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omega的。他听说很多omega为了忧忧的信息素茶饭不思。也有人来找他套话,但舒只能摇摇头。
他只是一个腺体有缺陷的,普通的beta。
长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舒永远都是一副学生的样子,和忧忧反差越来越大。但不论忧忧在外如何,在家却变得比以前更加任性和粘人了。尤其喜欢靠着他,在他的脖颈剐蹭厮磨。仿佛在寻找,又仿佛在觊觎。
哥,别乱蹭。痒。窝在沙发翻看杂志的舒终于忍不下去,推了一下。
舒没有用力,但身边的男人仿佛突然从某种晕眩中惊醒,猛然后退了半米。对,对不起。他沙哑地说。
忧忧又深又狭长的眼睛有些充血。
大约有许许多多这样细小的变故,但舒没有在意,只当做是忧忧无限的任性中的一种。他纵容忧忧的脾气,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忧忧有时会莫名地紧张和焦躁。看到舒焦躁,不看到舒也焦躁。舒以为这是成年alpha的生理周期。可是当他提起omega,忧忧也毫无兴趣。但是当omega们来找舒打探,忧忧反而会留意。
哦,原来那就是omega。难得见到omega的舒很好奇。那个男孩有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让人不忍心拒绝他的请求。他仰慕你很久了,很想见你。
忧忧不回答,只是盯着舒灰色的眼瞳。舒很少说抒情的语句。他从熟悉的语音中听出了陌生的意思。然后别过脸去。
哥,你不想?
我不想。忧忧有些冷漠地打断了舒的追问。
忧忧的工作很忙,仍会尽力赶回来和舒晚餐。逢年过节还会一起出去度假。舒的人际关系单薄,所以只要忧忧提起,他从来不拒绝。
那天他们外出吃了饭,喝了一点酒。深秋的叶子还没有落尽,非常尴尬地挂在寒风中。
他们信步走到河边坐了一会儿。河对岸有一团团闪烁的霓虹,倒映在河面,看了令人非常触动。
啊,下雪了。
长发的美丽青年转过头。舒还在凝视河景。哦,是么。
是的。你脸上落了雪花。
美青年脱掉手套,伸手在弟弟的面上轻点。舒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雪,因为在他看见的时候,雪花已经因为体温化开了。
真的有。
美青年没有停止,执拗地想要证明什么。一开始他用的是指尖,后来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嘴唇。
温热的唇舌,印在舒被风吹冷的面颊上。鼻尖上,眼窝里。最后是嘴唇和嘴唇。呼吸和呼吸。
舒惊奇地睁大了眼。哥
得到了反馈,美青年更加用力地掠夺他的气息,阻止了舒的问题。
唔
他们交错的呼吸在河畔升起暧昧的白雾。舒被缺氧和错愕剥夺了思考能力。而忧忧情动,一发不可收拾,握住对方的腰肢和后脑,找准后颈咬破了腺体。
越过忧忧颤动的睫毛和优美起伏的侧脸,舒确实看见了,半空落下的雪。
五
舒不是没想过拒绝。他只是一个普通的beta,既体会不到爱人的激情,也接纳不了背德的关系。但他的兄弟是一个华美而幽暗的漩涡,而他是一个习惯了对兄弟让步的,纵容并将其宠坏了的弟弟。
他时常觉得,忧忧的任性和放肆,有他一份责任。
他们从出生就在一起。那是一种超乎想象的亲密关系。倒不如说,忧忧在向他索求亲密关系里的全部。
一开始舒打算当做一个意外。但忧忧食髓知味,普通的触碰已经无法让他满足。他也不再约束膨胀的欲望,或者那种欲望早就将他吞噬了,而他需要反噬欲望的来源。
他随时随地会逮住舒拥抱,亲吻,然后标记。在清醒和昏沉时分,从各种角度攻占舒的身体。这种不确定的暧昧层层叠加,令舒无法开口对质。不论是习惯上,还是身体上,舒都无法明确拒绝。被标记后,更是变得昏昏沉沉。于是每一步都让他们陷得更深。
忧忧永远懂得拿捏弟弟的软肋。最后是舒一次次让步,同意从自己的卧房搬出来,和他同床共枕。
不过这倒不是为了深度标记。只是忧忧怀念和舒一起睡眠的安稳的感觉。忧忧如果想要舒,根本不受任何条件的限制。厨房,沙发,书房,地毯舒全部战栗地体会过。忧忧希望家里的一切都沾上他们两人的气味。
忧忧不会轻易放过他。弄得舒哑着嗓子求饶都是常事。哪怕成结之后,仍然喜欢留在他体内,然后从后方抱住他,轻轻抚摸他的身体。 仿佛孩子临睡前,一定要抱住最让自己安心的那个不可替代的玩具。
舒不知道哥哥是如何变成一个美丽的兽的。
因为你是beta,你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忧忧报复性地轻咬他的脖颈。beta即使被标记,一段时间后仍然可以代谢掉。远不如ao那样稳定。舒的信息素尤其淡薄,只令他发狂,根本不足够抚慰发情期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