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大人一步一步朝林恩走过去,跟在月大人身后的两个侍从低着头不敢吱声。
“真是……Jing彩。”月大人低声笑了两声,黑色的斗篷帽下,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他撇了林恩一眼,眼中露出恨意。
“既然如此,各位就该去哪里,去哪里吧……”他似乎也懒得再念一遍排名,直接跺了跺脚,随后整个黑暗的空间又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一个一个的魔法传送阵从每个人脚底凭空出现,自发的根据他们的排名分到了相对应的分部,随后,只剩下林恩站在中央——这也自然,他本来就不属于“新教徒”之类。
一刹那,硕大的空间内只剩下林恩和月大人两个人。
月扬扬头,先开了口:“哈维,你作为神级教徒,为什么要杀托马利?”
“因为他挡了我举荐之人的路。”林恩淡然答道。
“你为什么非要举荐那个堕天使?他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子做的?”月啧啧一笑,“你莫非看上他了,想要和他双宿双飞么?”
林恩淡淡笑了起来,他回头,看着月·达萨:“也只有你这种家伙,才会觉得托马利比他要好,但在我看来,托马利那种东西,给他提鞋都不配。”
月上前一步,面容已然露出怒意:“区区一个人类而已,你哪里来的这么大自信?难道你觉得你比我要高贵么!你可别忘了,我才是……”
“你才是那个陪了主神一千年,等主神醒过来的人?”林恩又笑了,笑容有些嘲讽,“这句话我真是听了太多遍了。”
他上下将月打量了一眼,眼眸里露出可悲的神色:“你知道么。你真可怜,你的可怜之处在于你永远都在怨天尤人,却从来不敢面对现实。你每天都在不停的说自己为主神做了多少事,可是你却连见主神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你的爱,可真是胆小又怯懦。”
“你住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过也是个失败的懦夫,不然也不会到这里来求主神办事!”月瞪红了眼睛,抬起手就要扇他,“难道所有人都要跟你一样,才叫勇敢吗!”
林恩抬手,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林恩看着他,笑容里露出一些冷意:“月·达萨,你是主神的下属,所以我不动你。但是你别忘了,你没有资格篡改规则,但你今天越权了,所以我会如实将这件事情告诉主神大人。”
月·达萨整个身子瞬间摇晃起来,他白着一张脸,木然地望着林恩:“不……主神他绝对不会惩罚我的……我这是为了主神好才这么做的……主神不会罚我的……主神看在我陪了他这么多年的份上,肯定会原谅我的……”
林恩再也不想和这个家伙浪费一分钟的时间,他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离开的时候,林恩还拨弄着脑袋上的兔子耳朵,还有些纠结——到底是摘呢?还是不摘呢?克瑞普斯没让他摘,他要是摘了,克瑞普斯会生气的吧……但是要是一直戴着的话,真的好羞耻啊好羞耻……
啊,这可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
克瑞普斯昏昏沉沉之中,依稀感觉到自己好像被送到了什么地方,他的神经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可是又渐渐沉下去。
恍惚之中,好像有一双宽厚的手掌,轻轻抚在他的头顶上。
这是什么人的手?气息感受起来如此的熟悉。
克瑞普斯思索了许久,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结论,只好陷入更深的沉睡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可能是好几天,也或许只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克瑞普斯感觉自己的体内变得充盈无比,黑暗元素在心核周围格外的活跃,全身上下都仿佛经受了一遍洗涤。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好像他还是圣子的时候,浸泡在圣水池中一样,所有至纯至净的魔法将他包裹,让他全身心都感到格外的舒畅,而且魔法元素不断的向上突破着阶级,克瑞普斯感觉自己的实力又增长了不少。
一股烤rou味和红酒香浅浅淡淡的飘过来。
克瑞普斯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浅浅的湖泊,周围绿茵环绕,天空云舒云卷,就在这小湖旁,架起了一堆篝火,上面驾着两只烤鱼。
一个人正坐在篝火旁边,手忙脚乱的翻着烤鱼,他齐肩头发散散乱乱的耷拉在脖子后面,下巴上胡子拉碴的也没怎么收拾,看起来就像一个流浪汉一样随性散漫。
看见克瑞普斯醒了,那人哈哈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烤糊了的鱼挠了挠头:“果然啊,我的手艺还是不行,林恩那小子讲的太快了,我怎么能记清楚啊,幸好我还带了这个!”
那人盘着腿,从旁边一阵翻找,找出一瓶红酒来,递给克瑞普斯:“上等的佳酿,你要尝尝吗?”
克瑞普斯愣了愣,想起之前在大堂里喝的那些,他摆摆手,拒绝了这个人递来的东西。
“好吧,真可惜。”那人咕哝了一句,自顾自地把酒瓶子打开,然后自己闷着喝了一大半。
克瑞普斯这才总算想起来面前这个人是谁——这不是之前在天之国,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