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师姐,想要冲过去安慰,脚步却死死的钉在了原地。
    他之前嘲讽过师姐……
    他说师姐空有好的资源却不努力修炼,这经脉还不如直接毁了。
    师姐脸上当即就浮现出苦意,他以为师姐在羞愧,可现在看来,是他在师姐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现在的他,怎么有脸出现在师姐的面前?师姐见到他恐怕只会觉得恶心吧?
    童星河慢慢低下了头……
    向来做事肆无忌惮的他, 第一次畏首畏尾的思考这么多。
    一边的岑子濯想到的东西远比童星河要多。
    他记得, 在云菱偷吃了师姐的丹药之后,师姐曾说过受伤的事情。
    师姐说她的丹田有暗伤。
    师姐说她的金丹被挖走了。
    师姐还说这是在紫归峰出事之后, 被太上长老抓走后受的伤。
    可是,他们却无人相信……
    他们觉得这样的事情太过于怪诞, 金丹被人挖走, 这是多大的痛苦, 几乎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痛苦的情况下活下来。
    以至于,他们没有相信师姐,盲目的认为这是师姐为了卖惨而编织的谎话。
    可……如果这是真的呢?
    师姐遭受了这样的折磨,忍受了这样的痛苦, 他们给师姐的又是什么呢?
    只有怀疑和嫌弃……
    岑子濯默默低下了头,他怕再多看师姐一眼,眼中的泪就会忍不住留下来……
    而司空留的反应和他们完全不同。
    大脑的呆愣只是一瞬, 紧接着,心中就多了一种慌乱。
    几乎没有思考,他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质问。
    “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
    盛丝微瞥了司空留一眼, 声音淡漠。
    “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受过的伤,遭遇的一切,不都是最好的证据吗?
    司空留抿唇,眼中神色未明。
    而宗主的脸色比司空留还要难看。
    眼看事情就要结束,盛丝微竟在在这个时候恢复了记忆。
    想到当初因为盛丝微而被迫停止的计划,他还心中对盛丝微的恨意又浓重了几分。
    眼下面对盛丝微的质问,宗主暗暗咬紧了牙根。
    他想要像之前一样否认。
    毕竟,盛丝微除了自己也没有什么证据。
    只要他有心的利用一些话术,甚至可以将盛丝微也变成魔域的jian细。
    可是……他不敢。
    盛家一门那诡异的功能一直让他忌惮。当初他能因为一个区区的盛丝微而中断当时的计划,现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他更不敢冒险。
    宗主眼神微动转,心中瞬间做出了决定,慢慢的开口说道。
    “微微说的是真的,她之前确实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而我也确实知道当初伤害孩子们的人是谁。”
    宗主表情微凝,神情中满是苦涩。
    “他们就是天一宗的太上长老。”
    他这句话直接引起了轩然大波。
    话音刚落,无论是散修还是天一宗的弟子全都傻眼了,各种质问的话接踵而至。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出来?”
    “一方面阻止我们来主峰找孩子,一边洗脱自己的嫌疑,将这件事情说成是魔域所为。”
    “你什么之前对这件事情闭口不提,是在包庇所谓的太上长老,还是说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
    “如果没有围上主峰,我们的孩子是不是也会遭遇这样的虐待?”
    “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天一宗的宗主?”
    宗主听着这一声声的指责,没有开口解释,反倒直接认错。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处理的不对……”
    周围的指责声依旧很大。
    宗主试图解释。
    “十年前,天一宗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太上长老们利用职务之便,虐待折麽孩童。但这都是十年前的事情,太上长老自从十年前就被关了起来,终日不能外出,这次的事情一定不是他们做的。”
    “况且在十年前孩子丢失的事件中,也确实发现了魔修的痕迹。这也是为什么会在知道这件事情后,怀疑魔修的原因。”
    他说的言辞恳切,看上去非常的可靠。
    但所有人都被这件事情接二连三的反转气昏了头,哪怕宗主说得再真诚,也没有人愿意相信。
    质疑的声音越来愈大,根本就没人在意宗主在说些什么。
    而清楚听到宗主解释的盛丝微,完全就不相信宗主的话,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她刚刚突然想起。
    十年前的她并不是在遭受太上长老的折麽后直接失去的记忆,而是在伤快要痊愈的时候被宗主召见,接着,她就失去了关于受伤时的记忆。
对于宗主刚刚的解