煩亂的思緒。
「抱歉。」牠淡淡地開了口,但是嗆辣濃厚的酒勁席捲了牠的喉間,使牠的嗓音些許的淒涼。
「該不會是??」白側身盯著腳踝上的鐐銬,接著她遲疑地將鑰匙插進了圓形的鑰匙孔中。
聽見西瑞爾的這種腔調,蘇芳多少便知道牠鐵定又布了一場局,要不是與牠相識已久,牠也真跟不上牠這類跳動的思緒。
純種的發情期和一般獸人有著很大的區分,一般的獸人們會有固定的週期,或是季節性的發情行為,但是純種獸人是與牠們相反的情況。純種的發情期絕大部分是不會頻繁發生,亦可說是幾乎沒有,除非是在牠們有意發生交配行為,或者是牠們因對配偶的情緒改變而導致了發情。
在霽月的照射下,西瑞爾白金的髮絲宛如星河般地閃爍著光芒,牠回眸的瓶覗眼珠彷彿是被水氣而浸染出了一層水光,微微昂起的下顎在細微的月光下更凸顯了那俐落的線條,牠整個人隱約透露出那連遮蔽一切的夜幕也無法奪走的傲氣。
蘇芳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對著坐在中庭的身影喚道:「喝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