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见人蠕动,赵一刀漾着笑凑过了去。
迷烟过脑,涨得人太阳xue发疼,桑榆下意识抬手想揉。可惜,双手双脚被牢牢实实缚在太师椅上。
赵当家的,她看向眼前的笑脸人,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人责问,赵一刀把脸上的笑展得更开,端起一杯茶,送至她嘴边。桑榆丝毫不领情地别过头去。
赵一刀识趣,放下茶杯,收起笑,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跟你确定个事。
桑榆清眸一转,眼神示意她有屁快放。
赵一刀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你跟那个女皇帝,是什么关系?
你不知当今圣上的名字?
怎么说呢。她脸上是挂不住的难为情,昨个晚,才知道。
白报了名字?
这句话桑榆说得极轻,但赵一刀却听得明白,然后心中也明白了。
既然是皇帝,就该在宫里好好呆着,跑这儿来跟我瞎搅合什么!
说完,赵一刀忽又想到,传闻中,女帝是个谋略过人,武功也不差的人,怎么会如此轻易被抓?
难道身份还是有假?于是又问:我听闻你武功、计谋都不错,怎么当初这么轻易被我给劫了?
桑榆冷哼一声,不屑说道:你以为,是你凭本事劫的我?
我就说!一个拍手,赵一刀恍然大悟,我就是说那天打劫怎么这么顺利!原来是你故意的!厉害!
单单一个厉害,她觉得实在不够评价这个人的心机,然后又指着人,加了一句,Yin险!
被评价的人不骄不躁,平静回道:过奖。
嗬,居然激不了她。
赵一刀斜睨着人,继续Yin阳怪气:堂堂一国之君,还用下毒这种手段,也是
一句话,她故意不说完整。
后面的意思,当然不说也明亮得很。堂堂国君用这般下三滥手段,有失身份。
打心眼里讲,这种手段,赵一刀她一个土匪都瞧不上,更不会用,着实不君子。
闻言,桑榆眉目一动,小嘴唇张了张,像是有话要说,可转而神情又高傲起来,说道:兵不厌诈,不战而屈人之兵,兵家之道。
她使劲动动手脚,发现毫无作用后,厉声说道:好了,你现在也知道我身份,还不快放了我。
这话,多么耳熟。前两天,某人在床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不行。赵一刀起身,走至她跟前,动手在她身上到处摸,还得委屈你一下。
别费心了。桑榆猛动身子,挣开对方的手,解药不在我身上。
不在?赵一刀手一停,眉心微皱,不悦。可细想,也对,她九五之尊,东西哪会自己揣着。思后,她转身,走至房内书案上,取来笔纸。
书信一封,让你那个常护卫,送药来。
桑榆抬头看人,笑容诡异:你就不怕来的不是解药,而是千军万马?!
赵一刀:既一时语塞。但这话,确实不无道理。
片刻对视之下,赵一刀败下阵来,一屁股坐回椅子,开始跟自己生闷气。
刚才,毛躁了,她差点酿成大错。
这事处理不当,闹起来,全寨不保。她不能急,要小心计谋。
见人良久不说话,桑榆试探性问:你该不会还没跟寨子里的人说,解散一事吧?
赵一刀把人斜看一眼,侧侧身,背对人,不理睬。
心道,问的什么话?!让你解散你的家,你乐意?!
见她如此无礼,桑榆也不气,继续问:不会他们连你中毒这事儿,也不知吧?
赵一刀依旧背对人,不搭话。
心想,当官的怎知做贼的难,讲不通,讲不通,不讲也罢。
看样子,是了。桑榆声音悠悠,十分悠哉,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中了毒,并且只有解散全寨才能拿到解药?你要是告诉他们,或许他们都就会同意解散,这样,你也不用在这儿为难了。
你懂什么!赵一刀转过脸来,怒道,我们是山匪,你是皇帝,你让解散,一句话的事。你有没想过,解散后他们怎么过?做过山匪的人,不干净,到哪里都受人歧视。再说那些寨子里的老人,你让他们怎么活?
既然知道,做贼后就算从良也是一辈子不受人待见,那为什当初要选这条路?
哼!这下,赵一刀语气冲上天,说起来,还不是你们朝廷官员无能。前些年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百姓多苦,你可知道?战乱地的百姓,不仅饱受战乱,还要受来往行军|人的欺负大家团结于此,落草为寇,能自保已经很不错了,你居然还怪他们当初为何如此?是他们想吗!是他们被逼无奈。
一段话,她说得十分怨气。
桑榆听完,既垂下眼睫,默然了。许久后,她才开口道:你,担心这个?
你不懂。赵一刀再次侧过身去,背对人,还将手扬在肩头摆了摆。意思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