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俞夏软下嗓音，“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直播间里俞夏还在聊天，因为喝了水，价格便宜的唇膏在唇角晕染开来，像是被人亲过了一样。
俞夏很聪明，第一次跟他聊天的时候还只会非常正经地喊他先生，跟他聊些吃饭没有，吃了什么的无聊话题。到后面俞夏能非常熟练地喊他哥哥，主动挑起会让人想入非非的话题。
宽大的裙摆绽开一朵绿色的花。
第二天中午，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眼前一亮，礼物金额随着时间的流逝节节攀升。
中式庭院，古色古香的屋内半跪着一名身着玫红旗袍的女子，雪白的胳膊上戴着和田白玉圆条镯，她正一手提着汝窑茶壶，一手按住壶盖，浅金色液体从短促直流型壶嘴中缓缓流淌而出。
……
四十多岁已到中年的男人面对着比他年轻十岁不止的牧光白，却不敢露出不满，尴尬地收回手，“那
……
男人像是扛麻袋一样，把俞夏扛下去，又像是提溜小鸡仔一样，把俞夏提溜到停车场，然后把他塞进一辆黑车里。
“……你们不要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啊，救命！”
他以游客的身份待在直播间里，看着被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俞夏，用他教的方法对着那些言辞粗俗的人撒娇。
“希望能有机会和牧总合作。”
在牧光白看来，俞夏可以在他没在的时候，直播玩玩。现在既然他回来了，那直播游戏也该结束了。
牧光白没有注册账号，没有试图用刷礼物的方式让俞夏想起他。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欣赏着俞夏的最后一场直播。
俞夏皱眉，发错了？还是骚扰短信？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不想管，太麻烦。俞夏洗了把脸，就直接躺床上睡着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咬字方式，让许久没有再听到的牧光白控制不住地眯了下眼。
壮汉—俞夏—壮汉。
是的，最后一场直播。
俞夏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不过顾客就是上帝，他也没反驳，就笑笑。
嘶—
“想看我站起来的样子，”俞夏眼中带着笑，“好啊。”
［现在更开心。］
俞夏刚下播，就收到了一条陌生电话号码发来的消息。
“俞先生您好，我们是来接您的。”
看着门外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魁梧的男人，俞夏内心迷茫，他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啊。
牙关紧咬，俞夏恨恨磨牙，只能接受目前糟糕的境况。
凌晨两点。
是吗？
身材高壮的男人似乎脑子里就没有怜惜弱者的这一条筋，坐在一旁，面无表情，沉默寡言，这让俞夏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俞夏沉默一瞬，说：“我不姓俞。”他说完就要关门，结果被其中一个大汉直接按住了门。
俞夏今天不像是涩情主播，他像是被千娇万宠养大的孩子，天真单纯，明艳动人，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荆棘，只有繁花。
玛德，说什么废话。
一只手制止住俞夏抢方向盘的动作，手腕传来剧痛，俞夏悻悻收回手。
［跟以前不一样。］
漂亮的脸上透出浅浅的粉，白粉的面容上全然是不知愁的天真。
“我之前直播的时候也开心呀。”
两面夹男，男上加男，俞夏要晕过去了。不是，他又没借过高利贷，又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就平日里开开直播，赚点儿钱钱，怎么还能被人找上门来绑架呢。
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手机没在身上，看停车后能不能找到时机逃跑，法治社会，虽然不知道警察局的具体位置，但随便找个人求助就行。
他今天一点儿都不羞涩，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对着镜头转了几圈。
27你们不要做违法犯罪的事
面对伸过来的这只手，牧光白并没有做出握手的动作，他翻看着手下的菜单，似乎比起对面的人，菜单更让他感兴趣。
他每次直播都挺开心，毕竟有很多钱赚。
一梯一户的小区设计在此刻彰显了缺陷，俞夏被一把扛在肩上，不论他怎么大声呼救，挥手踢腿，都被比他壮上一倍的男人轻松化解。
俞夏刚坐下来就看见屏幕上飘过这么一句话。
“俞先生到了就知道。”
［见一面吧。］
俞夏被噎了下，他努力将声音放到最软，眼睫颤了颤，刚被捏出红印的手攥在一起，显出可怜，“我很害怕，哥哥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找我吗？”
俞夏默默地在心里计划好，只等停车。
外面的景色一变再变，貌似已经跨区了，到了一个俞夏完全没有来过的区。
他的成长速度很快，牧光白很满意。
“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我今天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