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耍赖到三次。
我整个人都虚脱了,最后还是被他抱去浴室清洗,回到床上之后我怎么也不愿意动了。
他好笑地拉我的脚踝,“真不出门了?”
“不!”我抱紧枕头。
“就这体力还造娃娃?”
“你欺负人。”明明不需要这样的,他明明就是饿狼扑食。
闻得他闷笑,好久才松开我的脚,“那你休息会,我去给你弄吃的,想吃什么?”
“都行。”我抬头看他,“其实对昨晚的蘑菇汤还有些渴望。”
“嗯,知道了,你睡。”他转身出去了。
我其实也睡不着了,躺了一下又跑出去,站在厨房门口,哀怨地瞅着他,“刚刚不应该洗澡的,浪费了。”
他微微一怔,接着忍俊不禁,“抱歉,是我忘记了。”
我哼哼了一会。
“你放松一点,哪有一次就中标的。”他劝慰我,“这种东西看缘分,真的到了时机,就算戴套你都会怀上。”
我皱眉,“什么歪理?”
他笑笑,“你出去吧,鞋子也不穿,快回去穿鞋。”
我蹦回去穿鞋,然后换好衣服,裹着他的呢子大衣出来,他的外套比我的暖和多了。
趁着他还没出来,我打了个电话给新秘书,让她帮我在安意的学校附近找房子,那姑娘在国外待过几年,这方面很有经验,告诉我三天就能帮我搞定。
安意煮了汤,做了沙拉,还烤了两个土豆,都很好吃,我吃掉我的那一个土豆之后,又几乎吃了一大半的沙拉,汤也喝了两碗。
安意递纸巾过来,又帮我把快落到碗里的头发拿开,“家里没有新鲜的rou,晚上再吃rou,你是想在外面吃还是我买回来在家里弄?”
我抬头看他,“我都行,我不挑的。”
他莞尔,显然已经有了主意。
用过午餐之后我们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翻来覆去都是意大利语,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英文的,还是纪录片,看得我呵欠连连,最后靠在安意的腿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我躺在安意的床上,窗台放了一块大画板,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我爬过去搬下画板,发现外面斜阳西垂,红彤彤一片。
我的手机下压着一张纸条,是安意留的。
——我去上课了,五点半下课,在家等我买菜回去。
现在才四点。
我下床,想去厕所,却突然发现衣柜旁边有很多画筒和随意卷起来的画纸,忍不住席地而坐,把那些纸张全展开看。
都是这几个月安意画的画,看起来随意卷起来的都是他练习的或者作废的,但我摊开看了几张,都看不出问题,但也基本没有什么特色。
画筒有五六个,我小心翼翼地抽出来,然后很兴奋,忍不住拍了照发给那个办画展的商人。
画筒里的这几幅画,有两幅我敢肯定都能卖到两百万。
其中一幅画的是天地一色的碧绿湖泊,美得有些压抑,让人窒息,这种画很有市场。
越看越喜欢,一下子又舍不得卖掉了,忍不住想把它挂在家里的那间大书房里,会有多合适。
我沉浸在这幅画里,根本没有听到外面门响,是后来突如其来震聋欲耳的音乐声把我吓得一个激灵,才后知后觉外面有人。
我放好画走到门口,打开一条缝往外看了一眼,顿觉头疼。
那个Anna回来了,还带了四五个人,音乐大开,桌子上放着披萨和啤酒,还有若干玩游戏的东西,显然是要来开party了。
Anna本来就一直在往这边瞧,看到我之后露出一张夸张的惊讶脸,“尤姐姐,你还在家?抱歉啊,我不知道!”
虽然抱歉,但去没有走过去关掉音乐,她的那些朋友连搭理我的意思都没有。
Anna走过来,递给我一瓶啤酒,“安意哥哥不是去上课了吗?我以为你也出去了,我朋友过生日,所以... ...”
我没有接啤酒,直接问她:“你们要玩到什么时候?”
她收回手,也收起脸上的笑,“不会太晚。”
我关上门,收拾了一套自己和安意的衣服,而后直接出门了。
给安意打电话的时候他刚刚下课,说是刚准备去超市。
“我们在外面吃吧。”我简单地说,“你室友带了一群人回来玩,家里很吵,我们今晚住酒店吧。”
他很诧异,“带人回来?什么时候?”
“刚刚。”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你在楼下等我,我马上回去接你。”
“嗯。”
公寓对面有很多小店,我一间间逛过去,买了一些小玩意,等他到的时候我都还没逛完,也没注意到电话,选胸针的时候突然被人敲了一下脑袋,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他恶狠狠地望着我,“电话也不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会着急?”
“我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