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春盯着碗里被磨很碎的渣滓，终于分辨出就是杏仁。她惊叹道：“哥哥，好厉害呀。”
惯于高挺的鼻梁甚至陷入了那道嫣红的肉缝里。
柳望秋却看着她的模样眸色越来越沉，黑色的瞳仁越发沉淀出黑色的凝质来。
不必担心她惧怕自己眼底真实的情绪，也不必担心她狡狯的目光让自己缴械投降。
柳望秋无奈地抿直了唇线。“我嗅觉较好，只是前几日病着有些鼻塞。”
像是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突然看见这颗桃子。
柳望秋毫不犹豫地应承了“是”。
仰春顺从地张开嘴，有一大块东西被塞进口中。她咀嚼着努力分辨着到底是什么馅儿的玲珑包子。
“哥哥，这是什么？”
湿淋淋的，粘腻腻的水大股大股地流出来，糊住他的鼻子让他不能呼吸。他却丝毫不想躲开，只想嵌得更深、更深。
一座雪白的山丘，不，应该说是一颗饱熟的蜜桃。浑圆饱满，光洁柔软，透着艳艳的红粉，滴着馥郁的汁水。
当柳望秋意识到这是什么时，他的理智便全然散了。
不止那股淫香充塞他口鼻，他的薄唇、鼻端、下颌、面颊……全都被湿热红艳又柔软的嫩肉贴磨着。
有什么东西送至口中，满嘴的湿滑和柔软，甜腻和淫香。
此时他的双眸却燃烧出灼烫的烈焰来，像是海底的坚冰被人翻腾出，变成流浆来。
视线被遮蔽，入眼只有皮肉的红。但其他的感官更为清楚了——
幽香盈盈，热气腾腾。
她张开红艳艳的嘴，“哥哥，再给我一个。”
“是笋干猪肉的吗？”
“桂花茶饼。”
透着蓝绿色血管的苍白的手毫不犹豫地又夹起一个投喂。
“鸡丝银耳。”
柳望秋下意识地伸出舌尖探了一下，便探到一条湿淋淋的细缝。
那是仰春最喜欢他的下颌线，总是俐落的，收得紧紧的，总让他本就冷峻的面庞显得更加冷淡和疏离。
仰春啧啧称奇，“哥哥你怎么连吃饭都这般厉害?”
他心里太喜欢蒙着她的眼眸了。
“哥哥？”
粉嘟嘟的嫩肉，红艳艳的穴口。
仰春吃完一个玲珑包子，只觉得又鲜又香。至于馅料，一点没吃出来。
柳望秋顺从地吃完，一根发带便蒙住他的双眼。
一条被舔舐过的细缝如桃瓣上的那条线一样，将嫩桃分成两瓣。肥厚娇嫩的桃瓣就乖巧地待在细缝的两边，桃核极小，颤颤巍巍地伏在最上面。
她未闻动静，轻轻地唤了一声。
一汤匙浓香的粥被喂进口中，柳望秋毫无犹豫，直接道出：“杏仁饧粥。”
这是什么？
挡住了眼睛，没有那独属她的狡黠和灵动的色彩，此时的仰春更接近柳望秋心里的妹妹的样子。但只要她睁开眸子看她，他就会清醒地意识到，这具一模一样的身体里是独一无二的灵魂。
她的呻吟声越发的高亢而尖锐。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罢，她开心即可。
他的所有理智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叫嚣着——
这样他可以肆意地看她，也可以肆意地看看自己。
“酸甜乳瓜。”
他一把扯下发带，旋即被眼前的美景刺激得双眸烈烈。
是啊，这是什么。
仰春笑嘻嘻地摘下发带，“苏小娘的手艺仍旧这般好。我要多吃几个。”待她吃满足了，那一盘水晶包子也只剩一二，被她不由分说地塞进柳望秋的嘴里。
每次她想哄骗他做什么事，就撒娇地吻上他的下颌。
什么馅料，他也不知道。他对吃食不甚讲究，也不太留意。君子主张“绝嗜禁欲，所以除累。抑非损恶，所以禳过。”所以他对任何外物享受都是克制的。
一块香气宜人的肉递来，柳望秋尚未吃便认出：“燕窝鸭子火熏片。”
舌头从她的穴口下方舔到她的穴缝，又舔上去舔到她的阴核。本就通红的那一小块软肉在舌面的暴风骤雨下更加坚持不住，直逼得主人两股战战，浑身颤抖。
快吃掉它。
他的眼底与生俱来便是冰冷的雪，让他总是冷冽、凛然、若疏、若离。
柳望秋低低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拿出第一层的两个小菜，加了一筷子递过去。
冷清的声音，“张嘴。”
见她迟迟未递来食物，他抬手要摘下发带。仰春摁住他的手，低声说：“别摘哥哥，还有最后一道菜，不知你吃得出来否？”
这个距离，他嗅到了他从前未曾嗅闻过的香气。淫靡而馥郁，让他口干舌燥。
这次，他的下颌主动地扬起发力，带动着他整张冷清而俊逸的脸贴上她的两腿之间。
只有它能救我。
“凉拌芥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