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帐完後,余时中把夏仁韵的肩膀推回去,夏仁韵疼得眼角渗出泪水,余时中也不笑话他,默默架起他的手臂,扶着他慢慢往停车场走。
「我是不是特窝囊,简直跟个中二的屁孩没两样」
余时中抿嘴不语。
「你笑什麽?你不知道我有多痛恨那个臭流氓!他、哎、真疼,妈的,到底怎麽拐的」
「先缓口气,到底是你打他还是他打你?」
「气死我、我这一世英名的形象就彻底毁在你面前了!那怎麽行!你快说就算我打架没打赢也没打输,你也还是爱我爱的死心塌地!妈的,至少我打架的姿势还是很帅很霸气,这麽帅的招式上电视准能红!」
「好,你最帅,你小心点,我们继续走。」
夏仁韵挂在他身上不走,见余时中要恼,他低下头不偏不倚得亲在余时中的脸颊上,逞完流氓还轻叹一句:「还是你好」
余时中不可置信他怎麽可以轻薄他这个舍命架开他那熊体型的恩人,正要骂他,就听到夏仁韵喃喃道:「你真好,什麽都不问」
余时中没话了,他默默撑起夏仁韵,虽然夏仁韵看起来瘦,但身高和体型的因素加进去可就不像外表来的轻。
「找机会再说给你听。」
「嗯。」
「不过,时中,华志勤可不是什麽好东西,你不要被他现在的外表骗了。」夏仁韵严肃道,他突然眯起眼睛,像是突然顿悟了某个关键的盲点。
「等等,你在华志勤的公司上班?」他看着眼神明显有些闪躲的余时中:「你知道华志勤是什麽背景的人吗?你知道他在北都是为谁做事的吗?那个三不五时虐待你的人,该不会是」
余时中没有答话,夏仁韵沉默了一阵子,也没有在揪住这个话题。
两人道别後,时间还早,天色尚浅,余时中心血来chao在街上逛了一会,他经过一家书店,碰巧看到他最近在玩的游戏商标,就走了进去。
经过杂志柜前,有一区外文书刊,余时中犹豫了一下,脚跟一旋,沿着索引找到放满绘本的专柜,他左挑右选,抽出了一本,翻了翻,又换了一本,觉得这个程度刚好,他看得懂,便夹在手臂下等着结帐。
那是一本德国的绘本,因为杜孝之最近让他学德文。
说起来契机也满诡异的,源自张泉有一次偷渡给他的一张外国游戏片,国内没有发售,所以全是德文,那阵子余时中窝在家里没事也是没事,杜孝之又因为他玩游戏玩得太凶,不分白天黑夜都窝在电脑桌前,连睡觉都不回床上睡,因此曾经禁止他玩电脑,余时中只好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才能偷偷打开电脑。
亏心事不能做多,他比较幸运,大概偷偷玩了快两周才被发现,还被逮得正着他只是去洗个澡一出来就发现杜先生坐在大萤幕前,吓得差点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没想到杜先生处罚他之後,隔天居然没有把游戏销毁,过两天张泉居然还到他家跟他一起玩,边玩边跟他解释游戏里的德文对话。
结帐的柜台上摆放了当季的杂志,其中最醒目的一本封面是洛谦才,他穿着凌乱的白衬衫,头发全部疏到额後,一手夹着名牌西装外套,嘴巴衔着一条雪茄,双眸忧郁得望向远方,余时中不知道怎麽形容,总之绝对能让全国的少女捂着嘴巴站在原地跳脚好一阵子。
同样摆在显眼的位置是当期的八卦杂志,余时中会留意是因为封面人物同样是他知道的人,虽然举着细瘦的手臂得挡着镜头,却仍旧遮掩不住她漂亮无暇的脸蛋,和性感丰满的嘴唇。
余时中一眼就看出杂志封面的女人是凌午羚,没想到她真的是个艺人,或许就是那仙女一般空灵的气质,以至於余时中无法把她与演艺圈那盆大染缸做联想。
他下意识瞄了一眼八卦杂志的标题,居然是疑似包养的新闻,对方还是背景很深的仕绅阶层,真令人难以置信。
等他离开书店的时候,天空已经垂下夜幕,余时中打着哈欠,准备打电话叫人来载他,他报了一座社区公园的地标。
等车的过程,他随意得在公园散步,夜深人静,连狗都不好意思乱吠,余时中走着走着,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一些细微的交谈声,他起先不是很在意,但越接近草丛,浑沌的声响就越大。
余时中听出来是几个男人吵杂的声音,仔细一听其中还夹杂一个模糊的女音,几不可闻。
余时中当下察觉到不对劲,他沿着声音的来源走到公园深处的一座凉亭,周围的路灯微弱,远远看过去只见到一群男人围在凉亭内的长椅,余时中眼尖,看到一段浅色的衣角,怎麽看都不像是男人的衣服。
他眼皮一跳,当下提着脚尖滑迤到离凉亭不远处的树丛,这个距离能把凉亭里头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他一听就知道惨了,显然是个酒醉的女人落单在无人的凉亭休息,一群路过的年轻人见她姿色甚佳,就想哄她跟他们回去。
谁想这女的悍得很,即使醉得摸不着北,那些人见诱哄无效,就想硬来把人直接扛走,结果三个男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