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陈醒莫名其妙地多了个便宜哥哥。
陈醒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她怒气冲冲地跑上楼梯的时候,她听见她爸劝林清眠住下,说以后这就是他的家,让他安心住。
陈醒闻言,上楼的步伐僵在那里。这还了得?!她心想。让一个拒绝自己告白的人住进家里,还顶着哥哥的头衔?
她心里拒绝三连:不行,不可能,绝不可以!
陈醒刚想向他们大声质问两句,表明自己的态度。
林清眠开口道:不打搅了,我租了一个房子,等下就回去。
陈醒哒哒哒地跑回房间。
陈炳心里叹了口气,一家人说什么打搅?望着刚认回来的儿子,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这些年父子间缺失的亲情。
既然来家里一趟,他坚持让儿子吃了晚饭再走,林清眠没有再拒绝。
佣人把陈醒叫下来吃饭。
这一顿晚饭吃得异常安静,一开始陈炳和林清眠都在默默吃着碗里的东西,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知道要说什么。
只有陈醒一直咬着筷子愤愤地看着林清眠,碗里饭没有动过,除了一开始用筷子戳的几个洞。
在座的两个男的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拿着筷子的手顿在桌沿,双双有些不解地望她。
陈醒察觉到他们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眸。
她收回嘴里的筷子,状似无意地用筷子随便夹了面前那道菜,看都没看是什么就送进嘴里。
小醒陈炳叫她一声。自己的女儿向来一点辣椒都不沾,父亲迟疑着,不过到底没问她怎么了。
那道菜是陈炳问儿子想吃什么时,林清眠钦点的辣子鸡。
陈醒已经知道自己夹了一块干辣椒放进嘴里,但她一反常态地没有吐出来,而是在嘴里一下一下地咀嚼,毕竟她认为丢什么都不能丢面子!
辣椒灼烧着舌头,整个口腔在刺痛发麻,根本咽不下去,她的脖子连带着脸涨得通红。
陈醒此刻甚是后悔,心里骂自己脑子真是瓦特了,当时就应该把它吐出来!
这个时候,林清眠非常好心地递给了她一杯水。
铛。清脆的一声,陈醒抬头,玻璃杯被他放在了面前,她捂着嘴瞪他。
真是好一道辣子鸡!她快被辣椒呛死,脸上再也挂不住,地板刺拉一声,她推倒面前的那杯水,屁股一下子离开椅子,奔向厕所。
佣人过来,手忙脚乱地拿着抹布擦桌上的水渍,某人转过头望了望洗手间里女孩漱口的侧影,鼻腔发出一声哼笑。
餐厅有一片墙是一整面透明玻璃落地窗,别墅内种了形形色色的树木,透过玻璃看去像一片丛林。
滴答滴答。外面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没多久又听见风声,树枝晃晃荡荡,雨愈演愈烈,有风雨交加的趋势。
陈炳目光离开窗外,叮嘱林清眠,下雨出门不方便,今晚哪儿都不准去,就在这儿住。
嗯。他应下。
陈醒屁股刚坐下,就听见这位哥哥一句客套都没有就答应下来。
她呼出一口闷气,她暂时无法忍受自己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更别说住一间屋子。
她撂下筷子,屁股再度离开座位,往门外走。
上哪儿去?陈炳问。
她扬言自己要去散步,虽然父亲再三询问,甚至呵斥她回来,陈醒还是不管不顾地拿着雨伞离开了家。
林清眠看都没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吃自己的饭。
到底还是把这个女儿惯得无法无天,陈炳有些愧疚地看儿子,看他的表情似乎没在意,这才放下心来。
下雨的缘故,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陈醒撑着雨伞漫无目的地行走。
她烦躁地甩了甩脑袋,关于家里那位哥哥的事情,她越想越恼火。
她停下脚步想歇口气,发现刚好站在一家杂货店外。
店外墙上贴着一张纸,她陷入思索,上面写着:卖老鼠胶,蟑螂药。
她脸上狡黠的笑意一闪而过,扭身进了门。
她收起雨伞,来到货架前,问:老板,老鼠胶怎么卖呀?无人应声,于是她又四下看看,店里好像没人,扯着嗓子再问:有人
诶!来了来了。一个胖老头子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出来转到她的面前。
噢......老鼠胶怎么卖?她问。
十块钱一张。老板从货架上拿起老鼠胶递给少女。
她接过,翻来覆去地看手上这块纸板。说实话她只是听过这东西,怎么使用还有待摸索。
质、质量怎么样?陈醒问老板。
好得不能再好。老板回答。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解释使用方法:将这块纸板打开放在地上,走过的老鼠会被上面的胶粘住,动都动不了。
看着老鼠胶上印着的字样,加大加厚,室内死不发臭,陈醒觉得,应该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