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夜不归宿</h1>
“诶?那这完全不就是要冷暴力逼你分手的情况吗?”梅芙用一条白发带把头发束了起来,对着趴在旁边的橘发少女说,“以前说他飞去非洲拍什么角马迁徙之类的也就算了,这都十几天了吧?连个电话也没有,你发的短信也不回,超——可疑的吧!”
穿着宽松白色居家服的斯卡哈翻了个大白眼,从披萨盒里抄起一块色泽诱人的海鲜芝士披萨塞到了梅芙嘴里:“不这么直白你会死吗?”
“唔!”被粗鲁地塞了一嘴的梅芙也瞪了她一眼,然后吃了起来,“可这个月都第三次女子卧谈会了,不说得明白一点有用吗,立香这家伙根本没法直面自己被大叔玩弄了感情的现实吧。”
“不不不,怎么说,玩弄这个词也有点太过火了……”藤丸立香头疼地揉揉太阳xue,“赫克托耳没有出轨啦,我大概也知道,最近他遇到了一些事情……但是……”
少女抱着枕头,无比泄气地叹了一口气:“刚开始那几天回来的时候,问他要不要sex,被拒绝了也当做是他太累了。结果那天我穿了梅芙你推荐的决☆战之夜套装,他都没有反应,绝对是已经厌烦了和我在一起了吧,sex都没有兴趣了,我又没有什么其他值得吸引人的地方,呜呜呜哇哇哇绝对是要被甩了……”
“是吧!你自己也认识到了吧!”梅芙斗志昂扬地举着拳头,“毕竟你完全是被他开发的嘛!不是自己掌握主动权的sex,怎么能体会到百分百的乐趣呢!先一步把他给甩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前天晚上刚试用过,绝对比你喜欢的大叔能干……”
余音被忍无可忍的斯卡哈埋在了枕头下面。
毫不客气地坐在枕头上,斯卡哈全然不顾梅芙“唔唔唔”的挣扎声,一本正色地对立香说:“这个bitch的意见完全没有参考价值。你还不想分手吧?之前也有说过,虽然不回短信,但是一开始就发了‘我很快就会回来’。所以真的只是最近有什么其他事情吧。但是就像这个bitch说的,和年长的人恋爱的话,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方手里,这可完全不妙,一旦失去新鲜感,恋情的破灭也是完全可以预见的吧?”
斯卡哈弹了弹立香的额头:“毕竟好不容易到了同居级别的关系,等他回来多下点心思,沟通方面也好sex方面也好,事情还没有这么糟糕。”
挣扎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斯卡哈推开,梅芙依然坚定着自己的想法:“大叔的话,应该什么都见过了哦,以往的sex里他有没有表示出过什么特♂殊爱好?”
立香努力回想了一下,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算吗?”
“就这么简单?”梅芙怀疑地看着她,“我说,你们两不会是在你上大学同居之后才做的吧。……行了,瞧你那副模样,就让我梅芙女王给你进行下克上的sex特训吧!”
昏黄的路灯从车窗投射进来。
“大哥,这次也……谢谢你了。”
坐在豪华的加长轿车柔软的真皮坐垫上,一身西装革履的赫克托耳充耳不闻般,点燃香烟后深吸一口,然后像是才想起来一样:“啊,抱歉,车内不能抽烟吧。”
“大哥的话,做什么都没关系,就算把这辆车给烧了也没关系。”怯弱的男人这样说道。
像个惯经人事的混混一样摆摆手,赫克托耳无所谓地说:“开什么玩笑,这么贵的车子,卖了我也买不起,谁会舍得烧了它呢?”
“只……只要大哥愿意回来,随便什么样的车子都不在话下啊!也可以随便在市中心置办豪宅……”
“……不了,都是注定的事情了。你也是,还是女人的问题什么的,注定的事情是没法改变的啊。”
他撑开双臂往后一靠,大马金刀地翘起了二郎腿,隐隐可见当年的气势:“还有,嘛,不是说了吗,别开玩笑了,大叔我可是只是一个普通的野生动物摄影师啊。”
“对了,到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来就好,我可不想让家里的小姑娘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啊。”抚平黑色西服上的褶皱,赫克托耳面无表情地说。
拉着行李箱,走到公寓楼下时正遇到房东太太。矮胖慈祥,却有时难免八卦刻薄的老太太见到少有的西装革履的赫克托耳,用夸张的声调说:“这不是赫克托耳先生吗?还是第一次见您穿西装呢,怎么,这十几天是去出差吗?”
“啊,是啊是啊。”赫克托耳赔着笑,同时匆匆把上一秒还叼在嘴里的烟头熄灭在身后的垃圾桶盖上,“难得有这样的经历呢。”
“看起来是在公司里就职了?”老太太露出“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笑容,“我早就说了,摄影师这种自由职业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工作,你们年轻人啊,挥霍一下青春还可以,早晚要安定下来的嘛。”
又东扯西扯有的没的聊了好几分钟,赫克托耳才被心满意足的房东太太放过,走上楼梯时,他头疼地揉揉太阳xue,尽管见过的大风大浪随便来一波就可以拍死这位碎嘴老太太,但是他还是选择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