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房间,那是不可能的。
    姬沐自然便也没有同意,只道,“既然安南如此害羞,那皇姐出去避一避吧,等御医给你看了伤再来。”
    随后,她也没有等姬安南回应,便唤了宫女嬷嬷进来给自己更衣梳洗。
    而从头到尾,姬安南都躲在被子里,不肯冒头。
    当然,没有藏得太深。
    要不然,皇姐不答应啊,能直接给她掀喽。
    直至梳洗好了的皇姐领着宫人出去,这人才悄悄探出头。
    然后,就看到她家皇姐被搀着离开的背影。
    往日里的皇姐可没有这副娇柔做派,那都是领着人离开的。
    所以今儿个这是?
    还能怎么样,必然是身子不适啊。
    而且看那步履不稳的模样,这‘伤’似乎还不轻。
    那这伤哪来的?
    昨儿个可没有如此的。
    想也知道,定是她昨晚太过分,让皇姐那啥了。
    毕竟后来皇姐那一声声求饶也不是假的。
    原来皇姐的身子不舒服啊,却还得一直哄着她,更没有丁点表现出来。
    这让姬安南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任性,也清楚了皇姐对她有多好,就是亲姐妹也不一定能好到这个份上吧?
    而她就仗着皇姐对她好,就这么任性。
    这样的她,对得起皇姐么?
    某一刻,姬安南只觉得鼻头酸酸的,也更心疼起了皇姐。
    毕竟这一切也不是皇姐的错。
    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目送着一行人拐过了屏风,又出了门,姬安南没再故作姿态,而是老实地躺好,等待太医到来。
    当然心里也没有任性地还想着要皇姐给她让房间。
    同床共枕就同床共枕么,皇姐都这样了,她还受着伤呢,也做不了啥呀。
    主要是,皇姐需要她,作为被宠爱着的皇妹,她怎能不知恩图报。
    所以啊,她也是关心皇姐好伐,才不是别的呢,哼!
    为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姬安南也就认命了。
    住几日就住几日吧。
    也算是弥补了以往不能经常见皇姐的遗憾。
    至于其他的。
    既然木已成舟,作为一个小小的世女,她也不能如何,只能乖乖地配合。
    就是不知往后该如何跟诗逸开口。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还未成婚,她就这样了。
    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呢。
    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还是先把伤养好吧,唉。
    昨晚受伤了之后,还这么乱来,确实对身体不太好,但只要好好养,影响倒也不算太大,只是个皮rou伤。
    咱世女殿下可是个很惜命的人,在最初任性了一阵之后,便乖乖配合医治了,让躺着就躺着,让走动就走动。
    身边还有皇姐陪着。
    可就是因为皇姐陪得太久了,让她总是会有些不自在。
    但皇姐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还与从前一般无二。
    这便显得她不够大方,过于小女儿姿态了。
    虽然这人心里有时会辩驳,“人家本来就才刚及冠,确实还小嘛。”
    但表面上,可不能被皇姐比下去喽。
    所以,也要与皇姐一样,拿得起放得下,不能太扭捏。
    幸好皇姐只与她待了两日,便开始了早出晚归的生活,只有夜晚才会与她同吃同寝。
    白日里多数都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些宫女太监。
    想也知道,皇姐干嘛去了,和皇伯父学习处理政务了呗。
    她呀,也就注定只能做个世女喽,将来也就是个闲散王爷。
    也好,她本来就没有太大的野心。
    既然注定不是她的,也就不能强求。
    等娶了诗逸,生几个娃娃就够了。
    就是要好久呐。
    三年啊,整整三年。
    就算她能等得,诗逸能等么?
    话说,既然已经知晓了皇伯父的用意,那么,如果皇姐早早地就有了继承人,她们是不是就不用等三年了啊?
    她觉得,可以求求皇姐的。
    皇姐对她这么好,才舍不得让她难过呢。
    这么想想,姬安南便觉得,这日子似乎又有盼头了。
    可让皇姐有继承人,那...
    想到这事,某人又郁闷了。
    这得她积极参与啊。
    但是!
    越是积极参与,她就越觉得对不起诗逸,心里也越过不去那道坎儿。
    唉,造孽啊。
    白日里还好。
    可一到了与皇姐同床共枕时,姬安南就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耳边还一直萦绕着皇姐的气息。
更可耻的是,她脑中还会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