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黑道老大的白月光 11
張家耀有試過說想要見見宋初曉一面，但裴約恆卻以她在睡為理由，堅決不讓他進臥房半步。
還好當裴約恆進去拿小女人的手機發請假短訊時，張家耀能從小小的門縫間看到剛巧翻身的宋初曉，確定了她的安全。
那老大，我先走了。看著沒什麼自己的事，奔走了到後半夜的張家耀打了個呵欠，有事再給我打電話吧。
雖然裴約恆的病發其實張家耀是不怎麼需要負責，但身為極少數知道情況的人，他自動自覺地認為自己也該出幾分力。
嗯，你先回去休息，男人吸完最後一口煙，將短小的煙頭摁滅在一只堆了個小山的小碟上。
把張家耀送走後，裴約恆在客廳獨自坐了一會。
戒菸嗎？幽暗中，他低低喃了一句纏進了心頭的一句話。
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他都忘了。
但在心裡頭，他卻又知道宋初曉不喜歡菸的氣味。
於是男人在沙發上對著小碟子裡的一堆煙灰，靜靜思考了一會，才慢悠悠地站起來，將小碟子裡的灰燼往垃圾桶裡倒掉，再沖洗乾淨後才去浴室洗走身上的煙味。
直到他洗好出來，夜色已然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宋初曉睡得沉，大概是真的把她累壞了，不管是張家耀來過的聲音還是男人洗漱後的涼意，都沒能把她弄醒。
直到日光從窗沿照進臥室，時值將近十點，她才從全身酸軟無力的感覺中緩緩醒過來。
就在她睜開眼之前，一陣淡淡的、不曾在裴約恆身上出現過的氣味似有還無地飄進她的鼻子裡，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乞嗤！那陣撩纏得她鼻子不舒服的氣味包圍著她，搞得她又再連續嗤了兩下。
感冒了？男人原本抱著她睡得好，但懷裡連續幾下噴嚏聲也將他弄醒了。
於是他閉著眼，下意識地給她拉了拉被子，收了收手臂將一身赤裸的小女人更貼近自己後，又再繼續睡回去。
呃、裴、裴先生.....宋初曉不太敢掙扎，大半個身子全都貼上男人的身上，咦？乞嗤！你抽煙了？
沒想到明明自己洗過了一遍小女人還是知道，這一刻他有種小孩子做錯了事被父母抓到的驚慌，嚇得胸口一窒，雙臂也收得緊。
可他堂堂一個黑道老大，連刀槍暗殺都不怕，怎麼可以被一個女人看見自己的失措。
於是為了掩藏住失態，他只好繼續閉著眼將她牢牢地困在tun彎裡。
嗯，抽菸有問題嗎？男人裝作若無其事地用下巴抵在她的額角上，確保了她看不見自己的臉。
被這樣提問的宋初曉一愣，她還真的答不上這問題。
不是說抽菸有問題。
但他們結婚五年了，她從來沒看過也不知道，原來裴約恆竟然會抽煙。
更不曾有過半次，因為自己鼻子對菸味的敏感，在裴約恆面前這般過敏。
突然間，她對他生出了一種陌生感。
還有一種正在發掘和更了解眼前這個男人的好奇感。
沒問題，她還是有些不適地抽了抽鼻子，在想打噴嚏和壓下去之間努力，只是我對菸味有點不太適應。
那我戒掉吧。聽著胸膛上那小女人要嗤不嗤的難受，他連想也沒想話就說出來了。
然後他勉強地鬆開了手，讓肌膚緊貼得舒服的小身子遠離自己一點，好等她能舒服一點。
哎？那個、裴先生，記得男人正在病發中的宋初曉捏了捏鼻子，試探性地問，你抽菸抽好久了嗎？怎麼會開始抽菸的呢？
以前我在工地做過工，那兒的大伙兒讓我抽的。見著宋初曉的不適好像沒什麼改變，他不捨地暗嘆了一口氣，我先去洗澡，你在這兒等著。
男人帶著倦意和不愿的音調剛落，他已然掀開了被子走下床，光著健碩的身體晃著胯下一根粗大的rou根走出臥室。
待會兒我的手下張家耀會過來，在臥室門前，他回頭滲著點點溫柔地說，等我洗完澡就回來給你洗。
聽見張家耀過來，宋初曉有一刻感到無比的安心。
因為她之前有提早知會過張家耀，要是裴約恆有接觸上他，他應該大概能猜出事態，所以公司那邊頂個兩天應該可以的。
至少一個部門的總編輯和一個網編請兩天病假，人事部不會太過為難他們，會給他夫妻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但下一秒，她又悲哀地發現自己一絲未掛，身上本來被纏綁住的紅繩也沒了，但右腳卻還是跟床腳栓連著，而腿心處還有些黏糊糊的東西想要流出來感覺。
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是什麼。
難怪將她『綁來』的裴約恆能那麼安心地讓她一個人待著，自己先走去洗澡刷牙。
無法離床的宋初曉乾脆軟癱回去，趁著這個能靜靜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