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太子妃妹妹了,想和你说几句话,可只怕你嫌三嫂多嘴。”
我一见她便觉亲切,便顺从地任由她拉着:“嫂嫂但说无妨。”
睿王妃凑近了些,一脸关切:“妹妹与太子成婚时日也不短了,且听说太子对你一直是专房之宠,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
我不由抽回手,涨红了脸。
睿王妃见状,忙解释道:“并非三嫂要过问你们夫妻私密事,只是……”她微叹一声:“如今你也看到了,父皇怕是不好。等太子登位,皇嗣之事便不再是你们夫妻间的事,而是魏国的国事。你若迟迟没有子嗣,难保不会被其他人后来居上。”
我一愣:“其他人?太子从未和我说过。”
睿王妃亦是一怔,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果然是三嫂多嘴了。只是,即便太子只钟情于你一人,可是现下的局势……恐怕由不得他任性……”
她瞧着我神色,不再多话,只安慰我一番,说是还要给皇后请安,便带着两个女儿离去了。
我站在原地怔了一会,慢慢向宫门走去。
正闷闷地快要走到宫门,迎面行来两人,其中那年轻女子遥遥见了我,便赶上前来恭敬行礼:“臣妾宋氏女,见过太子妃。”
我回过神来,急急免礼。这女子妇人打扮,清秀可人,但我从未见过。身后随行的一个姑姑已笑道:“这位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前些日子刚出嫁,今日小两口前来拜见皇后娘娘。”
我了然,便与她寒暄几句。
此时她身后的男子走过来,见了我却愣住未行礼,迟疑道:“亦……兄弟?”
我抬眼一瞧,王裕松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瞪着我,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不动声色,只作不悦道:“怎么?”
那宋氏急忙拉扯他的袖子:“你怎么又发魔怔了?还不快向太子妃行礼!”
“太子妃?”王裕松虽是一脸惊吓,却立刻顺从地向我行礼,惶恐道:“臣一时眼花,认错了人,言行无状,请太子妃降罪。”
从前瞧着他虽是呆子,却自有世家子弟的清高耿直,如今看来却多了些唯唯诺诺之态,竟是个怕老婆的。
我端着架子:“罢了,只是今后还望你谨言慎行才好。”
言下之意,警告他不要乱说话,希望他能听懂。
王裕松不敢抬头,喏喏称是,便与宋氏一同退下。
为我驾车的乐江性子略活泼些,方才遥遥看见王裕松那般情形,抖起鞭子随口道:“太子妃别放心上,刚才这个王公子是个出名的呆头呆脑。”
我倒来了兴致:“哦?怎么个呆法?”
☆、登基
乐江呵呵笑道:“这个么,就是老受骗上当呗。这些年没少被人骗了东西去,听说从前还曾有人装成他的朋友,上门去骗钱;他呢,明明识破了,却还是给了那人不少银钱,您说,这可不是傻么?”
我暗自一乐,那可不就是我么?
想替他辩解:“或许是他为人大方呢。”
乐江赶着马:“咳,那就是呆啊!这还不算什么,后来他还和个青楼女子热乎上了。论说这首阳城中的世家子弟们,与风尘女子逢场作戏一番,倒不稀奇;可是他又发了呆性,被那个女子哄得神魂颠倒,竟昏了头,跑到他家老相爷跟前跪着,说要娶那个青楼女子做正房夫人呢!这还得了,那王相爷自然将他好好收拾了一顿。”
这个青楼女子,难道是……花弄影?
我正听得入神,坐在外面的福穗忍不住问:“那后来呢?”
乐江答道:“后来?胳膊扭不过大腿。他自然是老实了呗,王家还替他和皇后娘家中的女子订了亲事。他后来倒出息了,用心考取了功名。您也知道,这王家如今是大不如前,他原本不受家里待见,可现下入朝为官,又攀上了皇后娘娘的侄女,王家反倒要依仗起他来。”
我叹道:“可见人事无常,此一时、彼一时。”
乐江总结道:“咳,这还不都是因为咱们太子爷对王家宽宏大量,不然他王公子哪轮得上这些,不过是同首阳城里好多人一样,家道中落,做个破落子弟罢了。”
晚间萧朔回来,我便说起白天遇到王裕松之事。
萧朔忙着卸下外袍,笑道:“我也听说了,午后便传了他说话。”
我想着王裕松的赠银之恩,忙道:“你不要怪罪他,他也不是故意说漏嘴。”
萧朔疲累地闭着眼睛往榻上一倒,修长手指按在额头上:“没有,我只是让他明白,不该说的不能乱说。再提点他上进,如今王家衰落,就指靠他了。”
我坐到萧朔旁边,替他揉着额头:“王裕松昔日帮过我,义父也本是王家子弟,王家虽说之前站在萧欷那边,可是……”
萧朔睁开眼睛:“阿辉,你放心便是。就算不因为你,我也不会对王家彻底清算。说来,你义父的确是所计深远,当日在归云山中,他便向我要了承诺,如若以后王家有得罪我的时候,我便要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