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天戈……”
六安心中急躁,可是面上不显,只是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的名字。
不知道多久以后,她口干舌燥,声音低微,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面前的那双眼睛逐渐又有了神采。
他嗫嚅着嘴唇,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鬓间。
六安的眼睛也有点热,身体突然就被他拉下去紧紧抱住,好像一个一无所有的孩子在抱住他最后的希望。
“六安,六安……”似乎在回应她刚才的呼声,天戈靠着她的耳垂喊她的名字。
六安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他低声哽咽,泣不成声。
他的身体犯了罪,侵犯了他最爱的人,他亲眼见证,却无力挽回。
六安最害怕的就是他这样,面对傅泯恩,她可以毫无顾忌地犯错,把自己的道德底线降到最低,但是面对天戈却不行,他从小生长在这个时代,他的人生观是属于这里的。
他们不是,他们只是过客,也许会习惯,但是不会因此改变。
六安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唔!”天戈突然捂着头,疼得要裂开,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来。
“天戈,”六安却视而不见“我好想你。”
天戈双手按压住太阳xue,疼痛中听着六安说话“以后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痛得简直要呻.yin出声,他想回答六安的话,可是听她说话,心中高兴的同时,脑中的疼痛越发厉害。
有另外一个声音从脑袋里钻出来“她在骗你,你明明看到了她在我身下有多快乐,你能给她那些快乐吗?”
“不是的!”天戈大喊一声,“你住口!你这畜生!”
六安见他眼眶里含着泪水目眦尽裂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酸疼。
“天戈!”她厉声喝到“不要听他的话,不管他说什么,不要退却,如果你没有拿到身体的掌控权,我就会死!”
“她根本不爱你,她不想我掌控身体只是因为你更好控制,她想要的男人是她弟弟,你没有见过这么肮脏的事对吧,这是什么,乱.lun你知道吗?”
“别说了!我不信!”
“你明明看过我想给你看的那些东西,那不是我伪造的,那是她的记忆,我偷过来的,你要是不相信为什么不亲口问她?”另外一人的声音里满是嘲讽“你害怕对吗?因为她找到你除了因为你是纯阳血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嗯?”
“那不是真的,你闭嘴你闭嘴!”狂乱之中的天戈竟然一掌扇到到六安的脸上,把她打翻从床上跌下去,她连惊呼都来不及就一头栽倒在地。
头晕目眩,耳中除了轰鸣声外还有天戈的悲鸣“不是的,我跟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你骗我!”
她没有一点翻身起来的力气,活人的身体就是那么娇弱,换了从前,就算是把脊柱摔断了,顶多疼几天长歪了,她还是可以从地上起来。
可是现在只能躺在冰凉的地上听着天戈疯狂的自言自语。
完了,她想。
天戈怎么可能是傅泯恩的对手,那个人在他身体里住了这么久,说的话肯定都是一针见血偏偏他们都无法否认的。
“天,天戈……”她想说自己的后脑勺疼得不行,身体也没有力气,能不能把她抱起来,可是对方现在哪里还能听见她说话。
傅泯恩看他现在的状态接近崩溃,终于说出了致命的一句话。
“你肯定很疑惑,为什么我给你看的场景都很熟悉,那你有没有想过,六安一直以来要找的人就是你,你就是她弟弟,你就是自己所不齿的乱.lun的对象,嗯?”
天戈脑中所有的声音都化成了一条尖锐的直线。
过了几分钟,“他”慢条斯理地从床上下来,把六安抱到床上去,伸手揉揉她脑袋后面的包。
这时候六安眼前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东西,只能任由对方作为。
淤血在他手掌的热力里逐渐消散,柔和昏黄的灯光亮起来。
面容是熟悉的,神情也是熟悉的。
六安心中荒凉,索性闭上眼不再理会。?
☆、何处寻长生
? “好点了吗?”傅泯恩把她虚虚拢在怀里,她后脑勺的瘀肿已经消下去,应该没什么大事。
六安低低嗯了一声,转身背对他。其实两个人都没有睡意,她空睁着双眼什么也不去想。
“六安,你还不肯原谅我吗?”他叹了一口气,声音不自觉放低“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会改的。”他的手寻到六安冰凉的手指握住,她依旧没什么反应。
身上的血已经擦干净了,这时候天色将明不明,傅泯恩凑到她脖子后面深深吸了一口气,欲念慢慢升起。本来握住她的那只手顺着她的手肘往上滑动,径直寻了那只漂亮的小ru鸽握在手里搓'揉,嘴唇也附上她的后颈窝,轻轻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