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簸惊醒,甩了甩脑袋躬身下车。

    我随后下车。

    看这周围景象,此处应是丘阳城郊,我们下车的地方是一处小宅院的侧门旁。

    刚下车,陶戎便将食指竖于唇前,示意我噤声,然后对驱车的少年努努嘴,轻声道:“季成,你过去看看。”

    季成小跑过去,在拱门前探头望了又望,嘴型夸张、声音近无地一字一句道:“师父,李公子不在院子里。”

    陶戎贴着我的耳朵悄声说:“我可是起了个大早,瞒着殊援带你过来的,待会儿你在一旁听着便是,不要出声,若是知道你在,那小子嘴里可就撬不出实话了。”

    我点了点头,道:“多谢前辈。”

    陶戎深以为然:“你是该好好谢我。”

    然后我跟着陶戎做贼似的穿过院子,进了一间厢房。

    将季成差去叫人后,陶戎将门阖上,神色严峻地对我说:“有件事情我必须事先跟你讲明白,帮你除毒这事儿,是李殊援求的我,不是我求的他,待会儿你听到的那些,都是他自愿的。你可不能对老子反戈一击,让老子里外不是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陶戎该是被柳赐衣这样的人吓怕了

    我向他保证道:“放心吧前辈,我不怪您。”

    “那就好,”陶戎这才放下心来,指了指里屋,“去里面坐着吧,屏风后面有个小蒲团。”

    我跪坐在蒲团上,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只能用“至少人活得好好的”来缓解一下焦灼。

    不一会儿,有人叩响了门扉。

    “陶前辈,是我,殊援。”

    李殊援的声音比平常清缓许多。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脚步声和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同时响起。

    “师父。”这是季成的声音。

    季成的声音方止,我听见李殊援说:“用不太惯轮椅,来得有些迟了,前辈唤我何事?”

    陶戎像一点就着的炮仗:“用不惯也得给我用,这是你自找的,好生生的非得出去接两片毒飞刀回来给我添堵。”

    李殊援辩白道:“我已跟前辈解释过,那日情况紧急。”

    陶戎反唇相讥:“确实是挺紧急,你小子差点流血流死了!但凡你晚回来一刻钟,老子不用费心把你从阎王殿抢回来,你也不用委屈自己坐这破轮椅,直接一步到位躺棺材板上了。”

    我在一旁听着,先是心惊肉跳,而后火冒三丈。

    昨日的回信果真是没有一句是真,李殊援甚至性命垂危还不忘抽空骗一骗我。

    “我安,勿念”这种屁话也亏他写得出来。

    “能在阎王面前抢人,不正好证实前辈的医术独步天下么?”李殊援油嘴滑舌地奉承道,转移了话口,“我以为前辈叫我来是有更要紧的事。”

    陶戎被噎了一下:“没要紧事就不能叫你么?左手,伸出来我看看。”

    此后,房里只余布料响动之声。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陶戎说:“你前些天流的那些血中可入药的饱食厥虫很多,这几日不用放血,可以暂且好好养着,但还是得种些寒蛊进去,否则等寒蛊都被吃完了,厥虫难保不会啃食你的经脉。”

    原来是饱食了寒蛊的厥虫才能解寒毒么,厥虫能食寒蛊而不亡,确实意味着它在消化寒蛊之时大抵能产生解毒之物。

    陶戎话音刚落,然后我听见李殊援毫不犹豫地接话道:“那便种吧。”

    “季成,你来搭把手。”陶戎也是说种就种。

    接着便是漫长的沉寂,我只能听到李殊援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以身饲蛊,放血取药,李殊援比我想象的还有本事。

    难怪那日我不肯收药季成急得满头大汗,敢情药里的虫子是从那差点把李殊援流没命的血里选出来的。

    “很疼么?”陶戎顿声问他,“疼的话可以用麻沸散。”

    寒蛊入体时带着密密麻麻的钻心似的疼,能忍住不叫出声的极少。

    至少当初我第一次种寒蛊的时候疼得哭了小半个时辰。

    “不用。”李殊援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省着些吧,这东西不只是我要用。”

    这家伙,这时候了还想着先人后己,改不了爱逞英雄的毛病。

    麻沸散确实难得,陶戎也没劝他,道了句“随你”。

    种完蛊,陶戎让季成把李殊援推回自己的厢房。

    我从屏风后站起来,腿有些发软。

    见到陶戎,我没忍住问道:“前辈,他的腿……”

    陶戎忙解释道:“哦,他的腿没事,那飞刀伤在了他腰上,我怕他走路时牵扯到伤口,才让他坐的轮椅。”

    万幸,腿没事就好。

    李殊援一个梦想着走遍天下的侠士,若是不良于行,这人生也就没了大半滋味。

    我擦了擦手心冒出的冷汗,又问:“那厥虫和寒蛊对他可有影响?”

    陶戎如实道:“厥虫的影响难以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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