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7.初试修罗场</h1>
07.
严森屿执拗地望着后车窗的那个人影逐渐变成一个黑点,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收回视线,乖乖的没有再挣扎。
他闭目靠着座垫,用手腕遮挡住面部表情,金灿灿的碎发垂落在俩边,在脸上留下一道道Yin影。
寂静了良久,严森屿低喃道:“我做错了吗?”
开车的老李欲言又止,明眼人都知道跟秦臻硬来的下场,可严森屿偏偏要跟人闹,又不是不知道秦臻吃软不吃硬,何苦呢?
“不!”
“我没有做错!”
严森屿神经质的自问自答,面目扭曲,看着十分瘆人。
老李打了个寒颤,等红绿灯的时候搓了一把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心里犯嘀咕。
完了,又疯了一个。
想明白这点,严森屿又意识到他和秦臻之间目前最大的问题——地位不平等。他对秦臻来说就是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开心的时候哄着供着,不开心了就一脚踹开,还被嫌弃不知好歹。
他就像攀附着苍天大树的菟丝子,他需要大树的庇护,而大树不需要他。而且在这颗大树下还有许多攀附着、寻求庇护的存在,也就是说除了他之外,秦臻还有其它更好的选择,他不是她的独一无二。
秦臻嫌弃他作,他是知道的,可他如果不作只会被更快的抛弃,失去了个人特色的收藏品有继续收藏的必要吗?
——没有。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稳住秦臻,为自己夺得一个绝对不会被抛弃的筹码。
想到这里,严森屿下定了决心,准备施展自己的计划。
正在行驶的车子停了下来,老李回过头,跟若有所思的严森屿说了句:“严先生,到了。”
严森屿恍然惊觉,望向车窗外。
这是一个环境安静的高档小区,绿化做得很好,最重要的是这个关着宴清这只家雀的金丝笼明显比他的要用心。
严森屿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按压着的地方发白,他看着车窗外的公寓大门,目光Yin沉,仿佛风暴将至、乌云密布的天色,酝酿着无穷无尽的疯狂。
“秦董已经跟宴先生打过招呼了,宴先生就在大厅等着您。”
“知道了。”
严森屿推开车门,啪得一声摔上车门,气势汹汹地走进公寓楼。
面对他目中无人又嚣张跋扈的一系列动作,老李目送他走进大厅,嗤笑一声:“蠢货。”
严森屿不尊重他,他自然也是瞧不起这么个玩意的,他可是清清白白拿工资上班的,可比卖身赚得钱来得清白。
怨不得秦董更喜欢宴先生,宴先生比起这位严先生可懂事多了,每次接送都会道谢,可不就是仗着这张脸吗?
也依仗不了几年了,这个圈子里色衰而爱驰的事他可见多了,就算再好看的脸看了七年了,也该厌倦了,哪比得过外面的那些嫩草?这些年秦董身边来来往往换了好些人,他可是一直在旁边看着的。
他敢肯定严森屿要完了。
老李摇摇头,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哼着歌发动引擎,驱车离开了这栋小区,他还得回公司报道呢。
严森屿是瞧不起宴清的,一个男人就喜欢做着柴米油盐的家务,做出一副温柔小意的贤妻良母模样,也不怕被人笑话,可秦臻偏偏就吃这套,叫他又气又恨。
他二十岁就跟了秦臻,自问在她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让他跟宴清学那套,对他来说可不就是侮辱吗?可说这话的人是秦臻,所以他把一起的一切都推给了宴清。
如果不是他,秦臻不会嫌弃他、厌恶他。
公寓一楼装潢得Jing致高雅,保安、保洁人员各司其职,目光如炬地在视野最佳的地方观察着大厅,监控里的一切,一旦露出丝毫不对劲的地方就会被制服。
严森屿巡视一周,最终在休息等待区的沙发上看到了那个男人。
他抿了抿唇,高昂着头颅走向了那边。
在沙发前站定,严森屿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眼神不屑,语气轻蔑讥讽,面部线条绷紧。
“你就是宴清?”
一副来找茬的挑衅模样。
“你好,严先生,我是。”宴清俊秀的脸上没有丝毫破绽,好似没有脾气一样,弯唇一笑,如沐春风。
严森屿冷笑连连:“阿臻不在这,你就没必要跟我装了吧。”
宴清目露不解:“不好意思,严先生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呵,你等着瞧,阿臻过几天就会来接我了,别得意!”
面对严森屿小学鸡一样的挑衅,宴清半点都不在意,看他跟看耍小性子的孩子一样充满了包容。
明明比他年纪小几岁,还要摆出一副大人的模样,严森屿恨得牙痒痒,当即一拳头挥了过去。
宴清轻轻拽住了他的胳膊,轻松地缓解了他的攻势,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严先生,臻臻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