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我逛了很久。
我有心事,看着连绵不断的山峦,想着这里就是九华山,九华山这么大,我该去哪找。
惊鸿此人并不可信。
那难道这里真的是九华山吗?我想也没想地问了出来。
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里是九华山? 他摸了摸下巴,娘子醒来后对我很是苛刻。
他指着远处如小蚂蚁般的小点,在我耳边道:这山上有不少寺庙,也有不少僧人,他们都住在九华山。
他又煞有介事地补充,还有,苍山白木只在九华山。
他说这句话时,捏了捏我的脸。
不说还好,我又想起另一件事,你什么时候变盆景给我?
我举起手上的树枝,这树枝这么新鲜,定是在不远处采的吧,我们什么时候去看这白木?
明明记忆全都失去了,我却梦见了一棵树。
好奇怪。
我又看向他:你会很多法术吗,你会不会编出梦来?
娘子,这么多问题,你想让我回答哪一个?他又哭笑不得地看我。
我转身仰头看他,拽了拽他冠上垂下的流苏,去看白木,我要去看看九华山的胜景。
九华山这么大,约我的人定是在有名的地方同我相见。
他看着我的眸子更为幽深了,弯下腰替我理了理腿上的盖毯,娘子,外面的冰还未消,白木在山顶,你会受寒。
那你什么时候变盆景给我?
他欲语还休,娘子别的都忘了,怎么偏偏这次记性这么好。
难不成前天刚哄我的话我也能忘记?我用鼻子哼了一声,拧着眉打量他。
他脸红了红,娘子,那你答应我,不可对那盆景做奇怪的事,尤其,不许用舌头
我的火气蹭的上来了,又羞又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你,哼,明明是你自己,你不许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举起被我啃得惨不忍睹的嫩白树枝晃了晃,看似恭顺地劝道,娘子,我变的盆景自是和旁的不同,毕竟是珍贵的白木,娘子见到后还是口下留情。
我不忿,我还能给它啃秃不成?定是这白木有什么古怪,再说了,砍它树枝的人可是你。
他叹息,为夫确实后悔。
你! 我打定主意不再理他了,将手里的树枝啃得嘎吱嘎吱响。
回到屋里他又哄我喝药,我故意不肯喝,他叹了口气推门出去,回来时端来盆二尺高的玲珑盆景。
盆里的白木倚在一处结冰的悬崖飞瀑旁,树冠茂盛如云,树枝莹白,每片叶上都覆着一层冰霜,远看雾气朦胧,离近了寒意侵袭指尖。
好冷的一棵树。我鼻间似是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忍不住凑近了想嗅更多,却又畏惧那铺面的寒冷。
这树倚着的冰瀑也不知道是如何雕成的,真是鬼斧神工,我真心实意地夸赞他,你制盆景的手艺真好。
他似是没眼看,无可奈何道,这次能乖乖喝药了吗?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拿起身旁的玉碗一饮而尽,这次的药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又苦又涩的余味让我舌根发麻,他侧身不看我的样子真是古怪,想起他刚刚对我说的话,我扑过去对着树冠舔了一大口。
好甜!我打了个冷颤,嘴里的清香和甜蜜久久无法散去。
他又惊恐又羞恼地倒吸口凉气,眼睁睁看着我将嘴角不小心挂落的叶子舔进嘴里。
我侧头打量那盆景,除了叶子上沾了一丢丢口水外,也没什么损失。
他张口想说话,竟是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好久才语无lun次道,娘子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如此孟浪。
我顶上他的目光,满不在乎道,我不是女孩子了,我是妇道人家。
那也不能如此行事。他匆匆把盆景搬到离我很远的架子上,又施了好几道法术,以后娘子就这样远远观赏着。
我斜眼看他这好像被恶霸调戏了的良家妇女样子,倒是有些不懂了,这树都快和悬崖长得一边高了,我就是吃一辈子也吃不完吧,你紧张什么。
我没来由地又想起些事,梦里这树好像在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天气也暖洋洋的。
他支支吾吾道,树也是生灵,也会想晒晒太阳的。
我挑了挑眉毛,我只是舔了几口,砍树的可是你哦。
这次轮到他背过身去不再理我,我有些心虚,只好主动凑上去,莫非你是负责养这树的人,怎么啦,这树不喜欢人的口水吗?
我钻到他怀里厚脸皮地狡辩,我不知道嘛,而且,我看它也没什么事啊。
他将我搂入怀中狠狠地吻了几下,却不讲话。我忍不住挣扎了下,发现他竟不知何时硬了。
嘶,这个禽兽,我讨好他一下也能硬起来的么。
我有些惊悚地盯着他。
他察觉到我的异常,竟不怀好意地抓着我的手直往他身下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