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送些冰块去唐染那儿吧。”
金兰看着我,道:“你的脸也红肿了些,你不知她方才用力多大么?”我摇摇头,回头道:“你先回去,我去寻挽歌,有事要说。”金兰点点头,道:“怕是她会去告状,你还是先去寻挽歌说说。”我不想解释,只想着寻挽歌。
金兰看我魂不守舍,便先回去了。我一人走在走廊上,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努力回想自己所看见的,仍是不敢相信,也想起挽歌所说,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有很多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去往挽歌的房间,发觉锁着门,挽歌一般不锁门的。我寻了人问,才知挽歌今日一早同我说完话便离去了,听闻是去往祈都,要两三日才能回来。今早同她说话,未听她提起,怕是忽生变故,未有机会同我说。
我更有些担心,只能先回到房间。到了湘馆下方,远远便见了一个男子,身披灰色大衣,里面是黑色衣服,我本想绕开走,却见了他恰好回过头。我避无可避,只得向前走。
他见了我走近,未有言语,我已习惯了他的行为,便也没在意。等走近了,他也许久未有动作言语,过了一会儿,才道:“脸。”我反应过来他说的话的意思,也未答复。
我不想再受他控制,径直绕过他,这次他却未有什么动作,让我离去。我回到房间,才觉得紧张,想起方才背后的目光,不禁觉得害怕。我坐了一会儿,才听见蓁蓁敲门道:“姑娘。”我起身开门,见蓁蓁后还跟着些女子,大约有五六个,手中都端着冰块。
蓁蓁看向我,发觉我脸上的红肿,道:“是一位公子送来的。”我有些头疼,这本就是冬日,房间内还燃着火盆,他却叫人送了那么多冰块,岂不是要冷死我?我留了一筐,叫人送了唐染一筐,剩下的,都送去了环采阁的储冰库。
蓁蓁帮我准备了布,裹好了冰块,在我脸上敷着,道:“我猜到了她知道后会抱怨于姑娘,但未想到,她会下手,还那么狠。”想起唐染,我便觉得难过,便道:“不怨她。”
蓁蓁还想说什么,忽有人敲门,应是环采阁的侍女,只听她道:“竹城姑娘,阁主有请。”说完便离去了。我想起唐染来,未想金兰比我还紧张,径直便冲进来,道:“我刚想来寻你,便听见了,会不会是唐染来找你麻烦?”
我摇摇头,道:“没事。”金兰看我未有惧怕,问道:“你寻了姐姐没?若是姐姐在,倒也没事。”我看向她,笑道:“无妨,挽歌今早刚巧出去了。”说完便离去了,怕金兰担心。
果不其然,我刚出门,她便跑出来拉着我,道:“那怎么办?若是唐染添油加醋,阁主又偏向于她,你该如何?”我刚想安慰她,不想蓁蓁出来,道:“梅隐姑娘放心,阁主公正严明,必不会偏袒于松渝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