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能获得救赎。”
爱尔谢德将自己的衣领从对方手中拯救出来,轻轻地抚平。
少年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纠结,对着爱尔谢德大叫到:“谁会听信你们这样神职者的狂话”
“神会怎样制裁你,与我无关。”爱尔谢德平静的说道。“是我选择了你,给予你自由,我宽恕你,所有惩罚我来承担。”
少年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向心脏,明明是在高温到可以将人融化的沙漠,可是眼前人的话,比起那些可以烧伤皮肤的、沙砾的温度更加炽热。
他咬了咬下唇,狠狠地攥着拳头。
“对我而言,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托性命的同伴,我需要你,塞涅尔。”
听到了这句话,塞涅尔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他慢慢的伏下身,单膝跪在地上。
他轻抬起爱尔谢德的一只手,一个吻落在对方的手背上:
“我的命就交给你了,随便用吧”
在云雨过后,两个人躺在床上,爱尔谢拉枕在维多利希的胸膛上,目光落到床头柜,发现了一件熟悉的东西。
他的手撑在维多利希颈侧,伸手去拿那本放置在床头柜上的书。
他注意到维多利希睁开了眼睛,便对对方解释道:
“没想到王宫里也会有这种书好怀念啊,在我小时候经常听着这里面的故事入睡。”
这是一个,把国家从魔物手里解放出来,拯救了王的心,将人民指引向了光明的神圣勇者的故事。
维多利希听着爱尔谢拉读着这个故事,将头轻轻靠在对方;
“王让这个国家的领土扩张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可以被称作为业,可是王对于之后的统治完全没有兴趣,只把那些土地当作可以用来榨取物资的殖民地区,而没有当作国家的一部分。”
爱尔谢拉静静地听着,维多利希所讲的这些,是书上所看不到的。
“我的父亲被称作‘狂王’,他每攻下一个国家,就会夺走其皇室的人,把他们关在后宫,生下自己的孩子之后就马上杀掉”
竟然
爱尔谢拉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那几个看似吊儿郎当的王子们,会是在那样一种令人悲叹道不幸下出生的。
“父亲毕生致力于杀伐,因此,就算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很久,这片土地也依旧处于混乱之中。”
“现在父亲得了重病重建这个国家,就是我的使命。”
爱尔谢拉听了维多利希的话,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那本书的书页。
就像这本书上写的一样,那么他,有资格成为书里这样的勇者,指引人民走向一个光明的未来吗?
“如果殿下您需要我的话”
爱尔谢拉艰难地开口道;
他在说什么呢?
这样一具的身体可以做什么?
维多利希怔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绽开了一个温柔的笑,爱尔谢拉望着对方的脸,不知怎的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请你不要让我失望啊,爱尔谢拉。”
“我相信你的承诺所以,请不要背叛我。”
“遵命殿下”
爱尔谢拉答道,却又不自觉的想起对方之前的话;
余兴、乐子
真的可以相信他吗?
这个美丽的王子的理性和狂气,就像是一张纸的正反面
我可以相信他吗?
这样想着,爱尔谢拉逐渐进入了梦乡。
在他完全熟睡后,维多利希静悄悄地起身穿上衣服。
他踏在长廊上,脚下是柔软的地毯,在这样的午夜,悄无声息。
长廊两侧挂着一幅幅油画像,画像中的人身着各式各样的衣服,面部特征也不同,昭示着画中人来自不同的国家。
这些人的共同特点,大概就是已经都不在人世了吧。
长廊尽头,国王的寝宫就在那里,门口的侍从看到维多利希来了之后弯腰行了个礼。
维多利希问道:“父王的身体怎么样了?
侍从答道:“完全没有起色”
维多利希了然,他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门,他知道门没有上锁,敲了三声之后便开门进入室内。
门口的侍从稍稍皱了皱眉,然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赶忙低下头去,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表情。
他站在室外听着屋里的动静,听到王子在说话:
——“我是维多利希,您的身体怎么样了?”
——“啊啊,您躺着就好了,请不要勉强自己”
——“就像往常一样给我眼神就好了对我而言就算只是眼神,我也可以完全理解”
——“今天我来向您报告,我们找到了共同的妻子没有白白等这么久,弟弟们也很喜欢他”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有机会再介绍给您”
此时站在门外的侍从们都低垂着头,双手握紧着放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