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是被罗澹吻醒的。
&esp;&esp;shi热柔软的唇瓣堵住她的呼吸,轻咬、舔舐,很痒,漆黑的双眸近在咫尺,酥麻的触觉从舌尖传遍全身。
&esp;&esp;“大清早的……”
&esp;&esp;她不自觉地微喘,翻身骑在他腰胯上,亲了亲他的眼睛,“好了,就这样,你是伤员,不能乱动。”
&esp;&esp;“怎么不从伤员身上下来?”
&esp;&esp;“这样舒服。”
&esp;&esp;她又蹭了蹭,依依不舍地爬起来。
&esp;&esp;外边天蒙蒙亮,雨停了,空气残留着昨夜的shi润。
&esp;&esp;所有电子设备的电量均已耗尽。
&esp;&esp;罗澹的手表被石头磕碰了一下,指针走得不太准,结合太阳方位勉强能辨别时间。
&esp;&esp;“再过三个小时,等地面干透就出发。”
&esp;&esp;她从包里掰了一块压缩饼干,重新倒回罗澹怀里,“先生,我好困,搂着我睡会儿。”
&esp;&esp;他的手轻拍她后背,没两下就被她拽到脸颊边上贴贴,一副很满足的表情。
&esp;&esp;罗澹淡笑。
&esp;&esp;“和汤圆一模一样。”
&esp;&esp;家里那只小黑猫也总是用软乎乎的爪子勾着他的手蹭来蹭去。
&esp;&esp;半梦半醒间,她忽然睁开眼,猛眨几下眼睛,情绪rou眼可见地失落。
&esp;&esp;一直专心观察小姑娘睡颜的罗澹自然捕捉到了这一幕,“怎么了?”
&esp;&esp;“早知道会变成共同财产,就不炸你仓库了。”
&esp;&esp;她心疼道:“价值十六亿呢,炸了还不如给我。”
&esp;&esp;是说当初她为了报复,派人炸毁了他存放古董的储藏室。
&esp;&esp;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esp;&esp;她的想法总是稀奇古怪。
&esp;&esp;“不止十六亿。”
&esp;&esp;“但也不算什么。”
&esp;&esp;“差不多功能的仓库还有二十几个,喜欢就去挑一些,我送你。”
&esp;&esp;多少?
&esp;&esp;她不满道:“你有二十多个,我炸一个你就雇人抓我?”
&esp;&esp;“我想见你。”
&esp;&esp;这对话似曾相识。
&esp;&esp;鉴于罗澹达成了逻辑闭环,她姑且不再质疑其真实性,转而开始耍赖。
&esp;&esp;她平举双手,往罗澹面前一摊,手腕上缠绕着淡粉色的痕迹,“你看,被手铐磨的,都怪你,消不掉了。”
&esp;&esp;当然不止那点。
&esp;&esp;几次遇袭在她身上添了不少印记,是担心压力给得太大,才挑轻的来说事。
&esp;&esp;整日占据道德资本卖惨不是她的风格。
&esp;&esp;罗澹将她的手捧在眼前细细观察,眉头微皱,指尖摩擦那些痕迹,感受指腹下的细小凸起。
&esp;&esp;“可以去掉,还有你身上那些,我会帮你联系最好的医生。”
&esp;&esp;“没必要。”
&esp;&esp;她撇撇嘴,“为了一刀划的口子,动更多刀,图什么?”
&esp;&esp;“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应该在意点。”
&esp;&esp;她抬眼,凝视片刻。
&esp;&esp;她知道罗澹的话没有恶意,他对外形很在意,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瑕疵。
&esp;&esp;她无所谓地笑,“不够在意吗,我允许他们帮我清掉脸上的疤痕了,不然我肯定比现在看起来凶得多。”
&esp;&esp;“怎么,你嫌弃?”
&esp;&esp;“人是视觉动物,我希望看到很美的你——你本来可以做到的。”
&esp;&esp;罗澹没有说谎,或者说他根本不会说谎,长久以来的上位者姿态赋予他坦荡的特权。
&esp;&esp;两个人在一起,就算他接受苏南煜的一切,难道她就能在临淮的社会文化下一成不变吗?
&esp;&esp;她早晚会做出改变。
&esp;&esp;苏南煜还是笑,双眸映着星星点点的光,直直盯上他的眼。
&esp;&esp;“视觉?我更偏向于选择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