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孝之带着他来到一座高尔夫球俱乐部。
余时中虽不是第一次来到高尔夫球场,但如此壮丽气派的高尔夫球场还是第一次见到。?
新国不愧是位於赤道地带的热带国家,高尔夫球场兴建在海埔新生地,四周海天一色,礁湖环绕,场地内的自然景致起伏跌宕,幽林茂密,水漥沙坑错落有致,艳阳曝晒下,绿色的草皮彷佛淋上一层nai油,伴随清爽的青草香,海风吹过徐徐的咸味,南洋风情鲜活而放肆,跃然跳出众人的眼眶。
余时中站在发球的位置,远远就看到杜孝之和他的朋友收了杆往回走,今日天气非常好,他们兴致很高,没多久就打到後九洞。
他们到的时候,杜孝之说要见的人已经热好身上场准备发球了,他招手要杜孝之赶紧跟上,杜孝之便脱下外套交给余时中,把他留在Yin凉处等候他们打完这一轮。
杜孝之有问他要不要下球场,余时中听不出他的语气,索性拒绝为妙。
其实他会打高尔夫球,以前随高秀明和万成学的,还是大哥手把手一个姿势一个动作从基础慢慢教会的,但余时中其实不太喜欢这个运动,太慢了,光是瞄一球打出去,再走到下一个位置,余时中今天的耐心就磨完了。
也只有万成那种家境优渥又闲闲没事干的慢郎中,才会对这种捡球的运动有忠诚的狂热,他不但手持国内各大高级俱乐部的会员证不说,甚至为了享有社区附设的球场,而去买了一座豪宅,出国打球更是他的例行休闲娱乐之一,他每次到国外一定都会约余时中一起去,奈何余时中总是兴趣缺缺。
杜孝之的朋友名叫牟蔚廷,是个Jing悍的中年男子,俐落得结束了最後一杆,就对着身旁高大英俊的男人吆喝道:「还是一样神乎其技,连顺风都站在你这一边,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我。」
杜孝之挂着笑,没有直接回应老友的打趣,而是侧头对着旁边拿球杆袋的牟蔚廷的助理道:「老牟平常都是这样自夸的吗?非得先让人三杆,最後再让对手险胜。」
「不用跟我谦虚,你们杜家人天生就是挥杆的手,想当年我和萧老大厮杀了这麽多年,还跑到拉斯维加斯让那帮洋鬼子替我们评理,但是说平手还真的就是一杆都不差,虎父无犬子当真是个道理。」
待他们越走越近,余时中才看清楚了杜孝之的朋友的外貌,是一位穿着标准高尔夫球装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形Jing实,头发乌黑,浓眉大眼,单从容貌判断,起码比他真实的年龄少了十岁有余,他的气色健康红润,保养得宜,声音宏亮如钟,双眼炯炯有神,以他的年龄而论,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帅哥。
牟蔚廷还在抱怨:「连爱跟我拿腔的臭德性也一模一样,我这辈子吃你老子的亏吃到都要吐了,到你这儿居然还要受气,岂有此理的。」
杜孝之挑了挑眉,对着助理道:「你们部长什麽时候转性了?明明之前连敬称都不准我加,这回倒是跟我把辈分都抬了出来。」
助理在一旁跟着,旦笑不语。
牟蔚廷随即笑骂道:「就你个杜老七狼心狗肺,敢跟我这样说话,你瞧瞧你现在这什麽样子,明明知道我约你就是要你陪我打一局,还给我穿西装,这不是讨我教训吗?」
杜孝之不卑不亢得领着教训,温和谦谦道:「乐意之至。」
余时中听着他们的对话,也察觉到杜孝之跟这位较年长的男人看起来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对他说话的态度亲昵中又隐约带着尊敬。
这倒是挺罕见的,杜先生在待人接物上向来给人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但在这位牟先生面前,他收起所有的凌厉和威严,当起了谦逊有礼的晚辈。
从外表看过去,牟先生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有闲有钱,过着退休生活的普通富豪,但仔细看他的动作和讲话的语气,隐隐约约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那是常位居高位的人才会有的习惯。
杜孝之朝余时中招手,他赶紧捞起座椅上的毛巾,匆匆跑到男人的面前,让杜孝之接过去擦拭额头和脖颈的汗水。
「你也跟我来这套。」牟先生自然也看到了余时中,语重心长得摇了摇头。
见杜孝之只是笑,笑的理直气壮又神态自若,牟蔚廷没好气得转眼去瞧余时中,并随和道:「小朋友,叫什麽名字,杜孝之既然敢带你来,就代表以後你就是我罩的,他要是又没脸没皮得无理取闹,你就来找我,我替你收拾他。」
余时中虽然有预料到需要自我介绍,但没想到这位雍华自贵的男人竟然如此亲和,他急忙答道:「我叫余时中,您好。」
「小余是吧,多大了?」
「二十三。」
牟先生愣了一下,耸了耸眉梢道:「单看你的脸还以为你未成年,本来正想海扁这丧尽天良的狼崽子一顿,简直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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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孝之按着余时中的肩膀,正式得介绍了一遍,道:「时中,这位是牟蔚廷牟部长。嗯,叫牟叔就可以了。」
余时中乖巧得低头道:「牟叔您好。」
牟蔚廷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