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性事结束,周舟报废了一件衬衫,而纪开言却衣裳完整,除了半褪的西裤,他连头发丝都没乱。
他将依旧坚硬的性器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抱起她,放在了办公桌上。
他推开她的双腿,只见被rou棒撑开的小xue尚未闭合,两人的体ye混合着,正一股一股地往外吐,蝴蝶唇上粘着几缕白色ye体,是他的Jingye。
他这次被她诱惑得急了,都忘记了戴套。
纪开言轻叹一声,从一旁抽了张纸巾就要帮她清理,周舟推开他的手,只说:开言,我还想要。
她说完,便用双手握住他的粗长,忽轻忽重地撸着。
纪开言顿时觉得腰间一阵酥麻。他低头去看女人,见她双手向前,将自己的雪峰夹出一条深邃的沟壑,线条漂亮的小臂向前伸展,一双小手就这么握住他的性器,撩拨得他十分受用。
最要命的是她的神情,就这样微抬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的欲求不满。
纪开言深吸一口气,抬高她的双腿就要进入,手机却响了。
他的手机就放在办公桌上,周舟一偏头就能看清来电显示。
郁洁。他的未婚妻。
纪开言看了眼手机,双目里的情欲顿时褪了大半。他松开周舟,捞过手机,接了起来。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两句话,纪开言便回: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看看,未婚妻的一通电话就能把他叫走了。
只这一瞬间,周舟便感觉身体开始发冷,连大腿根处都是冰的。她努力克制着心里那股如涨chao般汹涌的酸意,不停默念:周舟,你就是个炮友。
纪开言挂了电话,走到她面前,说了句:今天先这样。你回去吧。
这语气稀疏平常的,就像结束一场会议一样。
可明明上一秒,他还将她抱在怀里爱着、宠着、哄着。
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倔劲儿,周舟一把拉住纪开言的小臂,将自己埋进他怀里,像水蛇一样的扭。纪开言忍无可忍,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往tun部重重拍了一巴掌,低喝道:再这样就没有下次了。
他压根就没使劲儿,那句威胁听起来,更是玩笑的成分居多,可怀里的女人突然就不动。
纪开言一愣,以为自己把她打疼了,连忙伸手去揉她的tun部,但还没揉几下,怀里的女人便开始小幅度地抽动。
这是哭了?
纪开言心里咯噔一下,搂着周舟就想去看她的脸,不想这次换她的一个巴掌拍过来,直接打开了他的手,这一下十分用力,纪总的手背上即刻就有了半个掌印。
周舟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拎过他随手搭在办公椅上的外套,就这么穿在了身上。
她动作迅速,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过头来看纪开言一眼。
周舟他上前一步,想要叫住她,可后者理都没理,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走了。
门啪的一声关上,办公室里漂浮着交欢之后的暧昧气息,空调和空气净化器还在嗡嗡作响,可纪开言却觉得全世界静得可怕,而他只能听见周舟那若有似无的抽泣声。
*
雨依旧下得很大,一时半刻间没有要停的意思。
周舟开着车往家的方向走,她将车载音响的音量开到最大,好像这样就可以填满内心的空洞。
其实,她今天逾矩了。
决定和纪开言成为sexy partner的那天开始,两个人就说好:不踏入双方的领地;不对对方有性以外的要求。
可她今天,没打招呼就去了他的办公室,还因为郁洁给他甩脸色。
一下子,触犯了两条约定。
她凭什么给他甩脸色?她只是一个炮友,可郁洁是他的未婚妻。
还是他昭告天下的未婚妻。
想到这里,周舟突然记起了自己逾矩的源头。那是她今天下午在电视台看到的一篇专访,专访对象正是建筑业新贵、天才建筑师纪开言。他在专访里透露,自己有个交往多年的未婚妻,今年冬天就要完婚了。
她是因为一场专访认识他的,也是因为一场专访,得知他要结婚的消息。
而她能做的,就是在他官宣婚讯的这一天,去他的公司勾引他。
这无力又幼稚的行为,无非就是在向纪开言示威:你看,虽然你今天宣布了和郁洁的婚讯,但你睡的人还是我。
但睡了又有什么用?睡了这么多年了,她不还是没能从炮友的位置上转正?
周舟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又忍不住抬手擦了一下眼泪。
哎,她真的是太没用了。
很多道理她都知道男人睡你,不一定就是爱你;男人可以把爱和性分得很开;他把你当炮友,说明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很低。
周舟也曾无数次地想要了断这一层关系,可一想到纪开言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她便觉得心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