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心里甚是得意,然而,只得意了半天,他就被胤禛送去了廖云深屋里,临走前胤禛还嘱咐他:“云深被困在王府不痛快,你一定要尽力讨他开心!”
廖云深对胤禛送来的一切都不屑一顾。剑落窝在笼子里三天,没人理他,也没人给他喂食,最后,还是肚子咕噜噜的叫声引来了廖云深的关注。
“来吧,小家伙,我喂你吃点东西!”廖云深将他从笼子里抱了出来:“你主人犯了错,我却拿你这个无辜的小家伙撒气,也真是糊涂!”
剑落懒得理他忏悔,看见食物不要命地冲了过去。
“慢点,慢点,还多着呢!”就这样,一顿饭之后,一人一兽成了朋友,当然,这是廖云深单方面自作多情,剑落并不这么认为。
廖云深一如当初寂寞的胤禛,时常抱着剑落散步、絮语,讲心事。
他说,苦读十数载,本是为报效朝廷、造福百姓,如今却被逼以色侍人,呜呼哀哉!
他说,众皇子中,他曾最看好四阿哥,也有心辅佐,谁知本应是君臣挚交的两个人竟闹到如此地步,聪明如胤禛居然会拎不清,一个四品京官和什么狗屁男福晋哪个更有用?
他说,他很担心他的父亲母亲,还有大哥,他们有文人的傲骨,哪怕对方是雍亲王,也不会妥协,不知道胤禛是怎么应对他们的,他们可还好?
他说,其实自己并不憎恨胤禛,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只盼着他不要一错再错,能够早日醒悟,做个心系天下的贤王,自己自然会不计前嫌,继续全力辅佐。
他还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对当年那个救了他两次的筇竹公子怀有愧疚之心,如果有缘再见,他想对他说“谢谢”、“对不起”,还有“我从未相信你是细作”……
剑落捂起耳朵,可是没用,廖云深的话不仅听进了耳朵,还灌进了心,他想,若自己是胤禛,面对一个饱读诗书、志存高远,又善良宽容的廖云深,一个胸无点墨、只会撒娇耍赖的剑落,恐怕也会选择前者吧。
如果廖云深是最好的,那他就该是胤禛的。在认定了这个理之后,剑落试着像朋友一样对待廖云深,陪着他、取悦他,甚至还用自己拙劣的“迷路计”为他和胤禛创造更多的见面机会。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廖云深已经习惯了剑落的小心思,每次在胤禛处抱了剑落就走,也不多说什么,直至那日,再次寻着剑落而去,却发现是被侍卫抬回来的,侍卫说,四爷在御前跪了一天一夜。廖云深正欲再问,管家不失时机地出现了,侍卫连忙退下。管家不肯多言,只说:“廖公子去看看四爷,四爷也许会好的更快一些。”
廖云深进去时,胤禛还在昏睡,福晋、侧福晋、阿哥、格格一屋子大大小小哭天抹泪,剑落则缩在胤禛颈窝一动不动。廖云深问过太医情况后,不欲再做停留,可任他怎么叫,剑落都不肯跟他走,无奈,廖云深独自一人先行离开。
廖云深前脚走,胤禛后脚就睁开了眼,他挥退众人,抱着剑落道:“小家伙,原来你心里还有本王啊!”剑落翻了个白眼,当初把我送人的是你,现在吃醋的还是你!
十三贝勒来探时已是深夜。
他问胤禛:“廖家之罪已经板上钉钉,明日大哥就要来拿人了,皇命难违,四哥真的要为了廖云深……”
胤禛捋着剑落的毛,轻声道:“十三弟莫要再劝。”
十三贝勒深深叹气:“既然四哥心意已决,弟弟拼了命也会护四哥周全!”言罢,起身大步离开,任胤禛如何在身后呼唤,都不肯回头。
次日,天还未亮,雍亲王府就被重兵团团围住,与大阿哥对峙门前。
“十三弟这是何意?”大阿哥明知故问。
“大哥,恕弟弟无礼!”十三贝勒一身戎装,手执长剑,挡在大阿哥面前行礼。
“呵……我奉皇阿玛之命拿人,十三弟此举不是对我无礼,而是对皇阿玛无礼!”差事难办,大阿哥不仅不恼,反而乐见其成。
“我府上的事,用不着你Cao心,快些带着你的人离开!”这时,管家搀扶着满面怒容的胤禛出来,他对十三说:“你若再不走,你我兄弟便于今日恩断义绝!”
“四哥莫要多说!”十三阿哥转过身,不再看他。
“好一出兄弟情深!”大阿哥假笑着鼓了鼓掌:“既然二位弟弟不肯配合,那我就只能硬来了,否则,耽误了向皇阿玛复命,大家都不好做。”说着,大手一挥,身后兵士纷纷亮出兵器。
“我看谁敢!”十三贝勒宝剑出鞘,直指大阿哥额前。
“老十三,莫要胡闹!”胤禛目眦欲裂,一巴掌打在十三贝勒脸上。
十三贝勒也不示弱,大声怒道:“我不胡闹如何护得了四哥!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你抓走,扔进大牢,扣个抗旨不尊的罪名,人头落地?”
“我有我的打算,你别多管……”十三的一番话让胤禛的气势渐弱。
“你的打算?”十三冷笑:“你的打算就是陪着那个廖云深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