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九节冰莲</h1>
此时,慈航殿的几位长老已经闻讯赶来。
慈航殿作为九州六大门派之一,能拿得出手的自然不止是医术。
沈婥虽然自负百年功力加持,但她毫无对战经验,也没用什么Jing妙招式,不多时,就被一众慈航殿弟子围追堵截到了一处平地上,身后不远处,就是万丈悬崖。
沈婥双手撑着膝盖,喘的像一条半死不活的狗,扫视了一圈面前这群小姐姐,明明都是如花的年纪,一个个却好像天天只能吃白菜似的苦大仇深,可见Yin阳不调的坏处。
看她无路可逃了,领头那位看上去四十岁的大姐拂尘一甩,正色道:“将九节冰莲交出,我们可以饶你一命。”
九节冰莲是个what?
沈婥只好辩道:“我没有偷那什么冰莲。”
大姐看向她身后的包袱,沈婥了然,立刻说:“姐姐明鉴,这是家父骨灰啊!”
沈婥作男装打扮,声线又刻意压低了,看着便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般,长得虽然丑了点,但是眼神澄澈无害,最是容易迷惑上了年纪的女人。
那人一听,果然神色犹疑起来,倒是她身边一个一把年纪还涂大红唇的姐姐冷声道:“师姐何必跟他废话,抓过来杀了便是,九节冰莲就算没在她身上,他此行偷上云梦崖也绝对没安好心!”
沈婥简直无语,大半夜起来抓小偷还要抽空涂个口红,八成是个深闺寂寞欲求不满的暴躁老阿姨!
沈婥正想开口,那个领头师姐就道:“阿芸,不可鲁莽。”
沈婥忙点头,“嗯嗯嗯,大家有话好好说。”
阿芸呸了一口,“谁跟你是大家!”
沈婥缩缩脖子,嘴巴贱道:“那是,你顶多是我大姨。”
沈婥就这一点贱毛病,总喜欢用嘴顶人。
阿芸一听,简直气的要发狂,手里的剑往前一刺,沈婥闪身躲避,阿芸还要刺第二剑,被身边的师姐按住了,“阿芸!”
阿芸只好收手,目带凶狠的看了沈婥一眼。
领头师姐沉yin了一会儿,道:“我教中今夜被盗至宝,不论九节冰莲失窃跟你有没有关系,今次都不能放你下山。”
沈婥赶紧做出我理解的表情。
那师姐便对身边两个弟子说:“青珂青檀,去将他捆了,带去暗室。”
青珂青檀点头,“是,师傅。”
沈婥这种怂逼自然无比配合。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她原本是想两个小姐姐少走两步路,自己滚过去,没想到,刚挪动一步,脚下一滑,身子歪着往后,越是紧张,平衡能力就越差,莫名退了几步,在面前众人的惊讶脸中,跌进了身后仿若巨兽血口的悬崖之中。
啊声不断。
阿芸回过神来,嘁道:“倒是个铁骨。”
沈婥:我不是!我没有!日你妈的苔藓害我!
……
是夜,忘忧楼。
忘忧楼的姑娘最是貌美,名声在整个江南都排的上号。
渭南城的爷们儿有条件的,就在忘忧楼扎了根,没条件的,也想攒攒钱去见识一把忘忧楼的姑娘。
东城的三麻子便是如此。
摸早贪黑的攒了三十两银子,原是要带回家买几亩好一点的水田,结果昨天被同乡的怂恿,说是有钱不去忘忧楼嫖一夜,简直对不起胯下那二两rou。
三麻子被他说的心动,揣了一半的家当,来到忘忧楼。
十五两,他不吃不喝一年多才能攒下来,在这忘忧楼里,竟只能叫最底层的姑娘。
但忘忧楼里最底层的姑娘们,也比从前为了发泄找的便宜暗娼要好几百倍!
三麻子觉得自己简直要死在这里,射了不知有几次,浓Jing变得稀如黄尿,他才停了。酒劲未散,三麻子晕头晕脑的往外走,也不知走到了哪里,yIn声浪语的嘈杂声越来越淡,忽而,一阵劲风吹来,三麻子莫名酒醒了一半。
对面不知何时站着一行人。
虽说是一行人,但三麻子的目光被为首那位牢牢的吸引。
这人身量极高,半张铁面之下,是一双夹霜带雪的眼睛,在这靡靡之地,浑身散发着完全迥然的冷硬而强大的气场。
在市井里打滚已久的三麻子忽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那是一种非常难以描绘的直觉。
他已经完全清醒了。
战战兢兢的侧身让这群人过去,眼都不敢再抬一下,为首那人的衣角经过后,三麻子还偷偷吁了一口气。
然而在下一秒,便身首异处。
甚至来不及叫一声。
……
从暗门经过一段阶梯,便到了忘忧楼的地下暗室。
兰姐吩咐属下把外面的尸首处理干净,然后,接过姬云霄的斗篷,恭敬道:“还以为主上寅时才到,这才没来得及清场。”
姬云霄淡声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